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就是你了,駙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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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頁

 

  是真的晚了呢!翼怎麼還不來呢?真是有事耽擱了嗎?還是——出了什麼意外呢?

  涵泠漸漸擔憂起來。

  不!不會的,要是他出了什麼意外,府裡必定亂成一團,而現下除了蟲聲唧哪之外,她什麼騷動也沒聽見,所以他應該沒出事。

  既然沒事,為什麼不來呢?真是有事耽擱了嗎?

  涵泠坐在桌前,望著完全冷透的點心菜餚,熱切的期待,也逐漸變冷。

  第二天一大早,擔心得幾乎一夜沒睡的涵泠梳洗後,匆匆離開房裡,去找整晚都沒出現的冷翼。

  詢問了馬總管,她才知道冷翼昨晚很早就休息了,現在人正在飯廳用早膳。

  涵泠一方面安心了,但另一方面也有不解與不滿。既然他沒事,也早早就忙完了,為什麼沒來找她呢?

  她直奔前頭的飯廳,想當面問個清楚。

  人才踏上前廊,還沒走進飯廳,就聽見熟悉的鶯聲燕語,因為要接待兩位大官而好一陣子沒獲准和冷翼同桌吃飯的侍妾們,又出現了。

  涵泠心一涼,放緩步伐走進門,一眼瞧見冷翼坐在桌前,身旁圍繞著三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個個忙著要討好他。

  「喲!妹妹,好久不見了。」

  紫衣發現涵泠到來,好不虛偽地開口,佯裝熱絡地拍拍身旁的空位喊道:「來來,這兒坐啊,咱給你留了一個位置呢!一早王爺就招咱們姐妹一起用飯,自然不能少了你呀。」

  「好……謝謝。」涵泠頓覺茫然無措,過去那種走錯房的感覺,又出現了。

  第7章(2)

  她愣愣地坐下後,求助地抬頭望向冷翼,他卻連一眼也沒看向她,逕自享受身旁的妾室們送到口邊的菜,甚至還反餵她們。

  「來,吃菜。」

  「謝謝王爺賞賜。」緊貼在他身側的翠鑲像在示威般,半瞇的眼眸一邊睨著涵泠,一邊張開艷紅的嘴,吃下冷翼夾給她的菜。

  瞧見冷翼對翠鑲疼寵有加的模樣,她心頭宛如被淋上滾燙的熱水,疼痛難當。

  但她仍想:這根本沒什麼,只不過是一起用頓飯而已……

  今兒個的早膳又是滿桌的辣,她毫無食慾地替自己倒了杯熱茶,一小口一小口茫然喝著。

  腦子裡的思緒還在兜轉,又聽見翠鑲嬌滴滴地虛偽嚷著:「哎喲,才不過動了下,身子就熱起來了。」

  說完,刻意把高高的領口拉開,展示上頭的「東西」。

  涵泠一見她的脖子,倏然倒抽一口氣。

  翠鑲的頸子上,佈滿了看來像是唇痕的斑駁紅印,映在她奶白的皮膚上,看來格外清晰。

  她的脖子上怎麼會有那些?難道是……

  涵泠正懷疑時,翠鑲卻像要回答她似的,故意說道:「王爺,您昨晚在我那兒過夜,妾身卻伺候得不夠周到,真是對不起王爺。難得昨晚王爺興致好,多要了兩次 ,是妾身不濟,一下子就累倒了,沒讓王爺滿足,妾身知罪。」

  她恬不知恥地將閨房情事,大刺刺地拿出來在餐桌上炫耀。

  涵泠聽了嬌顏倏然一白,翠鑲的話有如一把刀,筆直剌入她心中。

  他昨晚在翠鑲那裡過夜?

  他明明應允了她,晚上會過來的,卻失了約,只因為他上了其他女人的房……

  瞧見翠鑲脖子的斑斑紅痕,不難想像昨晚他們是如何火熱地翻雲覆雨、交頸纏綿……

  啪!她手中的熱茶掉落在桌上,裡頭的熱茶濺了出來,她隱約感覺有些滾燙的茶湯噴濺在手上,但她卻絲毫不感覺痛。

  「哎喲!燙著我了,疼死我啦!」茶湯也濺了一些在紫衣身上,她拔高嗓子,誇張地大喊。

  「你做什麼?」冷翼怒瞪著她,震怒質問。

  涵泠瑟縮了下,無意識地喃喃道歉:「我不是故意的,對不住……」

  「誰和你說這個?」冷翼又惡狠狠地瞪她,一副不知是該掐死她,還是用力搖醒她的模樣。他想問的是:她為何燙傷自己?

  「來人!」他怒然起身大喊。

  「王爺有何吩咐?」馬總管很快出現在門口,等候差遣。

  「公主燙傷了,替她拿火傷藥來。」冷翼厭煩地命令。

  「是」馬總管立即去吩咐,冷翼沒等他折回,便起身走出飯廳。

  「翼!」涵泠心頭一驚,不顧一切起身追了出去。

  「什麼事?」冷翼半旋過身,滿臉冰冷不耐。

  涵泠又像被剌了一刀,但她忍住痛,強擠出笑容問:「昨兒個夜裡,你怎麼沒過來呢?我等你一個晚上——」

  話沒說完,就被冷翼不耐煩地打斷了。

  「我高興上誰的房,就上誰的房,你不過是是個侍妾,有什麼資格過問?」

  「我……」涵泠像被刮了一掌,麗容霎時刷白。

  「我只是擔心……我昨晚等了一夜,怕你是不是出了什麼意外……」

  「只要你少靠近我,我就不會出意外。另外,你可以死心了,今後我不會再上你的房,像你這種呆板無趣的女人,我毫無興致。」他說著違心之論。

  涵泠雖然生澀羞怯,卻帶給他前所未有的滿足,他之所以說出這麼惡毒的話,純粹只是為了傷害她。

  涵泠受傷了,不只是心,還有她的自尊。

  為什麼才剛以為他轉了性子、多了幾分柔情,他又給她如此殘酷的一擊?

  「為什麼?」涵泠的淚立即落了下來,她語調哽咽地問:「到底為什麼,你要這般折磨我?我做錯了什麼?難道就是因為我姓段,生在皇宮,就得受你百般欺侮嗎?」

  「公主這句話言重了,你是堂堂的大理國公主,誰敢欺侮你呢?」冷翼諷刺地問。

  「身為大理公主,不是我的原罪!如果可以,我也不想當個公主,只想做個平凡的女人,嫁個疼我、愛我的丈夫,與他一起度過寧靜的一生,遠勝過被關在華麗的牢籠裡……」涵冷顫抖地說著,眼淚撲簌簌地落下。

  她哭了!冷翼沒想到,她的淚對他還有影響力,他居然還會心疼,居然還在乎她是不是在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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