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他霸道的攬住她的頸項,火熱的舌探進她口中,與她熱吻一記才放開她。
芯心意亂情迷又惶惶然的走進大廈,她知道自己的臉頰一定紅透了,整個下午他們都在床上盡情歡愛,透支的體力讓她步履蹣跚,疲倦的容顏與微亂的髮絲令她看起來不對勁極了,現在她只想好好睡一覺,什麼都等到明天再說。
「芯心!」在她開門的那一剎那,裴氏夫婦與駱宣毅幾乎同時從沙發裡跳起來,他們全都快速迎向她,焦慮明顯掛在臉上。
「芯心,你到哪裡去了?我在酒店找了你一下午,急得我差點報警。」駱宣毅的聲音失去一向的從容,天知道這個下午簡直糟透了,他為芯心上演的失蹤記不知道急死多少細胞。
「是啊,芯心,你上哪去了?怎麼連個電話都不知道要打回來,你知不知道我跟你爸爸多擔心。」連苡伶責備的審視著女兒,女兒那嫣紅得不尋常的臉頰並沒有引起她太大關注,女兒回來了就好,只要沒鬧出啥社會新聞就好,其他的都不重要。
「我……」芯心含糊地說:「我遇到了個老同學,一時聊得高興而忘了時間,就……回來晚了。」
「以後遇到這種情形也要打個電話回來通知一聲,省得大家為你擔心。」裴允廷權威的說:「明天開始出門帶著手機,不許再任性了。」
「是的,爸。」芯心低垂著眼瞼,生怕他們看出什麼端倪。
一個剛激情過的女人怎麼可能毫無變化,她渾身上下酥軟無力的舉止不就是最好的證據嗎?
「吃晚飯吧,大家都在等你。」連苡伶綻出一抹笑容招呼駱宣毅,「餓了吧,宣毅,芯心就是那麼不懂事,都二十歲了,還像個小女孩似的,你要多擔待她。」
「你放心吧,伯母,我知道怎麼做。」駱宣毅必恭必敬地回答,大有把對方當自己未來丈母娘的意味。
大家都進飯廳了,芯心卻杵在原地不動,小聲地道:「我……我吃不下,你們慢用。」
「吃不下?」連苡伶細眉一挑正要發作,轉瞬間仍是硬生生的壓下來,家裡還有個外人在,不要讓人看了笑話才好。
「吃不下就回房休息吧,晚點要是餓了再叫阿花替你下碗麵吃。」她溫柔無比的說。
「謝謝媽。」得到赦免,芯心飛也似的逃回自己房裡,她全身一點力氣都沒有,實在無法再應酬他們。
躺在床上,她雖感疲倦卻無法成眠。
為什麼邁帥要她跟他回美國?難道他對她也有點感覺嗎?
他有個未婚妻是不爭的事實,她要去奪人所愛,做個破壞別人姻緣的第三者嗎?
這一切好亂,亂得她無法理清,她頓時覺得自己的智慧好渺小,她真的沒有慧劍斬情絲的勇氣,他是她的第一個男人,幾番雲雨,她怎麼可能輕易就將他忘記?經過了今天在飯店的抵死纏綿,她對他更不可自拔了。
三天之後的約定,她真要履約嗎?
***
三天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為了不讓自己胡思亂想,芯心向她父親要求到裴氏見習,以打發她太多的時間。
因為芯心奪人的美麗,裴允廷對女兒的要求欣然答應,並將她分派在總裁定的秘書處做助理秘書,還有自己的獨立辦公室,對於這個閒花瓶的職位,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們大總裁只是有心炫耀女兒的美麗罷了。
「芯心小姐,這是烘培坊剛出爐的法國麵包,搭配現煮咖啡最為可口,我已經為你將咖啡也煮好了,請賞臉!"
芯心無奈的從座位裡抬頭,眼前,業務部方副理眉眼都是笑意,嘴角還有一絲佻健的意味。
兩天來,這位年輕有為的方副理已經對她示好不下數百次了,不止方副理,裴氏上下只要未婚的高級主管,都明顯的對她表示愛慕之意,讓她非常無所適從。
「方副理,我記得貴部這個月的業績彷彿有點告急,你怎麼還能如此優閒地在上班時間開溜到烘培坊,為我們的總裁千金準備下午茶呢?」正牌秘書何秘書調侃地說。
「哈哈,何秘書,你真愛開玩笑。」方副理打著哈哈,不過也知道自己此舉失當,連忙落跑回業務部去了。
何秘書笑道:「芯心,你就別辜負方副理的好意,喝完你的下午茶再把這份文件輸人電腦。」
「何姐——」芯心苦惱的看著眼前豐盛的下午茶,開始後悔到裴氏上班,來這裡原是想尋求心靈庇護的,卻無端招來一群狂蜂浪蝶。
年近四十的何秘書嫣然一笑。「傻丫頭,別發愁,窈窕淑女,君子好過,他們追求你是很自然的事,我還巴不得也有人來追我這個歐巴桑呢。」
何秘書笑盈盈的走了,芯心卻一點食慾都沒有,攀然內線響起,她接起電話,接待處的劉小姐聲音清脆地通報道:「裴小姐。有位范小姐要見你,她自稱是一位麥先生的未婚妻,你要見她嗎?」
「范小姐……」芯心陡然一跳,一顆心霎時跌進了地獄,她定了定神道:「劉小姐,請你帶訪客上來。」
掛好聽筒之後,芯心一顆心猶自跳動難安。
老天,范小姐——也就是競天的未婚妻來找她了,她該怎麼辦才好?對方一定是來羞辱她的,她與人家的未婚夫糾纏不休,敗風喪德,被無情的踐踏也是應該的。
叩門聲在芯心忐忑不安之中響起,一名短髮亮麗、五官明艷、衣著時髦摩登的女孩走了進來,她順手關上門,筆直地走到芯心面前。
「裴小姐嗎?你好,我叫范寶兒,相信你已經見過我了。」
芯心緊張的看著范寶兒,對方臉上沒有一點笑意,足見她有多憤怒。
「請坐。」芯心好不容易才吐出這兩個字,她軟弱地問:「喝茶好嗎……或者咖啡?」
范寶兒犀利地掃了四週一眼,揚揚眉。「不了,我說完話就走,不會耽誤你太多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