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得用盡所有意志力,才能勉強壓制住身體裡那股洶湧不安的躁動,終於,他的手率先投降,迫不及待的環上她纖細的腰,果不其然,那柔軟的曲線瞬間擊潰他的理智,讓他情不自禁的貪婪遊走撫摸……
那是她的溫度,掌心下傳來的全是她身體的熱度,雖然隔著薄薄衣料,但他沒有忘卻衣物下的肌膚,是如此的細嫩柔滑。
「慕怡,如果你不想,那你最好快點離開我!」他沙啞的警告,兩隻眼睛凝聚著火焰,看起來又熱又灼人,彷彿有什麼更瘋狂的事即將爆發。
她停止親吻他,抿唇不語,用盛滿柔情的目光凝視著他,許久,花一般嬌嫩的唇瓣先彎起優美的弧度,若有似無的蠕了蠕,一道甜美的輕嗓便在他耳邊響起——「如果我說……我想呢?」
她的話,像是點燃他這堆乾草的火種,那嫵媚的姿態,喚醒了常克謙身體裡沉睡的野獸,血液裡的細胞也跟著激昂振奮,他眸光濃黯,灼燙的雙手抓過她,不由分說先給她一記纏綿激吻。
她穿著一件套頭長版居家服,常克謙也不客氣,還在癲狂的吻著她的同時,雙手已經急躁的連一秒鐘也不肯等待,霸道的從下擺鑽了進去,從她的雙腿一路往上探索,讓自己的掌心完全緊貼著她嬌嫩的肌膚。
沒錯,就是這種感覺,那麼細嫩,那麼柔軟,那麼的教人愛不釋手。
他們的呼吸融合了彼此的氣味,有女人的柔軟香甜,也有男人剛強爽列,當他迫不及待的撩高她的居家服時,她也乖順的高舉雙手,讓他可以順利褪去她的衣服。
不出多久,跪坐在他面前的她,已然是個赤裸的精靈,在他毫不掩飾的熱切注視下,迸射出炫目的光彩。
當兩副身軀結合的瞬間,他們都不可遏止的發出滿足的歎息,男人粗糙的體膚緊貼著她的柔滑,在每一次的碰觸之下,不可思議的迷人感覺,就像無數的火花般,一次又一次的點燃。
他感受到她的柔軟與潤澤,她也感受到他的力道與強悍。
他專注的凝視身下的她,捨不得錯過她的每一個細微反應與表情,她的蹙眉、她的舒眉、她的咬唇、她的迷亂眼神……在在都讓他更加興奮,更狂更歡。
接下來有好長一段時間,他反覆在她身上尋找那醉人的感覺,從一開始的迫切激狂,到後來的溫存磨人,她聽著他沉重的吐納,感受他汗水滴在身上的溫燙,當經歷幾次無可言喻的歡愉後,他終於像個大孩子般,神情饜足的伏在她身上。
怕壓疼了她,他摟著她翻轉身軀,讓她枕在他身上,大手來回撫摸她光滑的背脊,又輕又柔,充滿愛憐。
兩人就這麼靜靜的相依偎,直到房間陷入一片黑暗,但誰也不想離開彼此,去打開那盞不需要的燈,黑暗中,儘管四周安靜得只聽到彼此的呼吸跟心跳,但他們既不害怕也不徬徨,全心的享受前所未有的安穩。
「還好嗎,有沒有弄疼你?」他們有好一陣子沒有這麼暢快淋漓的享受身體的快樂,怕她吃不消,也怕自己太沉溺快樂,而忘了體貼她的感受。
汪慕怡搖搖頭,過了一會,她鼓起勇氣,低輕的在他耳邊說了一句連自己都害羞的話。
「你說什麼?我沒聽清楚,再說一次!」他帶著笑意,低聲教促。
她嬌嗔不依,說什麼都不肯再講第二次,把燙紅的小臉直往他胸膛埋。
很舒服,被他這樣熱烈的愛著,她沒有感到絲毫不適,而是一種難以言喻的舒服,她也覺得不可思議,明明是那麼強烈的侵略,她卻彷彿漂浮在一個玄妙的異次元空間裡,有點暈眩飄飄然,舒服極了!
雖然兩個人擠在小小的單人床上,但彼此之間有著滿滿的情感,那是熱烈中的男女才懂的感動。
第9章(2)
汪慕怡滿足的趴在他的胸膛上,輕聲問道:「克謙,你為什麼不問問我,那天那個男人是誰?」
「你說我就聽,你不說,我也不問。」就像梅琳說的那樣,除非聽到慕怡親口跟他說她愛那個男人,不然他應該要選擇信任她。
「他叫楊禾實,是我大學的學長,也是我現在這間公司的經理,那天在餐廳吃飯的時候,服務生不小心把飲料潑到我身上,你看到時,就是學長在幫我擦腳,但是我發誓,我們真的沒有曖昧,他對我來說就只是個學長,我對他沒有其他情感,真的!害你誤會生氣,我道歉。」
雖然他們當夫妻的資歷還很淺,但不至於遲鈍到連他的喜怒哀樂都看不出來,當時他拂袖而去的憤怒身影,讓她好難過。
「一開始看見我真的氣瘋了,可事後有人點醒了我,讓我想起對你的信任。所以,我相信你,我只是很不爽有人碰我老婆的美腿!」講到這個,他還是忍不住咬牙切齒。
她嬌嗔的捶了他一拳。「也只有你覺得我腿美,說出去不怕人家笑你敝帚自珍?」
「在我眼裡,你不只腿美,全身上下都很美。」
汪慕怡被他逗得開懷大笑。這就是女人,只要被心愛的男人讚美,就開心得不得了,因為她們沒有什麼野心,只想成為自己男人心目中的女神。
「慕怡……」
「嗯?」
「你聽我說個故事,好嗎?」黑暗中,他的聲音格外低沉迷人。
「什麼故事?」雖然一片漆黑,她看不清楚他的樣子,但仍下意識仰頭望向他。
「你聽就知道了。」他頓了下,想了想,用他獨有的嗓音娓娓道來——
「曾經,有個出身平凡的女孩愛上了富家子弟,就像電視劇裡演到爛的門第之見,男方的家人百般阻撓兩個人在一起,正因為得來不易,更加深了他們想要在一起的信念,就在他們許諾要一起堅強面對時,偏偏老天跟他們開了一個要命的玩笑,一場車禍讓那個富家子弟失去了生命,女孩卻獨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