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任性邪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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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頁

 

  思前想後,饅小知也知道那時郡主臉色大變的原因,還不就是因為眼前的男人沒事去惹人,沒有明說,卻暗指她懷著身孕還敢出來給別人看,再加上那輕蔑的語氣,自是讓人不愉快。

  「能有什麼事?她若想欺我,那就放手來。」他根本就不把她放在眼底,小小一個郡主,能有什麼能耐?就憑她,還不夠格碰他一根寒毛!

  他這沒事愛找事做的個性,饅小知也懶得說他,不過也因這件事她想起目次在客棧被威脅的事情。

  「我們到這裡之前,不是有在客棧住宿過嗎?」她記得,抓著自己的那個黑衣人,有提到王爺這兩個字。

  沒想到她記性這麼好……冰若旭挑挑眉。幾個月前的事還記得那麼清楚!

  「怎麼?」抓起她放在桌子上的小手,無聊地把玩著。

  吃豆腐吃得很順手嘛!饅小知歎口氣,隨他了。

  「他提到的王爺,是什麼意思?」

  冰若旭皺頭想了下,「喔,一年多前,有個王爺叫我治他生病的愛妾,我懶得救,走了,過沒多久,那王爺就開始一直派人追著我。」

  他這個性,真的不該學醫!「你師父當年怎麼不叫你學毒啊?」她真的覺得很奇怪,以冰若旭的個性,要是學毒,也不會惹來這一堆醫債,學了醫,卻不喜歡救人,難怪會得罪一堆人。

  「我也問過這個問題。」他笑嘻嘻地說。

  「你師父怎麼說?」

  「他說,就是因為我不想救人,才要都教我醫術,這樣才有趣。」他當初也是很不服氣,不過……看著眼前的人,他現有點慶幸老頭子當年教的是醫術了。

  饅小知對天翻個白眼。這對師徒是怎樣?上樑不正下樑歪嗎?

  「饅姑娘。」溫文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回過頭,秀眉輕輕攏起,她現在正走在要去找冰若旭的九曲橋上,花圃旁的小路站著一個她曾見過的斯文男子。

  「有事嗎?」饅小知看著對方緩慢地往她這兒走過來,不自主退了兩步。眼前這男子,正是前些日子她到山下的時候,撞見郡主身邊的人。

  男子的目光略帶些激動,有禮地向她欠身,「饅姑娘,你的身子還好嗎?」暗暗地打量她的臉色,雙頰紅潤氣色不錯是,一點也不像個病人。

  她感覺有點莫名其妙,「尚可。」怎麼突然間她身子還好?那種語氣,好像兩人已經熟識很久了。

  欣慰地頷首,男子笑著說道:「那就好,聽說饅姑娘有心疾在身,有些擔心地多嘴了,還希望你別介意。」

  他這麼說,讓饅小知更納悶了。她的病只有冰若旭知道而已,為什麼時候他也會知曉她有心疾?

  「不會。抱歉,若旭還在等我,先走一步。」算了,她還是快點將衣服拿去給桃花精吧,趕了好幾天的工,終於趕出一件衣服了。

  而且,這個人可是郡主的戀人,沒事還是不要攀談比較好,想起那天看到的嬌媚美人,她可沒忘記那眼底的陰狠,還是橋歸橋、路歸路好些。

  「你已安健了……」斯文男子目送她離去,喃喃低語。

  饅小知一點也沒把這件事給放在心上,心裡只想著要將衣服套到冰若旭身上。

  「小姐,主子已經醒了,正找您呢。」平常跟她身邊的丫鬟,在她一進入冰若旭住的飛去閣時迎了上來,臉色有些難看。

  「沒事的。」安撫地拍拍丫鬟的手,她知道桃花精一定又發脾氣了。

  自從上次他自認她喜歡他之後,就越來越纏人,要是她離開他眼皮子超過一個時辰,就開始對其他丫鬟亂發脾氣。

  「小姐呢?」此時,飛雲閣又響起冰若旭的咆哮。

  再三對自己的眼光歎氣之後,饅小知拎著裙擺走進去。「我去拿衣服,你別沒事就嚇這些丫鬟奴僕的,個個都被你嚇壞了。」小嘴忍不住叨念幾句。

  冰若旭一個跨步來到她身邊,臉色不善,探手執起她的皓腕,確定她的脈像平穩之後,心底的不安才退下。

  「你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不喝藥?」要不是他今天一時興起,一早跑到小不點的閣樓去找她,他都不知道她已經停藥好些天了。

  心虛了一下,她的確好幾天沒吃藥了。「我……」

  才想些話搪塞而已,一碗黑漆漆地藥味已經出現在她眼底了,「快喝藥。」

  他催促著。她現在看似和常人一樣了,但那也只是看似而已。

  看著丫鬟端著藥碗,饅小知臉一皺,撇過頭去,「我現在不是好了嗎?為什麼時候又要喝藥?」也許是身體一天天好起來吧,慢慢嘗到健康的滋味,對這些自小吃到大的藥,她開始排斥。

  「那只是看起來而已,你的身子根本沒辦法痊癒。」他知道她的感受,但好不容易養壯的身子,不容這麼輕忽。

  「……」咬咬下唇,饅小知有些難過。他終於還是說出口了,這些日子以來,她什麼也不問地任他治療,瞧自己氣色越來越好,身子也越來越輕盈,胸口不再隱隱抽痛,她明白自己的病大好,但是,不論自己氣色怎麼好,他都沒有停止用藥,那時候她就隱約猜到了。

  氣氛一時凝重起來,冰若旭揮手讓房裡其他丫鬟退下後,才伸手輕摟著她。

  「你的藥不能停。」他知道她煩了、厭倦了每天都要吃藥的日子,要停藥,可以,但絕不是現在。

  「我只是想像個正常人一樣……」語氣有些哽咽。她只是想像個正常人一樣而已,為什麼這麼難?這麼難?

  「你娘懷你的時候,並沒有照顧好身子,你又未足月就出世,心脈天生就比別人脆弱,又加上長年沒有調養身子,所以你的心比一般人脆弱,別說跑跳,光是走得快些,你就承受不了。

  這些日子,看起來雖然像我治好你了,但並沒有,我只控制住你的病而已,乖乖吃藥,至少……這幾年是無法停藥的。」這也是他始料未及的,當初接受這個病患時,他以為頂多一年光景就能夠讓她像常人般生活,沒想到她的身子太過嚴重,沒花上幾年的時間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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