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火爆腐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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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頁

 

  她氣呼呼地拿起粥,確定溫度已經微涼,才湊到他唇邊。

  看他吞下一口,她不禁問:「好吃嗎?」

  「我沒什麼味覺。」吃不出好壞,但是他嘗到了她的關心,所以好像有點鹹又有點甜。

  「算了,能吃得下就好了,醫生說過了,你淋雨是導火線,但主因是因為你太累了,所以才會趁著淋雨的當頭,讓疲勞一鼓作氣地爆開。」

  他不置可否地轉開話題,「克裡斯呢?」

  「他去找來醫生幫你看過之後就去上班了,說必須幫你無法完成的進度都補回才可以。」她說著,開始同情站在金字塔頂端的人,覺得他們站得太高,若是想要站穩,必須費上很多心力,很辛苦。

  「怎麼不是你去找醫生?」他隨便閒聊。

  「我本來想帶你去看醫生,可是又不敢動你。」她邊說邊喂。

  「為什麼?」

  「因為我以為你又裸睡。」

  宗廷秀微揚起眉。「為了防止又有人掀開我的被子,所以從那次起,我一直都穿著褲子。」

  「誰那麼無聊又會掀你被子?」她早解釋過了好不好,那只是一場令人非常想忘掉的誤會。

  「天曉得你哪天會不會又突然衝動起來?」

  「誰會衝動啊!」

  看她氣呼呼的樣子,宗廷秀卻放聲大笑,笑得向來陰柔的臉龐有些颯爽,病態的神情也多了點陽光,氣色好許多。

  見他笑得烏瞳微瞇,不知怎地,向主恩總算鬆口氣,勾起淺淺的笑。

  「……對不起,是我害你感冒的。」

  「對,是你害我的,所以你照顧我也很應該。」

  原本放下心來的向主恩頓時一愕。

  他竟然說得這麼理所當然,害她內心裡頭殘留的一絲絲內疚,都快要被他的賤嘴給消磨殆盡了!

  「你今天沒去上班?」

  沒好氣瞪他一眼,她才回答,「有,還是有到店裡看看,畢竟我是店長,總不能把店丟下不管。」看見一碗粥已經見底,她笑得水眸微瞇。「不過我一下子就上樓了,怕你不舒服,身邊又沒人照顧你。」

  「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他點頭,視線轉向那盤顏色鮮艷,看起來鮮嫩欲滴的各式水果。

  接受到視線,向主恩很聽話地立刻拿起水果盤,叉了一塊蘋果塞入他嘴裡。

  「沒有,我很好。」

  他嘖了聲,「怎麼我感冒了,你卻一點事都沒有,這樣顯得我很弱。」

  「那是因為你——」話到舌尖她硬是吞下,怕接下來的話題會讓她難以消受。

  「怎麼,舌頭被貓給吃了?」他懶懶看向她,張口等著她餵食。

  「沒事,只是……」她又塞了奇異果到他嘴裡。「謝謝你昨天幫我。」

  「我們現在是要玩請、謝謝、對不起?」他興致缺缺地一嗤,再張口,要她換草莓。

  「你這個人……」唉,真是的,如果嘴賤的話,怎麼不連心也一起賤?這樣不統一,她也很難決定怎麼面對他。「我只是想說,那是我的家務事,實在沒必要讓你做到這種地步……」

  「昨天是誰要我帶她走的?」

  「我……」

  「又是誰忘記恩負義,害我淋雨感冒?」

  「……所以我在照顧你了嘛。」她小聲咕噥。

  聽見這話,宗廷秀卻又不開心了。

  「你可以回去了。」

  「那怎麼可以?」

  「如果照顧我只是義務,大可不必。」他躺下去,拉過被子,習慣性地蜷縮起身。

  她照顧他,不過是種義務,一種責任,非關他個人,換句話說,她照顧他、對他好,並不是因為他是宗廷秀,而是因為她內疚。

  當他的思考模式啟動時,隱隱約約感覺到她的存在,似乎遠比自己想像的還要在乎。

  可是為什麼?他為什麼要在乎她?甚至會因為只是義務而不滿?

  向主恩不解地瞪著他的頭頂,不是義務是什麼?

  第4章(2)

  「宗先生,等一下再睡,你還要吃藥。」雖然不解,她還是盡責地叫他,不讓他入睡。

  宗廷秀懶懶抬眼,張嘴,暫時休兵。

  「真是的。」她小聲咕噥著拆開他的藥包,取出藥丸,再替水杯插上吸管,準備送到他嘴邊。

  「快點,我嘴巴酸了。」

  「來了,大爺。」她啐了聲,拎起藥丸放進他嘴裡,一次兩次,第三次時碰到他的唇,她趕忙縮回手,卻察覺他的視線發燙似地纏著她,「你幹麼這樣看我?」

  他沒說話,只是靜靜地注視著她。

  「你不把藥吞下,不苦嗎?」向主恩趕緊將吸管挪近,暫且把頰上的熱度丟到一旁。

  宗廷秀吸了口水,把藥吞下,眉頭蹙緊得快打結。「好苦,我要咖啡。」

  「你現在不能喝那種刺激性飲料,等你病好,我再招待你免費咖啡。」她拍胸脯保證。

  「我不要那種喝了會讓我瞬間清醒的抹茶咖啡。」

  「……你最近早上喝的咖啡都是我煮的耶!」

  「難怪我最近清醒得那麼快。」

  「你!」

  看她又噗噗跳,宗廷秀低迷的心情有些被撫慰,他擺擺手。「好了,你回去,我要睡覺。」

  「你叫我回去我就回去?」被惹毛的向主恩也很有個性。

  「難不成你打算要鳩佔鵲巢?」瞇起黑眸,他笑得很曖昧。「還是你打算要對我以身相許?」

  「我呸!你又不是我的救命恩人。」

  「意思是說,只要是你的救命恩人,就可以要你以身相許?」

  「你等著吧!」可以跟她啦咧,就代表他的病應該已經好上大半了才對,不過近來的感冒總是很難治,還是小心為上,再多照顧他一夜,她才會比較安心一點。

  宗廷秀定定看了她半晌,心中終究有了個暫時性結論。「走著瞧。」無論他為何在乎她,但如果他都已經開始在乎她了,她怎麼可以不在乎他?

  不知他心思的向主恩朝他扮了個鬼臉,見他閉上眼,似乎真的打算入睡,便不再吵他,回到書桌前繼續她開了頭的故事。

  故事還沒成形,但已經隱約有個輪廓,可以讓她乘風順行,慢慢抓出軸心,並暫且將不愉快的事丟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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