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呻吟聲不小心從她口中逸出,她伸手緊緊地抱住他,將嘴巴緊緊地壓在他肩膀上,阻止自己的嬌吟聲再度逸出口。可是,當激情愈來愈盛,她開始在他身下扭動時,吟啼聲終於忍不住跟著逸了出來,再也控制不了。
夫妻倆熱情的歡愛,除了懷裡的愛人,他們忘了一切,包括沉睡在距離他們不到一公尺處沙發床上的兒子。
事後,夫妻倆筋疲力盡的一起沉入睡夢中。而他們的兒子則是一動也沒動的,始終在一旁沉睡著。
第6章(1)
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
褚依依有種無語問蒼天的鹹覺。
一間十坪大的套房竟然住進了一家三口,別人不知道,搞不好還以為他們是清寒之家,收入微薄,才會一家三口擠在一間十坪大的小套房裡過生活。
殊不知,他們有豪宅、有名車、有僕傭,根本就是金字塔頂端的上流階層。
面對現在這種哭笑不得的情況,她真的不知該說什麼了,只能歎氣。
都變成這樣了,她還要堅持分居下去嗎?更可笑的是,以現在這種情況,還稱得上是在分居嗎?
她真的是超無言。
不過現在這情況雖然可笑,卻意外讓他們一家三口的感情突飛猛進,直往她過去嚮往的夢想生活前進。
過去,她一直希望他們父子能夠多一點互動,不要一個命令、一個動作,活像兩個陌生人心不甘情不願的突然成為一對父子似的,而不是已經同住在一個屋簷下十年的親人。
現在,他們的互動不僅變多、變親密了,有時候還會背著她在一邊竊竊私語,還不讓她知道他們在說些什麼,令她真的很吃味。
過去,她也一直希望老公能多留點時間給她,陪她聊聊天,聽她說一些兒子和她的生活瑣事,也與她分享一些在工作上令他心煩或得意的事。至少,要讓對方知道自己最近都在忙些什麼,而不是一問三不知。
現在,他變得動不動就在她上班時間打電話給她,問她在幹麼,硬是要纏著她東拉西扯一番才願意掛斷電話。下班後自是不用說了,根本就是寸步不離,簡直就是矯枉過正。
「為什麼你現在都不用加班了?」她在他突然跑來接她下班時問他。
過去明明就是一個每天忙到連睡覺時間都快沒有的人,怎麼可能一下戶就閒成這樣,活像是無所事事的閒人一樣?
「因為要陪老婆和兒子啊。」看了她一眼,車柩勳微笑著回答。
「我是認真的在問你。」
「我也是認真的在回答。」
聽他那語氣,哪裡認真了?「
「車柩勳,我是認真的。」她連名帶姓的叫他,再次強調道。
他輕歎了一口氣,表情似乎有些無奈。
「我也是認真的,老婆。」他對她說:「我跟妳說過,我有在反省,這話並不是說了就算,要身體力行,真正的改過自新才算,不是嗎?」
「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你的工作呢?你不是有很多工作要做嗎?這陣子你每天都準時下班,那些堆積下來的工作要怎麼辦?」等把她騙回家之後,再住在公司裡連續加班一整個月來消化它們嗎?後頭的話她自然沒說出口。
「那些工作我都已經交給別人做了。」
「交給別人?」她臉上表情變得有些奇怪,「可以這樣做嗎?」
「為什麼不行?我是公司的總裁,想怎麼做就怎麼做。」
「那你以前為什麼不這樣做?」她忍不住瞪眼問道。一定要把自己累得半死,把她氣得半死才高興?
「以前我沒受過震撼教育。」他看了她一眼。
「什麼震撼教育?」
「老婆不要我。」褚依依怔了一下。
「這麼說來,這次的分居還真是分得太對了。」看著他,她輕諷道。
「也用不著用到『太』這個字吧?」他只得苦笑。
「如果我當初堅決要離婚,而不是退而求其次的只是和你分居呢?木已成舟後你又能怎麼辦?」她問他。為什麼人一定要等到事發之後才會悔悟?
「第一,我說過我絕對不會和妳離婚。第二,如果木已成舟,我也會用盡一切力氣和辦法,讓妳回心轉意的回到我身邊。」
「你就那麼有把握我一定會回心轉意?」
「事在人為。精誠所至,金石為開。」
「你還真有信心。」
「這不是信心,而是決心。」他糾正她。「妳忘了當年我追妳的時候,大家都說不可能,連妳這個當事人都斬釘截鐵的這麼對我說過,記得嗎?結果妳不僅被我追到,最後還嫁給我,跌破了不少人的眼鏡。」
「誰知道你會比打不死的小強還難纏。」
想起過往,兩個人的臉上都微帶笑意。
「小強有我帥嗎?」
「以那時候來說,的確是比你可愛。」
「這種說法很傷人喔,老婆。」
「那你自己說,那時候的你真的有比小強可愛嗎?」
「當然……沒有。」車柩勳氣弱的回答,逗得老婆噗哧一聲的笑了出來。
真是人比小強氣死人!可是,他又不能昧著良心說當時又瘦又黑,又窮酸又厚臉皮的自己有比小強可愛。事實上現在回想起來,連他都想替老婆掬一把同情的淚水。
「老婆,當年真是難為妳了,竟然被一個比小強更恐怖的怪咖纏上。」他握起她的手拿到唇邊吻了吻,安撫她受創的心靈。
「你現在才知道。」她斜睨他一眼,似笑非笑的說。
「但是話說回來,為什麼妳最後會和那個怪咖在一起呀?」這就叫做得了便宜還賣乖。
「也許是眼睛被蛤仔肉糊到。」
她笑咪咪的回答,讓他呆了一下,頓時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
車裡安靜了一會兒,他突然開口道,語氣認真而嚴肅——
「老婆,謝謝妳。」
「謝什麼?」她不解的問。
「過去十年來對我這個不及格丈夫的包容和忍耐。」他緊握著她的手,看著前方的路說著,「我爸爸是個非常不負責任的男人,在我五歲那年,因為事業垮了,禁不起打擊就自殺身亡,留下一堆債務給我們母子。我媽為了償還他所留下的債務和養育我,總是沒日沒夜的辛苦工作,才會累壞身體,留下病根,六十歲不到就因病過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