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對了一半。」她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一半?」
易勳眼眸略深,微浮冷意。「撇開經營手腕不談,我還有另一項賺錢的能力,只要我想哪支股票漲,那支股票便會漲到最高點,讓逢低買進的人大賺一筆。」
「那表示你眼光精準,看準股市動向,推算出哪個公司的股票會大漲。」股神嘛!有什麼奇怪的?
「即使是快倒閉的公司,我也能讓它起死回生。」再創高峰。
「咦?」真神。
他忽地苦笑,「這就是我的能力,也可以說是天賦,我用我的力量操控股票漲跌,非自然因素的改變它原來的發展。」
「怎麼可能……」她驚訝。
「是呀!怎麼可能,所以那是天罰,若是我過度使用這種能力,我的壽命就會縮短,英年早逝。」易祖霖便是利用他的能力從中獲利。
「什麼?你會早死?」她駭然白了臉,緊緊抱住他臂膀。
他的父親居然這樣對他,寧可要錢也不要孩子。
頓感心疼的岳筱曦紅了眼眶,終於明白他的恨意從何而來。
「小曦,你會怕吧?我可能無法陪你走到白頭。」他打蛇隨棍上,故意露出悲傷神情。
「胡說,你又沒做什麼壞事,才不是短命鬼。」他是被逼的,並非出於自願。
「那你敢嫁我嗎?」易勳眼底閃著笑意。
「嫁就嫁,誰說我不敢,我們生一窩小孩,再讓他們生一堆孩子,你和我當滿頭白髮的爺爺奶奶。」她點頭允了婚事。
「我愛你,小曦。」他心定了,心滿意足地擁著她。
「我也愛你。」
第10章
「來來來,把這杯酒喝了,不喝光就是不給我面子,快點干啦!」
延宕多時的婚禮終於舉行了,賓客雲集,辦得熱熱鬧鬧,商界名入、影視大亨全都來了,還有一群穿著岳家道館袍服的年輕人也來參一腳,鬧烘烘地吵著要把新郎灌醉。
這一天,岳富真的升格為岳父,道賀聲不斷,也逼出鐵漢柔情的一面。
原本他是不哭的,面帶嚴厲地送女兒出閣,可一瞧見她穿著美麗的白紗禮服,像只就要翩翩飛走的彩蝶,他悲喜交加地紅了雙眼,一把老淚奪眶而出。
要不是弟子們攔著他,叫他看開點,他根本不想讓女兒上禮車,從此成為別人的妻子。
不過他是老父捨不得獨生女,不像丟盡臉的葛靖頑坐在大馬路中央嚎啕大哭,還高喊著要岳筱曦等他,他一定會把她從惡龍手中搶回來。
非常教人吐血的插曲,讓人看了好笑又好氣。
「大、大嫂,快開門,大哥喝醉了。」
剛換下禮服的岳筱曦聽見小姑的叫喚,連忙拉開房門,讓沐梵宇和易璇扶著醉癱的男人進房。
「怎麼回事?我不是撂來一支擋酒部隊,他為什麼還喝得這麼醉?」簡直像剛從酒缸裡撈起的一條爛魚。
「那個……呃,就是他們硬灌大哥酒,不喝就翻臉……」不善說謊的易璇一臉心虛,游離的眼神不敢看向新任大嫂。
「什麼?那幾個傢伙敢陣前倒戈,他們沒見過母老虎發威是不是?」最好逃得遠遠地,不要被她逮到。
虧她平日那麼照顧他們,每個都當自己家人一樣,沒想到養了一窩老鼠,專門咬布袋,枉費她一片熱血。
岳筱曦叨叨唸唸著,一邊數落沒義氣的師兄弟,一邊將新婚老公扶上床,擰了毛巾替他擦臉,順手將他發皺的西裝脫掉。
「幸好新郎官喝醉了,不然他瞧見你潑辣的凶悍樣,可能要嚷著退貨了。」取笑的男聲不忘調侃兩句,興頭上話就多了。
「他敢——」岳筱曦擺出女泰山的Pose,只差沒吼兩聲應景。
沐梵宇被她逗趣的表情逗得開懷。「是呀!他哪敢,你身後有一票得過全國冠軍的武術高手。」
她哼了一聲,沒趣會他的揶揄。「小璇,你明天幾點的飛機,要不要我們去送你?」
「不用了,梵宇哥會送我去,大嫂不必太操心我。」她怕他們爬不起來。
「不操心是不可能的事,你一個人要去那麼遠的地方,想想都捨不得。」萬一出了什麼事,遠水救不了近火,他們也只能乾著急,沒法幫上忙。
易璇笑得澀然。「總要到外面看看走走,我只是出國讀書,很快就回來。」
其實大家心知肚明,原本打算在國內就學的她為何遠渡重洋,到陌生的國度落腳,原因還不是貪心不足蛇吞象的易祖霖。
自從得知父親又利用兄長賺了一大筆錢,她就曉得自己不能再留下,因為極度愛錢的父親不可能就此滿足,定會再想其他辦法要錢。
而她想要獲得純然的自由,就必須到另一個國家重新開始,否則他會做出什麼事,沒人預料得到。
為了不讓自己成為大哥的負累,她非走不可。
「好啦!自己要保重身體,我們有空會飛過去看你,該吃、該用、該花的千萬不要省,你大哥是超會賺錢的機器,我們姑嫂要努力敗金,。錢太多會壓死人……」
岳筱曦真的不放心她一人遠行,千交代萬叮囑的,改不了愛照顧人的大姐大個性。
「夠了吧!你還要嘮叨多久,才剛結婚就變成黃臉婆,囉唆不休,別忘了今晚是你們的新婚夜。」沐梵宇笑得曖昧,朝她一眨眼。
「算了吧!那個醉鬼……」肯定是宿醉不起。
看了眼滿身酒氣的丈夫,岳筱曦好笑又好氣,故意用食指戳他的臉。
易璇和沐梵宇什麼時候離開房間她倒沒注意,只是隱約聽到房門關上的聲音,便又忙著替某人脫鞋襪。
貼上紅喜的新房只剩下一對新人,特別訂購的大床上橫躺著酒醉不醒的男人,岳筱曦突然想到兩人初識的情景,不覺莞爾地撫著少了個腫包的額頭。
「少爺,你可輕鬆了,躺著像死人要人服侍,我這可憐的小婢女就得隨侍在側,你呀你,最好懂得知恩圖報,不要像以前一樣不知感激,對待恩人像仇人,一副我欠了你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