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他將她拉到衣櫥前,把櫥門打開,再從其中的一個抽屜裡拿出一團紅紗巾之類的東西。
在櫥門擋住兒子的視線範圍內,車柩勳拿著那團紅紗抖開,一件完全透明、深V開岔露背的性感睡衣驀然出現在她面前。
褚依依的臉整張爆紅,這根本就不是她的東西,也不是她會買的東西。相反的,剛結婚的那一、兩年,常買這種東西的人是他。而現在他手上這件,她敢打賭,絕對也是他的傑作。
「你這個色狼!」她不小心把心裡話說出來了。
「但只對我老婆色。」車柩勳眉飛色舞的貼近她耳朵低語,間接證實了她的猜想——她的衣櫥裡會有這東西,果然是他的傑作。
褚依依真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
「你到底在想什麼呀?」兒子在旁邊,她只得壓低音量問他,被他搞得好氣又好笑。
「想這個穿在妳身上會是什麼模樣。」將手上的性感睡衣微微舉高了點,車柩勳沙啞的對她道。
她紅著臉把那件性戚睡衣從他手中搶下,然後迅速地塞回抽屜裡,抬起頭來瞪他一眼,再澆他一桶冷水。
「容我提醒你,我們正在分居。」她冷冷的說。
「如果妳願意,今晚就可以結束分居的狀況。」他語帶挑情的道,眼裡的性暗示相當明顯。
「抱歉,我不願意。」
忽地,他圈住她的腰,瞬間將她拉抵到他身上,從大腿到胸口零距離的貼合著他,讓她能清楚感覺到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熱度,以及某處的硬度。
「妳確定?」他啞著聲問,同時輕輕地磨蹭了她兩下。
褚依依輕抽了一口氣,臉色潮紅的斜睨他一眼,壓低聲音制止他,「別鬧了,兒子在這裡。」
他眼神一轉,將視線轉向浴室的方向。
「別想!」強壓住差點從喉嚨裡衝出來的渴望呻吟,褚依依伸手槌他一記。
「唉,不該帶他一起來的。」某人頹喪的後侮道。
聞言她又槌他一記。「兒子沒來你也別想進來。」說到這事,她立即伸手向他討回東西,「鑰匙還我。」
「這麼快就過河拆橋了?」
「沒錯。」她瞇起眼睛,笑得一臉小奸小惡。
她這模樣讓人看了牙癢也心癢,車柩勳終於遏制不住的低頭吻她,像懲罰卻又更像情不自禁,吻到兩人最後都被情慾纏身,差一點就要停不下來。
「小桀……」褚依依在喘息間低語的提醒。做媽媽的總是比較在意孩子。
車柩勳渾身一僵,將頭埋進她肩頸處,發出痛苦的低吟聲。兒子不是他的助力嗎?怎麼現在反而變成阻力了?
「我先把兒子送回家,待會再來好不好?」他沙啞的對她說。
褚依依體內的慾望直叫好,理智卻不這麼想。她對他總是沒有太多的抵抗力,這回說好,說不定下回他叫她回家,她也會說好。這麼一來,這回的分居不成了一場笑話,什麼都沒有改變嗎?
「你明天還要上班,小桀也要上學,你們還是早點回家休息吧。」她輕輕地推了推他。
他動也不動的,半晌之後才傳來半開玩笑半威脅的聲音。
「老婆,妳好狠,就不怕妳老公慾求不滿、向外發展嗎?」他說。
「如果你真想這樣做,我也沒辦法阻止你,畢竟你所擁有的財力和權力都遠大於我。不過在此之前,麻煩你先簽張離婚協議書給我,謝謝。」
話一說完,褚依依就被他狠狠地勒抱了一下,腰背差點沒被他折斷。
「喂,你想勒死我呀?」她邊笑邊抗議。
「妳好絕情呀,老婆。」他咬牙切齒的說。
「這不是絕情,是理性。如果你愛上別人,我卻死不放手的一哭二鬧三上吊,你不會被煩死嗎?」
「除了妳之外,我絕對不會愛上別人。」他抬起頭來,堅定的凝視著她。
「這話每個人都會說,但做得到的又有幾人?」
「老婆,妳現在是存、心想要氣死我嗎?」那番話令他聽得忍不住咬牙切齒。
「我只是就事論事而已。」她一臉無辜。
「我一定做得到,如果我沒做到,就罰我眾叛親離、公司倒閉、流離失所、不得善終。」他一本正經的對她說。
「你也用不著發這麼狠的毒誓吧?」褚依依哭笑不得,不想告訴他,其實毒誓人人會發,基本上她也不相信什麼毒誓。
「依依,妳該知道我愛妳吧?除了妳之外,這輩子我還沒喜歡過別的女人。」他深情款款的凝視著她。
「『還沒』的意思就表示以後有可能——」
「妳真的想氣死我嗎?」倏地打斷她的話,車柩勳愈想愈火,忍不住又捧起她的臉,懲罰似的狠狠吻著她。
第5章(2)
「厚~你們到底要親嘴親到什麼時候呀?」
兒子不滿的聲音突然間響起,夫妻倆突然像被電到般的猛然分開。
車柩勳看向兒子,只見他站在沙發床上,以一臉受不了兼有些不耐的表情,雙手抱胸的靠站在牆壁上看著他們。
「你要幹麼?」他問兒子。沒有正當理由的話,打擾他和媽咪親熱,小心被打屁股!
「這沙發要怎麼變床?」小桀嘟嘴問。
他研究了好久都研究不出來,想叫爸媽弄給他看,他們倆卻一直在那邊親嘴,真受不了。
車柩勳無奈的歎了口氣,鬆開圈在老婆腰間上的手,走向兒子。
「下來。」他對站在沙發上的兒子道。
小桀立刻從沙發跳到一旁的床上去,睜著一雙好奇的眼睛,目不轉睛的看著爸爸如何將一張椅子變成床。
等看到爸爸把床組好,沙發變成床之後,他立刻跳到沙發床上,興奮的宣佈,「我要睡這裡!爸爸,你跟媽媽睡,不可以跟我搶。」
「謝謝你,兒子,爸爸求之不得。」車枉勳認真的對兒子說。
站在一旁的褚依依聽了,簡直是哭笑不得。
「寶貝,你不是說你是來看這張沙發床的嗎?現在看到了是不是該回家了?明天還要上課。」她對兒子說,因為已經快要九點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