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進入電梯,奕北搶在曉鎮按一樓之前直接技了地下一樓,他撤撇後,「我是個嚴厲的主管,但不是個不近人情的入,紀曉鄉在哪間醫院,我送你去,順便探望她。」
曉鎮再一次感到意外,但她隨即由衷的笑了。
姊姊如果看到總經理親自去探病,一定會高興得合不攏嘴,這麼一來,她就不必再擔心會失去工作了。。
曉鎮在奕北的示意下坐進他的捷豹,這還是她第一次坐這麼豪華的私家轎車,當車身平穩的駛出地下停車場,駛上馬路之際,她這才有機會好好看看這位總經理是何長相。
他的側臉相當英挺,尤其是一管高鼻份外突出,緊抿的後線寬寬的,很具男子氣概,還有著上揚的浪眉和炯亮有神的大眼,綜合來說,他的五官相當突出,也相當漂亮,絕不輸給任何一個明星,但他的髮型倒是與他嚴謹的風格相去甚遠,留著一頭半長髮,層次剪得相當優美。
姊姊告訴她,他才二十六歲,商界的人都叫他「屠氏金童」,他是屠氏集團五位接班人之中最鞠躬盡瘁的,如果沒有他,屠氏肯定會一團糟。
在奕北迅捷的駕駛技術下,他們不一會便到了醫院,他將車停在停車場,與曉鎮一起步入醫院。
兩人到達位於六樓的病房,曉鎮輕輕開房門進去,照例是股刺鼻的藥水味傳來,這令奕北皺起了眉頭。
「這裡是三人房,有位老先生病得很重,所以藥水味才會那麼濃。」她低聲向他解釋。
奕北撤撒後,不置可否的與她往靠窗的床位走。
「姊,你看誰來看你了?」曉鎮笑盈盈的說。
「總經理!」曉鄉還沒睡,白天睡太多了,她正在床上試著人眼,突然見到平日以嚴苛著名的上司來到,她不禁手腳大亂,擔心自己這身凌亂的儀容太不像話。
「不必起來。」奕北阻止她起身,環顧病房四周他皺著眉頭,「明天立即換到單人房,你的住院費用由公司全額支付,明天我會派人事處的吳經理來處理一切,你什麼都不必擔心。」
曉鄉一臉木愣,張口結舌著,「總經理……這……這不合規定。」
他眉∼挑。「規定是人訂的,我可不希望我的秘書出院之後,每天讓我在辦公室裡聞到這種難聞的藥水味,到時我可能會把你給開除。」
「總經理……」曉鄉不知道說什麼好,感動得眼眶都紅了,她就知道總經理不是那麼不通情理的人,他總是用犀利的言辭將自己保護得太周密,以至於讓周圍的人都誤會地冷酷無情。
「什麼都不必說,好好休養,身體養好了再回來幫我。」說完,奕北轉身往外走。
曉鎮見姊姊開心,心情也跟著為之鬆懈,她輕快的說:「姊,我回去收拾你的換洗衣物,明天早上再來看你。」
「路上小心呵。」曉鄉叮嚀著。
「我知道。」曉鎮嫣然一笑,體貼的將室內太強的冷氣調小一點,這才放心離去。
當曉鎮走出醫院大門時,意外的見到奕北還沒走,月光皎潔,路燈明亮,他正反剪雙手在觀看醫院的建築物。
「總經理,您還沒走?」她也順著他仰望的方向抬頭,不解這棟四字型的傳統建築物有什麼特別的地方,他怎麼看得如此聚精會神。
「我送你回去。」見她到來,他疾步往停車場走,頭也不回的道:「不必婉拒,我堅持。」
讓一個女孩子這麼一個人回去不是他的作風。
曉鎮跟上他的步伐,坦白的說:「不,我不想拒絕,我只想向您道謝,我對這裡確實不熟,也沒有交通工具,我很謝謝您抽空送我。」
兩人上了車,奕北依照她給的地址,對台北的路線熟得不能再熟的他,很快的將她送到她公寓樓下。
「你就住這裡?! 他看著斑駁的舊公寓外表,既無守衛也無鐵窗,連盞路燈都沒有,甚至有幾個怪怪的霓虹招牌,顯示這裡出人的住戶很複雜。
「有什麼不妥嗎嚴曉鎮一點也不以為特,提起包包下了車,擺手微笑道:「謝謝您送我回來,明天見。」
還想對她的住處多發表些什麼意見的奕北將話吞了回去,這關他什麼事?只要住的人甘之如飴就好,他何必多管閒事。
可是,他給紀曉鄉的薪水真的有那麼嚴苛嗎?居然無法讓她租間像樣的公寓?這個結論今他很不舒服。
看來,他真的有必要召集人事處的人,重新擬一份新資計劃了。
第三章
奕北看著曉鎮整理出來的文件,雖然挑不出什麼毛病,但仍有吸疵,她說她就讀外文系,今年才十九歲,只當過家教,毫無上班族的經歷,對秘書實務一竅不通也是理所當然的事。
他按下內線。「欣欣,麻煩你到我辦公室來。」
對任何人都無禮至極的他,之所以會對總裁秘書常欣欣這麼客氣,是因為他打從心裡欣賞總是從容不迫,又能令他三位兄長言聽計從的她。
甚至,整個屠氏集團裡的人,他覺得有資格擔任他右手的只有欣欣一人,可恨的是她老早被大哥捷足先登了去,還死皮賴臉霸著不放手,讓他們其餘三兄弟只有望人興歎的份。
欣欣翩然推門而人,穿著白領套裝的她淡雅恰人,她是屠氏集團裡單身男子的夢中情人,可惜她早有一個優秀無比的醫生未婚夫,任再帥的帥哥出現在她眼前,也無動於衷。
「總經理有何指教?」欣欣笑盈盈的問。
「真的還是聯絡不到那四個可惡的傢伙?」奕北問得牙癢癢的,自從他們不負責任的消失後,他每天就過著水深火熱的生活,每當想起他們臨行前對他的慇勤,他就恨極自己的後知後覺。
欣欣忍住笑意,一本正經的回答,」回總經理的話,真的還聯絡不到。」
她完全知道奕東、奕西、奕南與中中的出走令奕北多惱怒,這幾天他都是黑著一張臉來上班,顯然夜裡火氣太大,他的眼眶才總是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