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敏,聽我說,要真正愛上一個人,首先你要做的就是——假裝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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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仰是人類身上最堅強的力量。
信仰不但構成了一個人的世界,也會創造奇跡,很多不可思議的紀錄或生命中的奇跡,都是經由強烈的信仰達到的。
許多運動員都曾經在訓練過程接受冥想的訓練,借由不斷反覆想像、模擬自己的成功而真正達到成功。
這種借由精神力量達到忽略、排除外在困難的模式也被大量使用在宗教上,例如苦行僧或乩童,都是借由內在的強烈信仰而昇華痛苦。
……董小敏不准打瞌睡,我快說到重點了。
所以要真正愛上譚海堂,唯一的辦法就是假裝你已經愛上他了。
如果現在還不能打從心裡愛他,沒關係,將愛具體表現在行為上,久而久之,你就會接受自己的催眠,而產生愛上他的幻覺,最終達到幻覺和現實合一,你泥中有我、我泥中有你的境界。
那天聽完長長的訓話後,董小敏其實覺得秦寶兒在胡扯。
要是讓譚先生知道,要愛他這件事被拿去跟當乩童相提並論,他應該會感到心酸吧?
不過不信歸不信,眼下似乎也沒有別的辦法可以解決她此刻面臨的困境,所以她只能認了,暫時用寶兒的方法試試看。
只是……知易行難。
寶兒說,秘訣一:一切要先由稱謂改變起。
不可以再叫他譚先生,要叫一些比較有「攻擊性」跟「震撼力」的稱謂,經由長時間的改變稱謂,可以達到為自己和他人洗腦的功效,例如……
面對著低頭認真看書的男人,董小敏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氣張開口——
「親、親……親……」親愛的才三個字為什麼那麼難說出口啊?
正在沙發上看書的譚海堂被打擾,挑起眉,抬起俊眸掃了一眼那畏畏縮縮、欲言又止的女人。
「想說什麼?」
「親……」被他這麼一看,董小敏熱了臉,整個人心虛得連忙改口。「清潔隊今天晚上會來收垃圾。」
話一說完,董小敏差點咬掉自己的舌頭。
「嗯。」這句話的重點是什麼?譚海堂隨意哼了一聲。「時間到了叫我。」
「喔。」董小敏點點頭,沉默了半晌,握緊雙拳決定換個稱呼再接再厲。
「寶……寶……寶……」
「你又想說什麼?」譚海堂從書中抬起頭,不耐煩地皺起眉。
「保……」他心煩的表情讓困難度頓時增加百分百,董小敏嚥了嚥口水,吞下寶貝,孬種改口。「保護環境,人人有責,這是清潔隊昨天廣播說的。」
不對勁。這笨蛋又想幹麼?譚海堂瞇起黑眸。
「是怎樣?清潔隊托你來政令宣導嗎?」
「呃,沒有,呵呵。」董小敏低著頭,尷尬地躲回廚房去。
天啊,她到底在幹麼?也不過兩個字為什麼就說不出口?
她手心冒汗,心跳加速,整張臉熱騰騰的像發了燒。要對老闆講出這麼噁心的話真的很困難啊!
可是她不能放棄!不可以輕易認輸!
董小敏在腦海裡不停地為自己做心理建設,倒了杯水喝,做了幾個深呼吸讓自己平靜下來。
沒關係,中文太肉麻說不出口,這次來點英文好了,叫Darling吧。
董小敏做了決定,轉身,抱著必死的決心走出廚房。
人才走到門口,低著頭的她就撞上一堵結實的肉牆。
「啊。」她嚇了一跳,退步抬頭,一對上那雙彷彿洞悉一切的深邃黑眸,她又心慌起來。
「達……達……達……」
「達什麼?你機關鎗啊?」譚海堂一臉不耐。「你一個晚上欲言又止到底是要說什麼?」
「我、我……」心一橫、眼一閉,她豁出去了。「親愛的寶貝達令你今晚要吃什麼?」
話說出口,董小敏覺得臉頰更燙了。
她真是多做多錯的最佳典範啊!
嗚嗚,居然喊得那麼白癡……她垂著臉蛋怎麼也不敢抬頭。
「你這是在幹麼?」
譚海堂看著眼前低垂著頭羞憤欲死的人兒,眉頭舒展,嘴角透露出一點笑意,只是聲音還是冷肅剛正。
「我……」聽見他不領情的冷硬語調,董小敏挫敗承認。「我在愛……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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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靜,萬籟俱寂,此時向來是譚海堂最喜歡的時間。
「你真的放棄控告那個垃圾嗎?」顧仞軒的聲音從話筒彼端傳來,帶著一點疑慮。「提起告訴不但讓他身敗名裂,民事賠償也可以有個上百萬,畢竟法官會從你過往的賣量記錄判賠,你真的不考慮一下嗎?」
「不了。」他豈會不清楚其中的利害呢?譚海堂卻只是淡淡地回絕。
「她真的值得你下重本啊?」顧仞軒知道他是不會動搖了,便問起八卦。「感覺她對男友這麼情深意重,要變心似乎不容易。」
「人生嘛,有賭才有輸贏,如果經過這次的事情,她還看不透胡維勝,寧願繼續喜歡那種人,我認賠就是,就當我看走眼。」雖然以她的智慧,並不無可能,不過既然出手,他也不輕易放棄。
「實在不太像你的作風。」顧仞軒笑了。「到底她是答應了你什麼事,才能讓你放棄控告那傢伙?」
「她嘛……」譚海堂想起她今晚好玩可愛的表現,不自覺放柔了神情。「當然是夠值得的條件。」
「不是賣身吧?」百來萬稿費加名氣耶,這手筆可一點都不小。
「不,比那更好。」譚海堂不再多說。「八卦完了,我要休息了。」
「OK,有需要再聯絡。」
掛上電話,譚海堂走出工作室,就看見沙發上的人兒已經睡著了,影印的資料文件散了一地,她不知道是第幾次這樣累到睡著。
他放輕腳步走到她身旁,俯下身,小心抽起她握在手中的螢光筆,一手搭在沙發椅背上,仔細端詳起她疲累的臉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