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也穿上短版的紫色羽絨衣,滿足她的希望。
慕雨潼上前,幫他拉好衣服,紫色羽絨衣穿在體格魁偉的他身上,顯得帥氣自信,一樣貴氣逼人,魅力四射。他天生就是個衣架子,她甚至覺得那些DM裡的男模,體格都沒有他好。
「你穿起來好好看喔∼∼」慕雨潼用崇慕的眼神看著他,語出讚歎。
他對她眨眼,做出她剛才做的俏皮鬼臉,讓她忍不住笑了出來。
一向板著俊臉的他,也有俏皮的一面,好可愛!
她真想拍下他的表情,可又怕被店員瞪。
他拿出皮夾,掏出信用卡給店員,脫下羽絨外套。「兩件羽絨衣和毛帽,刷卡。」
「好的。」店員可開心了。
楚岡買下情侶裝,為她二十六歲的生日,留下一個美好的回憶。
兩人穿上情侶裝,一起走出店門口,她突然說道:「等等!」
「怎麼了?有東西忘了嗎?」
「嗯。」她點頭朝他一笑。「你欠我一張笑臉的照片。」他剛剛有拍她,她也要拍下他帥帥的臉。
他聽懂意思了,很合作地從口袋裡拿出高畫素的手機,舉高,俊臉靠近她的臉頰,卡地一響,一張戀人的俏皮笑臉立即收入鏡頭裡。
「再來一張。」她說著。
她二十六歲的生日有他陪伴,是多麼的快樂,她一定要為這一天留下美麗的紀錄。
兩個人穿著同款的紫色羽絨衣,在街頭上擺出各種姿勢留影,一張又一張,搞笑的、感性的、浪漫的,並配上戀人的甜蜜歡笑聲。
第1章(2)
拍過癮了後,她開始翻看著手機內的留影,每看一張,她臉上的笑容就一次比一次更滿足甜蜜。
「要傳給我喔!等到有一天我老了,看到這些照片,我一定會會心一笑的!」
「為什麼?」他好奇地問著。
「因為曾經有個男人在我生命中留下美麗的紀錄啊!」
二十六歲遇上楚岡,享受到愛情的甜蜜,她感覺到人生有了幸福的轉折,這或許是上帝彌補她失去親情的恩典吧!
然而,對於這份得來不易的愛情,她一直不敢有所貪求的。
她心裡很清楚,楚岡是「藍德集團」的少東,跟她孤兒的身份簡直是雲與泥的差別,她必須常常提醒自己,他只是一個戀人,如此而已。
能成為他的戀人,她已經很滿足,覺得今生不虛此行了,她會把這段戀情當作是人生最美、最快樂的際遇。
其它的,她不敢想。
「什麼叫曾經?」他的濃眉很快地又皺在一起,朝她發出抗議。聽起來,他好像只會是在她生命中短暫停留的過客而已,他立刻嚴正地糾正她。「是永遠,不是曾經!」
「永遠……」她幽幽地說著。
明知不該貪求,然而這兩個字由楚岡口中說出,她孤寂的內心又立即被注入溫暖和甜蜜。
要抵擋他的熱情,似乎沒有她想像的容易。
「對!」他堅定地說著。
她看著他,眼神有些迷濛,心臟因喜悅及感動而怦跳著。
在如織的細雨中,看著英俊的楚岡深情地凝視著她,她感覺自己好像進入了偶像劇的場景,而她會是那個幸運的女主角嗎?
她真的可以永遠擁有他嗎?
「不信嗎?」他的心也同樣怦然跳動,因為他從來沒有對女人有過如此強烈而堅定的情意。
他從小要什麼有什麼,親情、友情、戀情、金錢、特權……他比一般人擁有更多,什麼都不缺,也因為來得容易,所以他不懂什麼叫付出,也不懂什麼該珍惜。
直到雨潼的出現,才讓他明白,他必須緊緊抓住這份相知相惜的真情,他開始懂得付出,也有了想寵疼、想愛人的力量。
她二十六歲前的生日,他來不及參與,但今年開始,他要盡其所能地為她慶生,滿足她曾經失去的一切,要她此生永難忘懷。
「我們來蓋印章。」
「蓋印章?」她納悶地看著他。
「對。」他的黑眸盛滿濃烈的深情。
他摟住她的腰,貼近自己,低頭,輕輕地覆上她柔軟蜜嫩的唇,給她一個安心的保證。
他溫熱的氣息灌入她的唇腔之內,加深這個吻,非要攪亂她的顧慮,非要在她二十六歲的生日這天對她許下誓言,要她永遠屬於他。
這是他和她的約定。
慕雨潼感覺天旋地轉,他的吻雖輕,但溫熱,燒炙人心,同時有著不容質疑的堅定,令她的心微微激動著。
他吻越來越激狂、強烈,傘掉了,他仍忘情地吮嘗著她,想將濃烈堅定的情意傳遞到她身上。
她的心漲滿溫暖的感動,已經分不清臉上滑下的是淚,還是雨了?
這場細密的冬雨下得冷冽,卻澆不熄兩人心間炙燃的濃情……
楚岡對慕雨潼的愛如潮水般洶湧而至,他對她提出永遠的誓言,許諾她一個幸福的未來,而慕雨潼本來就喜歡著他,再也無法抗拒楚岡想帶給她幸福的心意,兩人都有了相屬的約定後,楚岡決定帶她回家見父母。
他母親想為他找個名媛結婚的念頭多年來一直根深柢固,他曾試著和名媛交往,但是他跟任性驕縱的千金實在處不來,因此不了了之。直到遇見溫婉的雨潼,才讓他有想疼、想照顧她一輩子的意願,也因此,他更加堅定地認為他必須把握住她,但因為他是獨子,長久以來,母親對他的婚姻都抱持著門當戶對的期許——雖然這只是她一廂情願的想法。
所以,他今天帶雨潼來,根本不敢奢求母親會立即接受她,他只希望母親看過雨潼後,可以試著去理解他喜歡雨潼的原因,明白他也有追求幸福的權利。
慕雨潼的內心很緊張,她知道楚岡出身豪門,他的父母都是社會上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他們不知道會不會喜歡孤兒出身的她?
楚岡牽著她的手走進佔地遼闊的日式建築裡,穿過植著松柏的寬廣庭園,這兒井然有序,氣派卻不失清雅,相較之下,她突然覺得自己好渺小,超級不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