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將軍抱抱要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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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頁

 

  「你……你……」楚珠玉呼吸再吸氣,「你不是來認錯的,那你今天又來做什麼?」

  「喝茶。」他說得一臉理所當然。

  吐血!「我這裡不是茶館!」

  「可是我想喝你泡的茶。」他極其認真地道。那雙清雋的眸子,直勾勾地盯著她。

  楚珠玉只覺得口中的唾液一下子分泌過剩,「不行。」她別開頭,不去看他的雙眼。這樣的一雙眼,總是很容易影響她的決定。

  「為什麼?」他的語氣中有著不解。

  微微地俯下身子,蕭治之看著面前的人兒,他不明白她為什麼是一臉生氣的表情,別的女人看到他,總是一臉的癡迷,可是她卻例外。

  他靠得她太近,近到楚珠玉可以清楚地數清對方的睫毛。昨天他抱著她的時候,因為被點了穴,她壓根沒這麼近距離地看過他。而現在看清楚,卻只能讚歎這男人好看得過分。

  「那是因為……因為……」要死了,在他的注視下,她居然連說話都結結巴巴了。趕緊往後退開了幾步,她堅定立場道:「總之就是不行。」

  他注視著她,微微地皺起了眉頭,像是在思考著什麼,而後歎了一氣,「雖然我沒有這麼做過,不過那人說的話應該會比較可靠吧。」

  啥?她還在研究著他的自言自語,卻見他的臉在她的面前越來越放大,然後……

  轟!

  她的臉漲得一片通紅。只因為他那雙唇,此刻竟然壓在了她的唇上。

  柔軟的雙唇,帶著一切涼意,楚珠玉只覺得全身所有的血液,似乎都集中到了那唇上。她的唇變得好燙好燙,而那份熱意,在拚命地攝取著他唇上的冰涼。

  這是吻嗎?她……她……她活了十八個年頭,居然被一個連名字都不知道的陌生男子給吻了!

  不知過了多久,他的唇終於離開了她的。

  「現在,你可以泡茶了吧。」他的表情很是認真,沒有絲毫登徒子該有的淫穢,反倒像是進了茶館的文人雅士,剛付了茶錢,等著喝茶的模樣。

  楚珠玉茫茫然地瞪著眼前這個剛剛輕薄了她的男人,他這麼說的話,意思是……「你吻我只是為了讓我給你泡茶?」音量提高了好幾度,她幾乎是吼出來的。

  「你在生氣?」

  「那當然!」

  「有人對我說過,只要這樣做的話,女人都會願意聽話。」他自言自語地低喃道。

  是誰說的,她要去殺了那人!楚珠玉氣竭。

  「會是因為吻的時間還不夠長嗎?」蕭治之再次俯下身子,似乎還想要再重複一遍剛才的動作。

  不是吧,一次還不夠?!「等等……你、你真的只是要喝我泡的茶?」

  他停下動作,點了點頭。

  「那我給你泡,不過你、你可不許再亂來。」她忙不迭地說道,快速地把她的那些茶具翻出來。

  過了一刻鐘後,蕭治之喝到了他想喝的茶,而楚珠玉則死命地瞪著那連喝個茶,姿勢都無比優雅的男人,想要把他來個「瞪眼欲穿」。

  想想,也只有她這種見過世面的女子,才能容忍他的這種行為,要是換了尋常的大家閨秀,早就該拿根三尺白綾上吊了!

  「為什麼這麼看著我?」蕭治之側頭望著楚珠玉,微微地瞇起了雙眸。

  她突然有一種被上位者注視的錯覺。

  「你是誰?」

  「你不知道我是誰?」他有些詫異地看著她。

  她甩了他一個白眼。他又沒說,她怎麼可能知道。一般而言,身份上位者穿衣都會選些顏色亮麗的,只有僧侶和侍從,才會穿黑色的衣服。兩次見他,他都穿著黑衣,想來應該是侍從吧,楚珠玉猜測著對方的身份。

  他側頭沉思了片刻之後,「絕清,你可以喚我做絕清。」

  她一點也沒興趣知道他的名字,可是誰來告訴她,為什麼情況會變成現在這樣?

  當他茶喝完的時候,她很義正辭嚴地告訴他,他可以走了。

  但是沒想到他卻抱著她直接躺到了床上,口口聲聲說什麼抱著她比較好睡覺。他真當她是玩具嗎?

  「放開我!」楚珠玉掙扎著,雖然呃……他只是抱著她而已,雖然兩人身上的衣服一件都沒脫下來,但是——「喂,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我可以報官的!」

  「沒有官府會接你這案子。」他的手並沒有因為她的話而鬆開。

  「你憑什麼說得那麼肯定?」

  「總之我就是可以肯定。」他篤定地道,半邊的身子已經趴在了她的身上,「好像只有你才這麼軟,抱著別人都會讓我覺得硌手。」軟軟的身體,和其他女子抱起來是這般的不同。

  他的這句話,讓她一個激靈,「你抱過好多人?」

  「也不是很多,只有幾個而已。」

  「……」原來他還是慣犯啊!「你不可以這樣抱著我睡覺!要是被別人看到的話,他們會怎麼說我?要是我被浸豬籠的話,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楚珠玉威脅道,可惜被軟嫩的嗓音,完全破壞了這份凶狠感。

  「沒人敢把你浸豬籠的。」他把頭埋在她的肩窩處,拚命地聞著從她身體裡散發出來的這股帶著茶香和少女體香的氣息,「真是奇怪,只要抱著你,我就可以很輕易地入睡。」

  「你就算不抱著我,你也可以睡著的!」她的小粉拳打在他身上,壓根像是在給他做按摩。蕭治之甚至還舒服地咕噥了一聲,聽得楚珠玉面色一黑。

  「睡不著呢。」他輕閉上雙眸,在她的胸前蹭了蹭,「對於別人來說,想睡是件很容易的事,可是對於我來說,確是一件很難的事,就算頭腦一片空白,就算思緒都停頓了,可是人卻還是清醒著的。」

  那是一種無法向別人述說的感覺,就算是當朝的御醫幾次三番給他診治,卻始終沒什麼成效。

  「師父,為什麼別人很容易做到的事,對我來說卻很難。」當年,十五歲的他,曾經這樣問過他的師父,那位舉世聞名的慧悟禪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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