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單蠢禍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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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頁

 

  這樣的男人才是真正能讓女人一輩子幸福的好歸宿。

  至於像譚海堂那種危險、任性、難以捉摸的男人,她們這種路人系的女人還是少惹為妙。

  董小敏關上門,連忙下樓。

  一走出日盛大廈,一輛平實、眼熟的日系轎車停在門口,見到她走出來,車裡的男人下車迎接她。

  「維勝,抱歉,讓你久等了。」董小敏一臉歉意。

  「沒關係,等你永遠不嫌久。」胡維勝斯文地笑了笑,紳士地替她開車門。「上車吧。」

  她很快上了車,維勝永遠都這麼溫柔,哪像她那個古里古怪的老闆,要換做是他,大概會吼她一頓吧……董小敏搖搖頭甩掉入侵腦海的俊帥影像,將注意力放回男友身上。

  「今天我們要去哪裡?」上車後,胡維勝遲遲不發車,董小敏忍不住開口詢問。

  「小敏,今天可能沒辦法帶你去吃法國菜了,我臨時被加派工作,要早點回家文編校對,明天早上就要交,真的很抱歉。」胡維勝握住了她的手,神情很是抱歉。

  「這樣啊,沒關係啦,工作重要。」

  董小敏拍拍他的手背,雖然沒有小說中所描述的臉紅心跳,但也感到很窩心。

  交往幾個月以來,定期的約會、偶爾的晚餐佔滿了她平日不多的休閒時間。雖說沒有特別出現熱戀的感覺,但跟胡維勝在一起的時候,心裡總會踏實點,至少和每天面對那個好像十項全能又長得跟偶像明星一樣的天才老闆比起來,能跟平凡人相處真的比較像在人間生活。

  「都是我們那個總編,老是不放心把工作交給別人。你也知道,我最近在寫一部很重要的小說,準備參加年底的百萬小說獎。」胡維勝疲憊地揉揉額角。「總編老是派這麼多工作給我,我實在也沒辦法專心創作。」

  董小敏看他一臉愁苦的樣子,很不忍心,她向來就是心軟,對男朋友更是如此。

  「維勝,那本書的文編校對我幫你看好了。」

  「真的嗎?小敏,你願意幫我?」胡維勝露出感激的神情。「那我今晚就可以繼續小說的進度了。」

  「嗯,那今天我們隨便吃一下就好了。」董小敏看了看時間。「等一下吃完飯,你把稿子給我,我今晚幫你做完,明天早上上班前再給你。」

  「太好了。」胡維勝很高興地握住了她的手。「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小敏。」

  看著男友高興的樣子,感覺到自己被需要,董小敏心裡也升起了滿足感。

  居高臨下看著那輛停在門口的藍色轎車,站在窗邊喝水的譚海堂看著那抹粉色嬌小身影進了車內,握在手中的水瓶逐漸被擠壓捏扁。

  性格的俊臉罩上一層寒霜。

  看著轎車駛離後,他轉身踱向書桌,拿起無線電話,按下快速鍵,幾秒之後,話筒彼端傳來熟悉的聲音。

  「喂。」

  「顧仞軒,是我。」能如此直呼大律師名字,可是他這種十年交情的好友才有的特權。

  「大作家有空打電話給我?真稀奇。」難得聽到譚海堂的聲音,彼端的顧仞軒調侃說:「怎麼?今晚進度趕完了?」

  「我在乎過那種事嗎?」

  「也是。」

  譚海堂這傢伙從高中時期就任性的不得了,雖然對創作的要求是完美主義到家,但想寫才寫的態度真的數十年如一日。

  顧仞軒也知道他沒事不會來電,慢條斯理地問:「那你是有何貴幹?」

  「幫我查個人。」

  譚海堂仰頭喝光手裡那瓶水,順手丟入上面一排秀麗國字註明「不可燃」的藍色垃圾桶裡——這自然是那女人的傑作。

  「我開的是律師事務所,可不是徵信社。」顧仞軒還是溫溫吞吞地提醒著。

  「車牌號碼給你。」忽視他的抗議,譚海堂念了一串號碼。「幫我查車主。」

  「你也太方便了。」雖然很無奈,不過顧仞軒還是拿筆抄了下來。「怎麼?這人惹你了嗎?」

  「多事。」譚海堂哼了聲。

  「算我多事好了。」顧仞軒笑了笑,話題一轉,轉到重點處了。「最近跟你家那小助理進展得如何?」

  「有什麼好進展的?」講起董小敏,臉色又再度寒了下來。

  一年前當董小敏剛進工作室幫忙時,他根本視她為無物,每天只顧著蒐集他的新書資料、做新書的資料消化。

  可是自從她交了那個什麼男朋友之後,他三不五時就聽她稱讚男友多好、多優秀、多溫柔,好得彷彿天上有地上無似的,讓他越來越不爽,卻完全不知道原因。

  直到三個月前有一天,當他看著正在廚房替他煮晚餐的身影時,他像是莫名其妙中邪般離不開視線,才逐漸意識到自己對她出現了所謂的「異樣情愫」,也就是化學反應。

  從那一刻開始,譚海堂才看透,這真是個一點邏輯也沒有的世界——

  他檢討過自己的眼光幾次,也仔細用客觀、不客觀、理性、非理性的角度,去分析自己的腎上腺素跟荷爾蒙分泌究竟是被什麼東西影響,還是寫稿過度產生幻覺?但顯然得不到科學結果。

  身為藝文人,這種事情也不是非要找科學證據才行得通,只不過這種感覺真是悶爆了。

  他一點也不喜歡這種處境。

  每天工作在一起,看她在眼前走來走去,可是嘴巴叨念的卻是另一個男人。

  這令人不爽!

  「我看你叫我調查的車牌,也跟你那小助理脫不了關係吧?」雖然譚海堂悶著不講,顧仞軒卻一清二楚。

  而以他對好友的瞭解,他已經開始同情起那個男人了。

  譚海堂雖然看起來是個文人,工作起來也是個文人,但是他思考模式可就沒那麼文人了……

  「廢話真多。」對於好友命中率百分百的揣測,他也不正面回答。

  「離婚的事情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你也該是時候投入新感情了。」顧仞軒突然認真地開口。「從前年輕時候不懂事就讓它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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