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她會這麼做,一定有她的苦衷,但就算是這樣,也無法彌平他內心的怒火。
既然有事,為什麼不找他幫忙?在她眼裡,他到底算什麼?
「我……」
「向主恩,在你眼裡,我是什麼?你兼差的老闆?一個惡劣的男友?還是一個毫無感情成份的陌生人?」他問的自嘲。
他知道她有問題,但她不說,他也不問,就怕他的追問又要引發她的難堪,會讓她自卑的一退再退。
但是事實證明,他的做法錯了,他應該要強迫她把心中的秘密都告訴他,那樣也好過他今晚遇上她的震愕!
「你有沒有想過,今晚如果不是我剛好在那裡,那你也許真的就被拍賣,被強迫做任何你不想做,任何會讓你感到害怕的事情?」他說的又快又急,火焰在齒縫間迸裂。
「……若玲已經安排好了,不會有事……」
「如果不會有事,你現在怎麼會在這裡?你逃的了嗎?你以為有了機會一切就不會有變化?」張若玲嗎?那個記者……難道是為了配合揭發內幕?該死的,這和主恩有什麼關係,為什麼要拖她下去淌渾水?
「我……只是想要錢。」
深吸口氣,宗延秀用力閉了閉眼,好半響才緩下打她一頓屁股的衝動。「你為什麼不跟我說?」
「我不要你幫忙!」
「為什麼?」
「我可以處理。」
「你要是有本事處理,就應該可以安然無事的離開,而不是被我強拉近我的屋子裡!你知不知道如果真的發生什麼事,我會有多不甘心,有多心疼?我明明有能力可以幫你,我可以不讓你害怕,不是嗎?」
她在發抖,一直抖個不停,因為他一直扯著她,牽著她的手,所以他感覺的很清楚。
她在害怕,而他居然差一點點就保護不了她!
如果克裡斯沒在下樓時意外瞥見她,查問工作人員後才得知她是今晚被拍賣的女孩,後果可能真的會讓他生不如死。
「我也不知道會這麼可怕……」她以為自己可以撐過去,可是她真的好害怕,尤其當她發現是他將她買下時,尤其他這麼生氣地對待她時,她真的好怕。
「你不知道的事情多得很!」他低吼,然而胸膛裡赤燃的火焰在感受到更多濕意後,立即被澆熄一般。「別哭……想哭的人是我,我居然這麼窩囊,連最愛的人心裡有什麼秘密都不知道。」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瞞你的,只是想要自己處理,我只是想要跨越我們之間的差距……我不要讓別人以為我是為了錢才喜歡你,我是因為你是你,才喜歡你的……」
聞言,宗延秀動容地看著她,抬手輕輕地抹去她的淚,吻著她終於甜蜜告白的唇。「傻瓜,愛情是我們兩個人之間的事,你何必管別人怎麼說?決定權在我們兩人身上,愛與不愛,是我們的事。」
「可是——」
「沒有可是。」他霸道地打斷,一把將她打橫抱起,放在床上,「現在,你可以告訴我,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了吧?」
向主恩把繼母欠了地下錢莊一屁股債的事,把父親氣到心肌梗塞,接著她尋求王宇寰幫助,到最後為了三十萬而主動配合張若玲一事都說的仔仔細細。
發現他的表情又沉下,她不知所措地垂下眼。
宗延秀看著她,突地從長褲口袋裡取出一張支票交給她。
「這是……」她不解地看著一張四百五十萬的支票。
「俱樂部抽了一成佣金,所以四百五十萬是你的,你可以任意使用,但是我先告訴你,地下錢莊的事由我出面擺平,別拿這筆錢給他們,知道嗎?」他在她唇上淺啄,不捨地摩挲被他吻得發腫的唇。
「讓我自己處理。」她堅持。
他歎氣,語氣很無力。「你依靠我一下好嗎?讓我感覺被需要,可以嗎?」別再讓他覺得自己很窩囊,連保護她都做不到。
「可是……」
第8章(2)
「我剛才弄痛你了。」宗延秀轉移她的注意力,大手隔著小背心撫上她柔軟的酥胸。「讓我看看。」
「不要看啦!」
不顧她的反對,他硬是拉起她的小背心,仔細查看她飽滿的渾圓。
「該死,真的紅了一大片。」他低罵。
「好了,你不要再看了!」向主恩臉紅得像是熟透了的蝦子,忙著要將小背心拉下。
「記住,以後絕對不准穿這樣在外頭走動。」
「我才不喜歡穿這樣,到那裡之後他們強迫我這樣穿,我本來還想逃啦!」其實她從那一刻開始便很不安,但只能強迫自己鎮定。
「算我求你了,不管你往後遇到什麼事,拜託你一定要告訴我,否則你這樣氣我,只會讓我想要想辦法讓張若玲待的那家雜誌社倒閉。」而且他第一個拿來開刀的,絕對是張若玲。
「不關若玲的事,她也是勸我找你幫忙,是我自己不肯的。」怕他誤會,她趕忙解釋。
「真的?」
「嗯。」她用力點頭,就怕他不信。
宗延秀不予置評地撇唇,突地俯身,吻住她酥胸上粉嫩的蓓蕾。
向主恩嚇得想要將他推開。
他略抬眼。「我剛才嚇到你了?」
「嗯。」她羞怯垂眼。
「能不能給我彌補的機會?」
「什麼意思?」
「就是讓我慢慢疼愛你。「
他傾前,含住她微挺的小巧以舌卷吮,再用指腹輕柔地摩挲她飽滿的邊緣,細密呵護著。
「等等,你——」她還沒有心理準備,無法解釋這麼親密的接觸。
「你已經收下我的支票了。」他低笑。
「你真的要買我?」
「開玩笑的,不要這麼正經好嗎!」他沒好氣地啐道,替她拉下背心,隨即將她摟進懷裡。「你如果真的不要,我不會碰你。」
被他收進教她安心的懷抱裡,向主恩感覺他厚實的胸膛底下,心跳的有點急,渾身更像是發燒似的高溫。
「啊,你是不是發燒了?」
「我看起來像感冒了嗎?」他揚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