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種夾竹桃科植物叫爬森籐,綠葉白花,在海邊常常可以看到,它有個別名叫同心結,下次我帶你去海邊看。」
「好哇!」不愧是植物專家,從這個也能扯到那個,反正去海邊就當約會嘍。
「你想泡溫泉嗎?浴缸很大,可以泡兩個人。」
「剛吃飽飯不能泡溫泉。」她伸出食指對他搖了搖。
「那我們先看個電影還是打個電動?房間裡面都有,我事先有問過。」
「剛吃飽飯應該做點運動,不要太激烈就好了。」
「什麼運動?」他不敢多想,今晚他並沒有企圖,只是想與她共度。
她面帶神秘的一笑,轉身從包包拿出一條紅色緞帶,在自己脖子上打個蝴蝶結。「我還有一個禮物要送給你,就是我自己,你想要嗎?」
震驚、狂喜、惶恐,許多情緒湧上他心頭。「小嵐,你真的願意?」
這段日子以來,他們已探索到相當深入的境界,但一直沒突破最後一關,總覺得應該等到天時地利人和,畢竟第一次只有一次,對他們兩人都一樣重要。
她沒回答,解開了浴袍帶子,讓身體來說話。事實上,過幾天就是她二十六歲生日,二十六歲的處女聽起來比二十五歲的處女心酸許多,今晚她非把自己銷出去不可。
果然他雙眼發直,盯著她脖子以下的部分,非常艱難的才又回到她臉上,握住雙拳對她承諾:「我會給你幸福的。」
性福也是一種幸福,她相信他兩者都給得起,正當她要撲上前去,卻硬生生的卡在半路。「等等,不知這裡有沒有套套?」
默契十足的兩人分頭行動,迅速找出了那頑皮的小玩意兒,不愧是高檔飯店,還有附贈高檔保險套,這下萬事皆備,還有什麼阻擋得了他們呢?
花香伴著荷爾蒙,房裡的空氣如此甜膩,多呼吸一口都會讓人上火。
關了大燈點了小燈,他們同時把對方推倒在床,一番熟悉又陌生的唇手工之後,海浪滔滔,寶劍出鞘,終於要奔回本壘、打擊得分!
「是這裡嗎?燈光不夠亮,我看不清楚。」
「手電筒拿來照照好了,哪裡進得了你就進去!」某個不知死活的女人,這時仍膽大包天。
「我怕搞錯了你會痛。」她是他的寶,一點閃失都不能有。
「乾脆我來好了。」她翻身將他壓倒,自己跨在他腰間,臀部緩緩下降。「看清楚點,我們的第一次就要沒了,以後只有第二次、第三次、第一百次嘍!」
「還有第一千次、第一萬次!」他立刻追加數量,這事沒得商量。
「數量不等於品質,我們應該要追求……」她沒把話說完,強烈的充實和疼痛讓她啞了,原來是這種要命的感覺,她怎會以為只是小菜一碟,好傻好天真。
「小嵐乖,不痛不痛,我們慢慢來……」他拉下她的肩膀,抱住她連連親吻,像哄孩子一樣哄她。
她做了個深呼吸,先抬起一點、再往下一點,如此反覆了幾次,算是適應了結合的狀態。
「我……我沒力了,大隊接力,交棒。」她伸手拍一下他的手,嬌軟如綿。
他當然扛起最後這段路的責任,輕緩的讓彼此交換了位子,他俯視著她的小圓臉,一而再、再而三的律動起來,每一回都是竭盡溫柔,只盼這一夜對彼此都是最美的回憶。
「我愛你,永遠只愛你。」
「我也愛你……你最好就給我安分守己,我才要跟你一起養老……」嘴巴仍愛逞強,身體卻已顫抖,任由那狂風巨浪,打得她又痛又爽……又來了,淑女怎麼能說爽呢?不管了,她不想當啥淑女了,她只要做他所愛的小嵐,瘋狂大膽又純情無比的小嵐。
「我會對你好,讓你覺得只有我最好,好到你一生一世都離不開我。」
「好,我就等著看……」
聖誕夜,平安夜,世上不知多少戀人正在取暖中,他們也是其中一對,不只用身體,還用愛……
第8章(2)
第二天早晨,徐逸倫在愛人的懷中醒來,第一眼看到的不是她的臉,而是雙峰中的幽谷,多希望每天都能對著這美景醒來。
「早啊……」莊凱嵐懶洋洋的說。
「抱歉,有沒有把你壓疼了?」他抬起頭,望進她還愛困的眼。
「沒想到你的頭還挺重的,實在辛苦我了,你幫我揉揉應該就不疼了。」
他當然求之不得,雙手立刻按摩起來,還要親幾下表示慰問之意,很快就惹得她哀哀叫。「阿倫,人家想要……」
「嗯?想要什麼?」什麼都給她,他整個人都是她的。
「我全身酸疼,需要全身按摩。」
「沒問題。」他承諾過要對她好,尤其這些酸疼都是他造成的,怎能不憐怎能不愛?
才從小腿按摩到大腿,手機鈴聲忽然傳來,他原本不想接,看到來電顯示是他父親,想了想還是拿起來接聽。「爸。」
「逸倫!」徐家慶聲音驚惶,像屁股著火了一樣。「你人在台北吧?快點回來勸勸你廖嬸,叫她不要走!」
「廖嬸要辭職?」徐逸倫一手拿手機,一手仍替情人按摩。
「是啊!她說要辭職去嫁人,都五十歲了還嫁什麼人?」
「不管幾歲都有資格戀愛、結婚,廖嬸自己決定就好,如果她發帖子,我會去喝喜酒的。」他老爸好像忘了自己快六十歲了,還不是一個女友換過一個女友?
「怎麼連你也這樣說?廖嬸不在的話,我們家怎麼辦?」徐家慶不敢相信、他兒子和他女友居然都這麼想,現在是反了還是怎樣?
「再找別的管家就好,事情很簡單的。」
「不能找別人,她在我們家待了三十年,只有她最懂得怎麼持家。」徐家慶歎口氣,忍不住抱怨:「都怪妮可教她打扮,又幫她介紹對象,這下心都玩野了,翅膀也長硬了!」
無論父親是否對廖嬸有意,徐逸倫無法苟同這種想法。「我贊成廖嬸尋找第二春,她丈夫過世很久了,我們不應該強留她,她也沒有欠我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