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邋遢型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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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頁

 

  「這本來就是我的工作。」將碗筷放進洗碗槽,她轉身步出廚房。

  闕井澤繼續吃著大碗公里未吃完的麵條,卻無法專心嘗味道,腦中仍不時浮現那日和她纏綿的片段影像。

  他甩甩頭,大口大口吞吃麵條,然後端起碗公仰頭迅速喝完麵湯。

  他起身走往工作室,試圖拋開紊亂的思緒,要將精神精力投注於未完成的的鐵絲創作上,這件作品是預計要送往日本參展的。

  兩個星期後,戴方嵐陪同闕井澤前往日本東京。

  這段時間,她忙著工作,籌劃關於大型國際參展事宜及安排他與藝壇名家的幾場交流行程,而他也忙於創作,除了完成原先的作品,又陸續創作出兩件同名的延伸性作品。

  各自忙碌的兩人,相處模式與之前無異,而那件以外的一夜情也似乎各自遺忘了。

  只是在她心中,卻是一直無法真正釋懷,打算結束日本行程後,便要遞出辭呈。

  抵達東京,先前往展覽會場探看,這場國際型特展,是結合東西方十多位裝置藝術師一同展出,能被受邀的人皆是藝壇界知名的創作者。

  在展覽場入口處被顯眼擺置的便是闕井澤的作品。

  他用鐵絲、彈簧為主體,製作出一件等身高的抽像裝置藝術——「記憶的夾層」。

  擺放兩旁的則是較小型的兩件系列作——「記憶的延伸」、「過去和未來」。

  再次看到這件作品,被應用上的彈簧來源,想到他為此拆解一張高級的床墊,她不禁好笑又有些感然。

  如果不是他毀了床墊,她花心思為他重挑了一張舒適的床墊,因為他廢寢忘食辜負她的苦心,她不自禁躺上他的床才會發生無法抗拒的意外。

  想到那一個激情的下午,她不禁搖了搖頭,要自己別再想起。

  「怎麼?對我的作品不滿意?」站在她旁邊的闕井澤見她神情凝重地搖頭,不禁有些疑惑。

  一周前當他完成成品,她拍了照聯絡包裝運送事宜,對他的奇特構想還表示嘖嘖稱奇。

  「你的作品沒有一件我會不滿意的。」她轉頭,對他微微一笑。不管她對他的私人感情如何,他的才華創作始終吸引她的注目及讚賞。

  「我只是在想當記者訪問這件作品的創意來源時,是否該提起你破壞床墊的瘋狂舉動。」她仍是笑著,努力掩飾往內心悵然的一面。

  「如果有利廣告宣傳效果,我不介意你吐實。」闕井澤笑望她。一直是她在提醒他,為他維護他的「形象」問題。

  只是他腦中記憶的瘋狂行為並非破壞床墊之事,而是之後和她在新床墊上翻滾的激情畫面。

  他雖要她遺忘,但他卻是愈來愈清晰記憶,和她結合纏綿的美好感覺,讓他常在夢中和她回味,若非創作轉移他的注意力,他也許又會對她心生不軌了。

  他在內心搖頭歎息,抹去對她不該有的想法。

  第4章(2)

  兩人步入展覽場,因展覽室明天才正式開幕,此刻仍有數名工作人員在進行展覽品佈置的最後確認,亦有幾名參展創作者先到場觀看現況。

  一見他現身,兩名日本人迎向他,開始熱絡跟他問候交談。

  闕井澤曾在日本留學兩年,認識不少藝壇的創作者,心想是熟人閒聊,戴方嵐於是不打擾,先去檢查會場他的作品展示區。

  在碩大的展覽場瀏覽一圈,戴方嵐眼尖地發現一件懸吊著的小型作品掛錯了上下位置。

  這件鑲在立體畫框內的抽像作品其實上不對稱,即使看過照片的工作人員仍可能會不慎掛反了,唯有對他作品瞭解透澈的她,一眼便看出失誤。

  她忙叫喚工作人員過來更正,用英文溝通了數句,對方似懂非懂,她要對方搬來工作梯,穿著高跟鞋的她直接便踩上梯子,爬到兩公尺高的階梯處,動手欲將上下掛反的畫框拆下掛正。

  工作人員沒料到穿著窄裙的她竟會迅速便爬上梯子高處,急忙扶著梯子一邊,抬頭對她說道已明白意思請她下來,讓他上去重弄便可以。

  戴方嵐伸手想自己來,之前為他在國內辦展覽,覺得擺飾不當她便自己動手調整。

  只是上方懸吊畫框的掛畫線與掛畫鉤卻無法輕易拆解,她身體不禁再往前略探,一時忘了改注意安全性問題。

  突地,她鞋跟踩滑踏空,身體往後一仰,底下的工作人員驚叫一聲,慌忙伸手要捉住摔落的她。

  千鈞一髮之際,工作人員捉住她一隻手臂,而她另一手也捉住梯子一角,緩住直接落地的衝擊,但膝蓋卻擦撞上工作梯,還扭傷了左腳踝。

  「痛……」戴方嵐蹲扶在地,擰眉神情痛苦。

  「沒事吧?受傷了嗎?」工作人員被驚嚇到,慌忙喊叫其他人過來幫忙。

  吵雜的叫嚷聲讓在另一邊展區和人交談的闕井澤聞言一驚,聽到有個女人受傷而他抬頭卻不見戴方嵐的蹤影,他於是快步走過來觀看。

  見到工作梯旁蹲扶在地的戴方嵐,他內心一震,慌忙跑向她緊張不已。

  「小嵐!怎麼了?」他彎身想扶起她,她還未開口,一旁的工作人員已用日文和他解釋一番。

  「摔到哪裡?哪裡不舒服?你為什麼要自己爬工作梯?」闕井澤心跳狂亂,她發生意外令他惶恐萬分。

  「腳……好像扭到了。」她輕聲道。試圖要扶住梯子站起身,他卻直接打橫將她抱了起來。

  「快叫救護車!」他用日文叫嚷著,音量比方纔的工作人員還大聲、還驚慌。

  「闕先生,放我下來,我只是被嚇到,沒那麼嚴重……」被他抱著的戴方嵐既尷尬又害羞,現場所有的人全都圍上前注目關切。

  無視她的掙扎,闕井澤已經抱著她倉惶跑出會場,跑到大門外等候隨後而來的救護車。

  將她放上擔架床,他跟著坐進車後座裡,一邊用日文緊張的喝醫護人員說明,一邊用中文重複問著她哪裡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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