看著他幾欲捉狂的樣子,她突然升起一股邪惡的念頭,敢嫖女人,捉弄捉弄他也好。
她吐氣如蘭,笑道:「我是只要有錢就可以買走的女人。」
他瞪著她,但願是自己耳背了。
「你、說、什、麼?」他一字一字地問,氣得七竅生煙,這種傷風敗俗的話她也講得出口?她真的變了。
她落坐在床沿,交疊起雙腿,踢掉腳上的黑色短靴,臉上柔媚的笑容更深。「想要我嗎?只要有錢……」
「你說的!」
不等她說完,他就發火的把身上所有的現金掏出來丟給她,那少說也有上萬美金,夠買她了吧。
他大步走向床沿,渾身怒火恍如戰神,他額角青筋浮現,邊走邊憤怒的脫去上衣拋到地毯上。
「小毅……」她呆呆的看著他壓向自己,突然覺得心跳加速。
怎麼回事?她不是才對他昨晚的風流行為失望心寒不已嗎?他的親近為何會勾起她那遺忘已久的少女悸動,她覺得呼吸困難,渾身都不對勁。
「錢已經給你了,我現在要你。」宣示完他擁有的權利之後,他不客氣的分開她交疊的雙腿,站在她兩腿之中,一把摟住她的腰身。
她漲紅了臉,上身不由得往後仰,雙臂快支撐不住的倒下。
他厚實的手掌托住她,沒讓她倒下,當他的舌滑進她口中之際,他不由得發出滿足的歎息。
太想念了,她的唇舌,她不會知道他是如何思念著她,他對她魂牽夢縈,七年來,這份相思無從寄托。
「小毅……」她呢喃地喚他。
當他熱烈的吻著她時,她同樣感到一股濃濃的酸楚在心臟邊緣蔓延,她不由得愛憐輕撫他濃密的發,他可知道她的離開情非得已嗎?
他摸索著她火熱的嬌軀,她美麗的紫衫被他褪到腰際,黑色亮片的內衣包裹著她豐挺的雙峰,他倒抽了口氣,迷亂的深埋在她的乳峰之中。
她終於倒向大床,他的身軀壓住她的,就在他迷亂的扯掉她內衣之際,她也緊緊抱住他的頭不放,雙腿難抑地與他糾纏。
她知道自己要他,現在就要他,只有他能佔有她,多年來她的身心為他而保留,現在則為他而敞開。
「小毅,快點愛我!」她的慾望濃烈如火,再也無法顧及女人的矜持。
他喘息的瞪著她半裸的胴體,感覺到心跳耳熱,她眼眸迷濛、雙頰嫣紅,語調甚至與七年前如出一轍。
可是他還沒有被激情給沖昏頭。
凝視著她可以醉死人的嬌容,他潤了潤唇,小心翼翼的問:「杉杉,你真的……只要有錢就可以買你?」
摟抱著她,他顯得又苦惱又沮喪,因為他無法解釋在他掏出鈔票之前都對他不甚熱中的她,怎麼會突然對他熱情起來,難道真是有錢能使鬼推磨?
他的話讓杉野纖從激情中醒過來,她明顯的遭受一個打擊,難道她對他的反應像是個出賣靈肉的應召女郎嗎?
「去你的!東方毅七。」她用力推開他,狼狽的用手抹去唇上他的味道。「你提醒了我,你那點小錢還不夠買我一夜。」
他又挫敗又憤怒的瞪著她,氣炸了。
他就知道、他就知道她是在耍他!幸好他沒上當,幸好他剛剛沒一時衝動脫掉她的底褲,否則他一定會被她恥笑死。
「知道你值錢了,我回去開張支票再來。」他悶悶地說。
撿起地上的衣物甩上肩頭,毅七面無表情的走出房間,他早晚會因為她而性無能。
「幫我找個伴遊女郎,要火辣兼大膽豪放的!」
毅七語出驚人,嚇壞他三名手足。
「你發燒啦?」拓一壓根不把毅七的狠話當話,這個男人從來不玩女人的,現在一定在耍他。
毅七郁卒的攀在拓的肩膀上,無精打采的說:「我沒發燒,我很正常,幫我找個伴遊女郎來,求你……」
他受夠了兩天來杉野纖和渡邊幸男出雙入對,他明明就一直跟在他們後面,可是她偏偏可以毒到對他的存在視若無睹。
所以他受不了,他也要找個女伴來與她分庭抗禮,不是只有她可以有凱子釣,他也可以當別人的凱子被釣。
「真的要找伴遊女郎?」拓一問得不確定,心裡覺得毛毛的。
毅七太反常了,也可以說,自從他愛上那個關口遼太郎身邊的女人之後就變得怪極了。
「要!」毅七很肯定的點頭。
於是,神通廣大的拓一真的幫他找了個伴遊女郎來,一天只要五十塊美金,黑髮黑眼的華裔女郎,身材傲人噴火,三圍分別是三十四C、二十三、三十四,有個洋名叫辛蒂。
「我是東方毅七,以後你叫我七哥就行了。」
叼著雪茄,毅七以一身酷勁十足的皮衣皮褲亮相,皮革使他身形更顯瀟灑,他把煙灰隨意彈出車外,以一派黑道大亨的口吻對辛蒂自我介紹,隨後示意她坐上他的火紅敞篷車。
「哇!好拉風的車子哦!」辛蒂愛不釋手地撫摸車身,黑瞳流露出拜金的光彩,嘴裡嘖嘖稱奇。
「這沒什麼。」他意氣風發的踩下油門,尾隨前方那部屬於渡邊幸男所有的黃色跑車。
哈哈,現在他總算和杉杉平分秋色了,待會她就會看到他身邊的這位艷女,然後她就該明白一個道理,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他東方毅七並不是只有她杉野纖一個選擇。
黃色跑車毫無王法的在大道精品店旁停下,渡邊幸男扶著杉野纖的小蠻腰走進去,毅七也連忙熄火,示意辛蒂勾著他的手臂,兩人昂首闊步也進入精品店。
「你穿這件太美了,買下來吧。」渡邊幸男慇勤地讚美,上道地抽出金卡準備付帳,這已經是他與杉野纖邂逅之後的標準動作。
「是嗎?」杉野纖抬高下顎,眸光從穿衣鏡淡淡地瞥過身後的毅七和掛在他手臂上的東方女郎。
他想幹麼?像偵探似的跟著她,她還以為這兩天自己的行徑已經讓他死心了呢,沒想到他卻弄來艷女對她示威,好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