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柔男子的目光瞬間膠著在路湘臉上,乍現一抹驚異之色的他滿臉不可思議。
「抓住那個女人。」冷然的低沉嗓音自那名陰柔男子口中逸出,他仍然用犀利的冷光緊緊盯著路湘,生怕他的囊中物憑空消失。
「是!」幾百名忠心耿耿的漢子剎那間將東方盟一行人團團圍住,他們的目標跟主子一樣,都是路湘。
「該死!」拓一詛罵一聲,看來今晚他們的運氣很背,半點聲響都沒發出的闖進來卻還是敗露行跡,這些人出現得那麼突兀,就像事先在這裡埋伏等他們似的。
不管拓一他們十幾人的彈火再充沛、拳腳功夫再了得也不可能敵得過一堵人牆,尤其那堵人牆根本就瘋了似的只想抓住路湘,小眾難以制敵,他們要如何以有限的人力保護她?
拓一緊緊拉住路湘的手,絲毫不敢掉以輕心,疲於奔命的他應付接踵而來的奪人行動,原本就重傷的身軀更加雪上加霜。
儘管他拚了命的捍衛路湘,但顧此失彼,不停有人對他攻擊,東方盟其徐的人也一樣,簡直就是在以卵擊石,無人可以分身照應別人,在∼團混亂之中,他還是被迫與她分開了。
「別怕,湘兒,我馬上救你回來!」
拓一心焦的奔向路湘,一個人影卻比他更快閃至,重拳毫不留情的劈向他頸部,一塊白布立即掏在他鼻息間,令他瞬間昏死過去。
「走!」妄二邪佞的笑了下,架起拓一扛在肩上,片刻不留的對其餘人下命令。
「是,盟主!」方舵主手擲煙幕彈,一行人頃刻撤離,獨留路湘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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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昏昏然的緊蹩著眉心,那股揮之不去的刺鼻味道還真教人感覺噁心,究竟他是著了什麼道,居然會在最重要的關頭昏死?
湘兒呢?這個意識讓他一下子激動起來。
「湘兒!」拓一驚坐起身,房裡除了他三個弟弟外,還有子蔚。
「湘兒呢?她在哪裡?」他驚疑不定的問他們,這幾個沒人性的傢伙該不會把她一個人留在豺狼穴吧?
「在竇天門。」妄二代表大家回答,不止因為他是東方盟的現任盟主,更因為他是下令留下路湘撤退的人。
「你說什麼?」拓一激動的掀開被子跳下床,揪住他的領子,一臉難以置信。
「我說她在竇天門。」妄二輕描淡寫的再次重複。
「你居然真的把她留在竇天門?」拓一怒不可遏地瞪著他。
妄二對他扯唇一笑,提醒道:「她本來就屬於那裡不是嗎?我不過是依照老媽的意思,將她物歸原主罷了。
拓一瞇起眼。「這麼說是你通風報信的?」他就覺得那些人出現得太奇怪,想不到內奸居然是自己人!
妄二微笑了下。」我只是給了他們一點暗示而且,沒想到那位竇少主還挺聰明。
「你該死!」拓一終於忍無可忍,一股怒火迅速在他胸點燃,他一拳對妄二邪俊的臉頰揮過去,心情沉如千斤重。
「大哥!」毅七衝上去抓住狂怒的拓一。
「別打!拓一少爺,有話好好說!」子蔚也連忙過去幫毅七的忙,將衝動的拓一制住。
「為了一個女人居然兄弟相殘,這太可笑了。」放五冷言冷語的說著風涼話。
妄二抿抿嘴角的血漬,一點怒意都沒有,反而輕佻地笑道:「想不到我們兄弟第一次打架是為了一個女人,這個風花雪月的理由我喜歡。」
「你還說?」拓一眼中燃著不滿的烈火,再揍他一拳。「他們不知道湘兒的身份,你知不知道你這麼做會害死她的!」
毅七連忙隔開又要打起來的兩人,他嚴肅的推推眼鏡,無奈的說:「事情沒有那麼嚴重,大哥,頂多你再英雄救美一次不就行了嗎?我們現在就來計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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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湘沒想到她一直信任的東方家的人會將她獨自撇下,但她對難測的未來並不害怕,身處竇天門,至少她可以跟公主團圓,這是不幸中的大幸。
路湘被帶到一間密室,這兒雖密不透風,但仍冷得教她牙齒打顫。
她被保鑣粗魯的推進密室,裡頭並沒有她預期中會見到的馬雅公主,只有空蕩蕩的回音繚繞,她心急了,看著監守她的保鑣頻頻追問,「馬雅公主呢?你們把她關在哪裡?」
保鑣愛理不理的掃了她一眼,撇撇唇,陰陽怪氣地開口,「都自身難保了還管什麼見鬼的公主,你還是想想遺囑怎麼寫吧,落在我們少主手中,你不死也很難。」
清楚的足音由遠而近,那名擒住她的陰美男子來了,他盯著保鑣,陰冷的狹長眸子乍現一道冽光。
「阿泰,你剛剛說什麼?」
阿泰嚇得渾身顫抖起來,連忙迴避那道迫人的寒光,垂下頭,低聲的懺悔著,「屬下該死!屬下胡言亂語,請少主既往不咎,看在屬下一片忠心耿耿的份上原諒屬下,屬下願一生為少主效命。」
路湘驚奇的看著這一幕,那個年輕男人顯然握有很大的權力,叫阿泰的大漢居然怕他怕成這樣。
滿意於下屬對他的懼怕,陰美男子淡淡地道:「滾下去吧。」
「是,少主!」阿泰飛也似的退了下去。
路湘看著那位少主步進密室,緩緩朝自己走近,那渾身迫人的寒意讓她不由自主退了∼步。
他一直走,筆直的到她面前才停住步伐,他傲然看著她,對她露出一抹令人發毛的怪笑。
他逼近她的臉,陰惻側地道:「你一直在看我,覺得我很眼熟是不是?不怕告訴你!我是竇保是唯一的兒子竇尊弼,知道我為什麼眼熟的原因了吧,我跟我父親有五成像。」
路湘迷惑的看著他近在颶尺的陰柔臉孔,她一點也不覺得他眼熟,之所以∼直看他,只是因為她想追問馬雅公主的下落。
「為何你一直迷惑我父親?」他湊近她的臉,仔仔細細的盯著她,一臉遺憾的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