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別說了我一定是神智不清才會……」她懊惱地揪扯著長髮,話到一半就發現他盯著她的胸部,立刻氣急敗壞地怒斥:「你在看什麼?不准看!」
「都已經看了一個月了……」
「你剛剛沒戴保險套……」
「沒關係,我算過,這段時間應該是你的安全期。」他笑了笑。
「你算過?你……你連這種事也……」她快暈倒了!他竟把她這麼私密的事都研宄得這麼清楚。
「所以,你不會懷孕的。」他保證。
這可惡的傢伙,她氣呼呼地道:「你覺得耍我很好玩吧?」
「是很好玩。」他笑著站起身,大大方方當著她的面穿回牛仔褲。
「你……」被佔了便宜,還被說很好玩,還有什麼事比這個更傷女人自尊?她氣惱得直想殺人。
「你在我懷裡就像只被主人清理身體時舒服得喵喵叫的貓,可愛極了。」他看著她裸露出的自皙肌膚上點點吻痕,滿意地笑了。
那是他的傑作,是她屬於她的印記,從今天起,她只能被他抱,她身上,也只能留有他的味道。
她瞪大雙眼,臉頰飛紅。
可惡,他明明就在揶揄她像只笨貓,她幹嘛只注意他最後那四個字?
可愛極了……
厚,她臉紅個鬼啊?!
他穿好牛仔褲,低頭彎腰找尋他剛才激情僨張時隨意亂丟的襯衫。
她忍不住偷瞄著他精健迷人的胸肌線條,心臟又很不爭氣地開始亂彈。
卡!卡!卡!
她急急喊停,用力阻止自己的遐想亂飛,又不是發春的浪女,她是在發什麼神經?
「怎麼了?還杵在那裡幹什麼?要我幫你穿上衣服嗎?」他發現她兩眼發直地盯住他,噙著笑意走向她。
「不用!」她怒喝,隨便套上長褲和白上衣,直接奔回自己的房間。
他大步跟上,在她要進去之前硬是將她拉住。
「幹什麼?」她回頭喝斥。
「你要去哪裡?我們的房間在那裡。」他指著他的房間。
她臉一變,甩開他的手,大吼:「我才不要去睡你房——」
「我房間是這間屋子內唯一沒有監視器的地方哦!」他賊笑。
她呆了呆,隨即咬牙:「那又怎樣?我寧可被你偷看,也不要被你侵犯。」
「是嗎?那就隨便你,如果半夜需要我,可以來找我,從今天起,我不鎖門。」他放開她,將襯衫披在肩上,踱回他房間。
「哼!今天起,換我鎖門,好防你這個色鬼……」她冷哼一聲,本來還想罵他幾句,卻見他的動作一頓,全身僵直地定在他的房間門口。
她愣了愣,腦中閃過類似的情景,於是走過去一瞧,果然,一隻蟑螂正躲在他房門的門縫下。
「別演戲了,你真的怕蟑螂嗎?」她譏諷。
他之前的自閉都是偽裝,連怕蟑螂這一項也都表演得很逼真。
但陸時予沒笑,也沒回應,他只是神情木然地瞪著蟑螂,像是被點了穴似的,動也不動。
這時,蟑螂動了一下,陸時予臉色瞬間發白。
她看他真的不對勁,收起笑容,抓起腳下的拖鞋,朝蟑螂丟過去。
但這次她失了准,因為蟑螂躲在門縫下,拖鞋沒打到,卻驚嚇了它,它立刻迅速爬向陸時予。
陸時予向後跳開,閃電般衝到客廳的另一邊。
她被他的模樣逗得噗哧一笑,抓起另一隻拖鞋,再丟。
可是,不知是笑得手有點抖,還是剛剛做得太激烈四肢虛軟,居然再一次失敗,蟑螂被嚇得改變方向逃命,再度轉頭,直接從門縫下鑽進了陸時予的房裡。
「啊!」她低呼,抱歉地回頭看陸時予,可一看到他駭然傻愣的表情,嘴角又忍不住抽搐。
原來,他是真的怕蟑螂。
不知為何,知道這一點,竟令她感到安心
因為那個激發她保護欲又放不下的陸時予,並非全然是虛造……
他瞪著她:「你是故意的。」
「不是。」她抿著唇,盡量不讓自己笑出來。
「你是。」他生氣了。
她抖著嘴角,心想,一個大男人怕蟑螂怕成這樣子,真好笑
但怎麼辦呢,她竟然覺得他這點還滿可愛的。
「喂,你從以前就怕蟑螂嗎?」她很好奇。
「沒有,我自閉的時候什麼都不怕。」
「是哦……」
「但現在我就是討厭蟑螂,你還故意……」他氣惱地皺著眉頭。
「我真的不是故意要把蟑螂趕進你房間的。」她笑著搖手。
「你不是殺蟑神手嗎?不是能精準地把蟑螂打死還留個全屍嗎?怎麼可能會失手\'?」他還記得當她第一次展露這一手時,他有多麼佩服她。
還殺蟑神手咧,他什麼時候給她取了這種混號?
她好氣又好笑地道:「哦哦,你看出我這方面的功力了啊?」
「你那次打完蟑螂那種得意洋洋的模樣,誰會看不出來。」他嘲弄。
「啊?」原來他都看在眼裡啦?
「你啊,不會煮飯燒菜洗衣,不會任何家務,只會打架、殺蟑螂,我看你唯一符合嬌妻條件的,只有在床上。」他低哼。
「你……你在胡說什麼?」她臉又不自覺紅了。
他看她一眼,不再多說,逕自走向她的房間,推門而入。
「等一下,你進我房間幹什麼?」她大驚,立刻追進去。
「我要睡這裡。」他將她凌亂的被子掀開,直接就躺上床。
「為什麼?」她怒喊。
「我房間裡有蟑螂,我不能回去。」他閉起眼睛
「不過就是只小蟑螂!」她拚命拉他。
「一隻小蟑螂的肚子裡有成千上萬的細菌,它的腳沾滿了污染源,爬過的地方都是髒的。」
「那你去睡另一間客房啊!」家裡又不只有這兩間房間
「不要。」他任性地道。
「你……啊!」她氣死了,伸手再次推他,不料他突然反握住她,一把將她拉過去。
她驚呼著,撲倒在他身上,他雙手一攏,將她圈住,硬是帶上床。
「陸時予,你幹什麼——」她怒斥,急著轉開身,但他的手卻如鐵夾,勒得更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