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騙倒閻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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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有座玉礦,裡頭全都是上等羊脂玉,和你身上那塊玉珮的質挺像的。」正因為玉質相仿,才會讓他想要取得他那幾家鋪子。

  「他有玉礦?」她漂亮的瞳眸閃著光彩。「哇,我要是有座玉礦,不知道該有多好。」

  「你想要?」

  「呵呵,說說而已,一座礦要多少銀兩呀。」她只是隨口說說,不過是為了轉移他的注意力。

  「數十萬兩罷了。」他淡道。

  「……數十萬兩?」這對日理萬財的他來說。可能不是什麼罕見大數字,但對她而言,根本是個不可思議的價錢。

  閻占夜輕掐著她微張的唇。「姑娘家張著嘴,難看。」

  「有什麼關係?就只有哥哥在。」她咬了他的指尖,還嘿嘿笑,像個長不大的娃兒跟他玩鬧。

  然而這個舉措,卻讓他沉了眼。

  「怎麼了?會痛嗎?我有咬那麼大力嗎?」她趕緊牽起他的指尖細瞧著。「沒有啊,連一點咬痕都沒有。」她不解地蹙起眉,瞅向他若有所思的臉龐。「占夜哥哥?」

  「夕央。」

  「嗯?」

  「你喜歡我嗎?」他突問,淺噙笑意。

  「喜歡啊。」她回得理所當然,毫不猶豫,更無扭捏,讓人很清楚,在她心裡沒有半點男女之情,否則她的應對不會如此快速。

  閻占夜笑意不減,淡道:「那麼,就給我聽話,下次再溜出府,我就把你綁在房裡,讓你哪兒都不能去。」

  「……」她用力地撇起嘴。

  哪有這樣的?剛才明明已經不氣了,現在又來個回馬槍。

  「你先到外頭找風行,順便告訴他,下次他要是再敢讓你對他撒嬌,而他還傻傻地讓你牽著鼻子走,這種隨侍,我就不要了。」他輕掐她的秀鼻,淡淡的交代裡卻有不容置喙的堅決和毫不戀棧的無情。

  府裡,他派人看著她,沒人有膽讓她踏出府外一步,會禁不起她撒嬌的,就只有風行那笨蛋。

  閻夕央無奈地歎口氣。「我知道了。」他向來說一是一,從不玩笑。反正話是說給她聽,要是她再犯錯,擔罪的是風行哥哥。

  待她一走,東方盡緩緩走進,不敢明說少有人不買她的賬,就連主子自個兒也一樣。

  「東方。」閻占夜喚著,長指在桌面輕敲。

  「屬下在。」

  「你想,挖出一座玉礦,大抵要多久時間?」

  東方盡壓根不意外,一臉勝券在握。「爺,我保證,不消三個月,絕對會讓王老爺子的兒子給賭得非抵出玉礦不可。」

  「很好。」

  打一開始,他想要的就是玉鋪子,只因夕央愛玉惜玉,所以他用賭坊做釣餌,誘出了王老爺子不成材的兒子,如今王老爺子竟對夕央動了非分之想……他決定要接收他所有家產!

  第3章(1)

  轉眼間,兩年又過去了。

  盛夏的天候詭譎多變,一刻鐘前陽光普照。一刻鐘後卻烏雲密佈。向來暗得慢的天色,今兒個才過午後,暗色便鋪天益地而來,空氣中泛著一股令人難受的霉味,然而直到掌燈時分,依舊不見半點雨飄下來。

  閻門錢莊後院書房裡,閻占夜瞪著剛捎至的書假。俊臉冷沉得令人難窺究竟。

  「爺,談文總算升為刑部尚書,這應該是好事,不是嗎?」快馬將書信送至的厲風行不解他反常的神情。「還是信上提到了什麼?」

  「一件重要的事。」閻占夜將書信丟給他。

  這兩年來,他手底下養的官,總算是一個個成材。就好比談文,今年斗倒了上司,承接了刑部尚書一職;去年徐威也成了左軍都督。有他在後方以財力為後援,讓他們得以在朝中打出根基,甚至踏上高位,也總算查出了慘案的可能禍首。

  十二年了……如此漫長難熬,總算有條線索了。

  「八王爺?」厲風行詫喊。「他可是當今聖上的皇弟!」

  一旁的東方盡眼皮跳了下,皺眉忖思。

  「怎麼,你沒聽過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閻占夜冷哼。

  厲風行心念一轉,跟著義憤填膺起來。「爺說的對,管他是什麼,就算是皇帝老子也一樣,就讓我上京去把他砍成十八塊!」

  「風行,談文的書信裡頭說的只是可能,並非確實,你莽撞行事,只會累及大家。」東方盡淡淡地提醒。

  像是被澆了一大桶冷水,厲風行洩氣地又坐回位子,看向主子。「爺,那現在到底要怎麼做?」

  閻占夜看向窗外,窗外隔開前庭後院的花園繁花簇擁,草木茂密,微風掠過,送進幾許嫩芽綠意。

  「爺,信裡頭還附了京城品玩賞的帖子,邀請的是夔字號,要不要趁這當頭去?」東方盡沉吟了半晌,開口輕問。

  八王爺的名號響徹大江南北,不外乎是些仗權欺凌、佔人妻女等惡名,但也聽說他向來喜愛奇珍異寶,相信三年一會的品玩賞他必定會出現。以品玩賞為遮掩接近八王爺,也許能夠探個虛實。

  閻占夜看著窗外半晌,狀似漫不經心地問:「夕央呢?」

  「在後頭工坊。」提起閻夕央,厲風行歎氣得更嚴重了。「爺,不是我愛說,兩年前你幹嗎帶她去淮陽看玉礦?這一看,瞧,出事了吧,你由著她弄間工坊,替她找來許多雕匠,讓她鑽研雕技。她現在天天窩在工坊裡,哪兒都不去,就連姑娘家時興的裝扮她都沒興趣。

  「瞧,她今年多大了,雖說不知道她真實年歲,但依我瞧,總有個十七八,尋常姑娘這個時候應該都有婚配了,她卻是天天……幹嗎,你踢我做什麼?」

  厲風行說得口沫橫飛正痛快,豈料腳邊老是有只腳偷踹他,讓他不滿地停下了話。

  東方盡無奈地閉了閉眼,懶得救他了。

  「爺,我說小夕央呀……爺,你怎麼這樣看著我?」無預警對上主子冷若冰霜的瞳眸,他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閻占夜不語,只是起身走往外頭。

  「爺?」厲風行一頭霧水,又不敢貿然跟上主子,只好抓著身旁的東方盡問:「喂,我到底說錯什麼了?你怎麼都不提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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