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分很多種,袁昶霆的霸道和壞脾氣、陸馳風的雅痞調攪。關存焰的高貴脾脫,或者是元赫未娶凌獲珊之前的冷癖及牟天的狂放……
而宮馭征,他是屬於哪一型?
他好像發現她在看他.黑眸突地定定的看著她。
她心臟差點停止跳動。
「你在看我。」他笑。
她連忙低頭撕開麵包手忙腳亂的往嘴裡塞,不敢再抬頭。
接著,她耳旁聽到他爽朗愉快的笑聲,久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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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巧純熟的按摩師在光裸的美麗胭體緩緩施勁揉按,野生薄荷的芳香油在空氣中散發出無比香氣,讓人不由得鬆弛下來。
樊舞陽閉著眼睛享受官馭征為她預約的SPA療程,感覺到渾身的血液似乎都在循環,她的大腦暫時停止思考,只覺得無比的舒服。
宮馭征不知道從哪裡弄來特效藥,使她的臂傷迅速癒合,昨天還叫護士陪著她洗了個充滿花香和精油伺候的澎澎澡,讓她像個高貴的皇后般備受榮寵。
熱情的島嶼皇宮處處充滿了悠閒風情,真是讓她差點忘記她還有個很緊急的任務尚未完成。
「好了,元小姐。」
按摩師捧來一個托盤,玻璃香擯杯裡是清爽的淡綠色飲品。
按摩師神秘地微笑道:「這是特製的水果優酪乳,是保持身材和年輕的秘方哦。」
女人誰不愛美?
她一口氣喝完飲品,走出花園療程室時,帶著一身香噴噴的植物香。
元氏富可敵國,她的高薪自然不在話下,可是長年為元赫賣命的她,從來沒有這麼輕鬆過。
宮馭征是個懂生活的男人,光看他為她花的這些心思就知道跟他一道生活鐵定不會無聊。
呃,她好像想太多了,現在她的首要目標是擁有紅星之愛的豐川由香,她滿腦子想宮馭征根本一點用處都沒有。
整座度假村完全失去豐川由香的蹤影,她感到焦急不已。
相信袁昶霆他們三人跟她一樣,都想盡快將四大寶石湊齊,人心是肉做的,她無法將小媽的生死等閒視之。
再者元赫三天兩頭的催命電話也擾得她心煩,速戰速決才是根本之道。
但,豐川由香在何方?
這座度假村據稱有十八洞高爾夫球場,五個大型游泳池,八間東西方餐廳,一座健身中心,還有廣闊的露天花園及一望無際的潔白沙灘。
更別說客房數目多的驚人,要找出一個人談何容易?
她在飯店裡左縛右統後,發現徒勞無功。
看來要得知豐川由香的去處,還是要從宮馭證身上下手,當然她不能打探得太明顯,宮馭征絕非等閒之輩,要是他察覺了,那麼任務就功虧一潰……
通往西翼客房的走道上,一行人與她迎面走來,是清一色只著泳褲的半裸男,顯然正結束熱情的沙灘活動歸來,他們談笑著,充滿活力與朝氣。
「嗨,元小姐!」北野正太率先跟她打招呼。
他沒見宮馭征重視過什麼女人,但那日元舞兒的發燒真讓他見識到了,原來他的主子也會對女人那麼小心翼翼的呵護,真是不可思議。
楚舞陽輕盈的止住腳步,她心跳得好快,因為人群裡特別高大的那名男子,剛剛她才在腦海胡思亂想著他,沒想到會突然遇到他。
宮馭征也看到她了,他隨一干鬧烘烘的手下停下來,高挑的身形有股不凡的氣勢。
樊舞陽紅了雙頰,心跳個不停。
他們的視線在空中交會,他眼裡流動著驚喜的光彩。
然後他薄唇微彎,傾洩出笑意。
「做完SPA了嗎?」他的黑眸定定的看著她。
她小小尖尖的下巴點了點,晶亮的眸子半合著。
「那好,跟我回房。」
他拉起她的小手,一點也不避諱手下們的起哄,一路牽著,把臉如晚霞的樊舞陽帶進房間。
「等我沖個澡,我們去散步。」
他興匆匆的道出計劃,隨即入浴。
她幾乎沒等幾分鐘他就出來了,圍著白浴巾的他,身材均勻好看,精健的上身擁有做人的結實肌肉,古銅色的肌膚叫人眩惑。
他打開衣櫃,套了件簡單的純棉白T恤。
「轉過身去。」他笑著命令,手中拎著一條深藍休閒短褲。
她耳根子一紅,飛快轉過去面壁。
原來她一直盯著他看,從他走出浴室後,她就一直盯著他。
她自己居然都沒發現?
「可以回頭了。」他的聲音很快的又傳來。
她緩緩回過身去,發現他就站在她面前,雙手交抱在胸前,好整以暇的望著她,黑眸裡閃爍著笑意。
她被他看得頭皮發麻,眼光左轉右兜,就是不肯和他正面相對。
或許他會解讀成她在害羞吧,這樣也好。
他黑眸灼灼地盯著她。
「知道嗎?舞兒,你剛才的眼光讓我很虛榮。」
她著迷的眸光真像咒語,害他想不顧一切把她摟來狂吻一番。
她還是不肯抬眼看他,不過隨即,小手被一隻大掌給牢牢握住,頭頂飄來他笑意滿滿的聲音。
「走,看夕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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潔白的沙灘上有好幾對牽手散步的親密愛侶,也有人把握住最後時刻,在沙灘上做短暫的日光浴,一切看來都是悠閒隨興的。
樊舞陽抬頭看看向晚的落日,又看看遠方被一大片夕陽映紅的絕美海面,她不由自主的發出一聲綿長歎息。
歎息並非滿足,而是十分感慨。
向來她就與這種美麗的好日子無緣,她是個工作狂,工作是她的命、她的一切、她的人生。
她可以在辦公室裡伏案二十個小時,卻無法安安份份的在電影院裡坐上兩個鐘頭。
陸馳風常調侃她會為元氏鞠躬盡瘁、吐血而亡,她這隻小血豹並非浪得虛名,她是元氏集團裡僅次於元赫的工作狂,她享受著工作,以及工作帶來的成就感。
她痛恨假日,那漫長無所事事的一天常令她煩躁莫名,所以了,她怎麼可能會習慣目前散漫悠閒的生活?
但怪的是,現在她非但習慣了,而且還很喜歡,她怎麼可以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