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假面惡魔的小女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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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頁

 

  「爹地,你怎麼了?難不成有人要殺你?」她狐疑地揣測。

  如果真是這樣,他還不至於如此擔憂。白瑞許沉默了半晌才開口:「小雪,你還記得爹地在你去台灣之前說過什麼話?」

  她被問得微愣,卻還是記憶猶新地回答:「你說,不管怎麼樣,都不准和『不三不四』的人來往或發生感情,只能和正常人在一起。」

  所謂不三不四者,就是指那些從事暗殺行動或泛指羅蘭家族的人。自從白雪兩個姊姊相繼嫁給殺手並魂斷他鄉後,白瑞許就千方百計想讓她脫離這個黑暗的圈子。

  「沒錯,我要你謹記在心,最好永遠別承認自己是白氏家族的人。」白瑞許有些失神的喃喃自語。

  「爹地!」白雪捏了他手臂一把,對父親的失常十分詫異。「你冷靜點,究竟發生什麼事了?

  「小雪,你現在就走,馬上叫醒那個阿威,跟他一起回台灣躲起來。」白瑞許情緒幾近失控,可音量仍壓得低低的,像怕驚醒誰似的。

  「爹地?」爹地現在的模樣就像是死神上門討人,而他害怕失去誰一樣。

  死神?太可笑了!雖然她極度崇拜惡魔和巫婆等邪惡象徵,可是也很清楚這世上沒有死神的存在……有沒有惡魔就很難說了。

  白雪猛然回過神,發現自己已讓白瑞許推著步上階梯。

  「快去叫醒他!你們兩個從後門走。」

  「我……」

  「快!別發出任何聲音。」白瑞許神色凝重的瞪著她,白雪錯愕之餘只能無奈地走回房間。

  驀地,蜷伏在她懷中的黑伯爵睜開碧綠雙眸,喵嗚一聲縱身跳下,步伐輕盈的迅速朝長廊盡頭的光源處,從半敞的門縫鑽入。

  白雪手忙腳亂想抓回貓,只差幾公分就抓住黑伯爵滑溜的毛尾巴。

  「可惡!」她撫額低咒。威廉說得對,早晚要把這只傲慢的貓訓練得聽話點,老在重要時刻壞她的事,真是吃裡扒外。

  走廊盡頭是客房!白雪左右觀望了下,她等著某個討人厭的小子把黑伯爵丟出來,可等了許久就是盼不到。那小子有可能去吃消夜,也有可能在洗澎澎,哎呀,反正她神不知鬼不覺把貓抓回來才要緊。

  白雪飛快爬起身,趿拉著小黑貓拖鞋嚥了下口水,靜悄悄地走向長廊底端。

  推開門,夜燈亮著,她抬起手臂擋住光線,才朝房內邁出一小步,卻讓某樣異物絆倒。

  「搞什麼東西?」她跌得眼冒金星,朝腳邊一瞥,是一隻塞得鼓鼓的黑色袋子和好幾張半捲起來的紙。

  白雪怔然地張望了四下,床鋪是平整的,顯示今夜尚未有人在上面躺過,整間房除了地板紊亂了些,其餘幾乎看不出有人居住過的痕跡。

  「那傢伙怪怪的,像要犯案似的,這麼小心翼翼。」她狐疑地查看房間,發現就連浴室也乾淨得像沒人使用過。

  這些搞游擊隊恐怖行動的都這麼愛乾淨嗎?真讓她大開眼界。

  「喵嗚……」

  白雪找了半天,終於在門口處的袋子裡找到黑伯爵,她翻開袋口撈出那隻老被威廉嘲笑胖得像狗的貓。

  「壞伯爵!先是棄我於不顧,現在又投奔敵營,會不會太囂張了點?」白雪抱高黑伯爵與它對瞪了下,正想轉身離開,眼角餘光卻瞥見那堆白紙上的——

  她飛快抓起袋旁幾卷白紙攤開,隨即渾身僵震住。

  白家從裡到外的方位,甚至連花園都清清楚楚地畫在紙上,連那些菁英的守護位置和人手分佈,就連交班時刻也寫在上頭,分明是做過詳細的調查,而且分毫不差。

  倏地,她嗅到一股淡淡薔薇香氣,沾染上自己的指尖,猛地一聞,才發現氣味來自於腳邊的黑袋。

  方纔只顧著抱貓,壓根沒把袋裡的東西瞧仔細,白雪微詫地彎身探向袋裡……一翻,幾朵鮮紅欲滴的薔薇花靜躺在整捆的炸藥上,炸藥下是數不清的長槍與狙擊槍。

  她急促喘息,腦中閃過白瑞許方纔的驚悸——凱爾這小子難道是來暗殺爹地的?!

  白雪倒抽口氣,腳步踉蹌了下,丟開手上的紙,飛也似的奔回自己房間,顫抖雙手將門鎖上。

  「威廉!威廉!」她死命搖晃著睡到翻過去的傢伙,「那傢伙是瘋子!他的房裡有一整袋炸藥,足以把我家炸個精光。還有那些槍,簡直跟你小舅有得比!」

  「我知道。」蒙在被中的人語音含糊不清。

  「你這個睡死的死吸血鬼知道個鬼啦,快起來幫我想辦法解決那個——」

  白雪邊罵邊氣急敗壞的伸出手粗魯地扯開被子,卻先一步被威廉拉進懷裡,她渾身一震,夾雜著薔薇香與金屬味的氣息湧入她鼻間。

  她下意識抬眼瞥去,雙眸倏地瞪大,這個人……根本不是威廉!

  「收到我送你的花了?」凱爾散發邪惡的英俊笑容微微漾開,在黑暗中,熠亮的雙眸卻是冷如冰地瞅住她。

  「你——」

  「噓,The game is over。」他修長的手指托起她精巧細緻的下巴,在她怔忡之下,狠狠攫住她蒼白顫抖的唇。

  毫無溫度的吻,就像是……被惡魔烙下專屬印記!

  黑白分明的眼珠倒映他俊美的面孔,黑眸裡有著讓人猜不透看不穿的晦澀,像是永遠無人能觸及的幽暗。

  白雪被他的吻弄得頭昏眼花,這個男人根本不懂得怎麼吻人!完全是用啃的方式在折磨她的唇,痛死她了!

  她想推開他,雙臂卻被他反剪在身後,而他邪惡的手掌遊走在隱於睡袍下的曼妙曲線,像個裁縫師一寸寸地摸透她的尺寸。

  「初吻?」凱爾終於離開她的唇,挑眉笑問。

  白雪氣炸了,胸口因惱怒而狂烈地上下起伏,氣得渾身發抖,被肆虐得紅艷如薔薇花的唇瓣緊抿著,根本說不出話來。

  初吻?!去他媽該死的被這個臭男人說中!她想奉獻給路西法的神聖之吻就這樣被他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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