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來找你的另一個目的,店的鑰匙借我,我去重打一副。」方罄悅伸長手,於默心好奇反問。
「你鑰匙不見了嗎?」她們一人一副備鑰,從來就沒有出過錯,尤其是小悅,隨時帶在身上,比她還要認真。
「沒有不見,只是暫時被扣押。」方罄悅一想到談予恩就恨得牙癢癢的,詛咒他跑車的四個輪子全部爆胎。
「耶,扣押?」於默心聽得一頭霉水,直覺又有好聽的八卦。
「還不都怪談予恩那個怪咖!」方罄悅一股腦兒地把內心的委屈統統倒給好友,於默心越聽眼睛睜得越大,頻頻抽氣。
「他真的把你丟在路邊?」真是有夠勁爆,簡直真是太言情了。
「最慘的是我的錢包和店的鑰匙,都在機車的置物箱內,幸好這世界上還有叫做計程車的東西,不然我就慘了。」方罄悅恨恨地回道,和談予恩的粱子結定了。
於默心忍不住失笑,總覺得他們這一對很妙,所有的情節發展都和常人不同,簡直可以拿來寫小說了。
「我都快氣死了,你還笑?」方罄悅沒好氣地瞪好友一眼,覺得於默心很不夠意思,竟然落井下石。
「對不起。」她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一想到你當時的表情,就忍不住想笑。「哈哈哈……」
「呿!」什麼好朋友,超沒良心。「你愛笑就去笑,不過,我們進軍百貨公司的偉大計劃,恐怕只能到此為止,真的很對不起你。」
「說什麼傻話?」於默心止住笑,看著方罄悅認真的說道。「我只要和好朋友共同擁有一間溫馨的小店就很滿足,根本不在乎能不能在百貨公司設櫃。」
「小默!」方罄悅聞言激動地摟住於默心的肩膀,有如此好友,再辛苦都值得。
於默心覺得自己很幸運,週遭有這麼多關心她的人,她又即將為人母,是她人生最幸福的時刻。
於默心和方罄悅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只要對方能夠幸福,什麼都好。
「我去拿鑰匙給你。」然而對于于默心來說,她比誰都更希望方罄悅能找到人生的另一半。
她有預感談予恩即是方罄悅的real man,但願她的直覺不會出錯,天曉得她多希望好友能跟她一樣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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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好痛。
談予恩一早就到公司報到,剛坐下來不久就鬧頭疼,他猜應該是失眠惹的禍,昨日他一整晚沒睡,今天馬上嘗到苦果。
他右手撐住額頭,詛咒該死的頭痛。很顯然最近他正在走霉運,弄髒了兩套西裝和一支手錶,現在連太陽穴也跟他過不去,一直在抽痛。
正當他抱頭咒罵,門倏地被打開,是秘書,她來上班了。
「咦,你今天怎麼會這麼早就來公司?」秘書以為談予恩的辦公室空無一人,才想幫他整理辦公室,不期然看見他坐在皮椅上嚇了一跳,反射性地發問。
「不行嗎?」談予恩的臉色壞得像鬼。「我偶爾也想當早起的鳥兒,只是找不到蟲吃。」都跑去躲了,可惡。
「要不要來杯咖啡?」秘書看得出來他今天的心情不太好,不曉得誰又惹他生氣。
「不必了。」她煮的咖啡跟毒藥沒兩樣,喝久了連味覺都會出問題。
「妤吧!」秘書歎氣。「那麼……」…
「不,給我一杯好了。」他臨時改變主意。「喝了以後說不定可以醒腦。」比興奮劑還有用。
他居然會主動跟她要咖啡,可見他的心情比她想像中還要差,她最好通知各樓層的主管小心點,省得掃到颱風尾。
秘書發佈完警告,便回到茶水間煮咖啡。秘書也明白自己煮的咖啡有多難喝,談家父子兩人也不要求她改進,這也算是父子兩人體貼她的一種方式吧!
五分鐘後,秘書將咖啡放在談予恩的桌上,談予恩拿起咖啡喝了一口……真難喝,呆然達到醒腦的功鍵,他的頭痛好像好一點。
照理說秘書把咖啡放下以後,就可以離開,可她硬是站在談予恩面前,等他把咖啡喝完,談予恩越喝越不自在,索性放下咖啡杯,挑眉問秘書。
「還有什麼事嗎?」一直賴著不走。
「你沒有什麼事情要跟我說嗎?」她反問他。
「我有什麼事情要跟你說?」他又反問。
「應該沒有,是我自己想太多。」秘書很失望,看他昨天那麼匆忙,原本她以為方罄悅能夠改變他一些些,但從予恩的反應來看,他們昨天應該不是和平收場,否則他的心情不會這麼差。
「我先出去了。」秘書等不到期望的答案,只得回到座位歎氣,心想好不容易才點燃的火種,就這麼熄滅,除了失望之外還是失望。
談予恩聳聳肩,端起咖啡杯繼續喝咖啡,意外發現秘書今天的咖啡煮得還不錯,不禁在心中大罵活見鬼,他不僅嗅覺出錯,連味覺也出毛病,竟然還會覺得秘書煮的咖啡好喝,他沒救了。
放下咖啡杯推開皮椅,談予恩感覺今天特別煩躁,雙手插在褲袋走到窗邊,放眼望去就是藍天。
他凝視窗外,蔚藍的天空中飄著幾片浮雲,有如明信片的風景無法給他任何安慰,反而增添他心裡的浮躁。
他收回視線,本想回到座位,紫紅色的嘉德麗蘭赫然映入眼簾。談予恩皺眉,不記得自己曾要秘書訂購蘭花,八成又是哪個想巴結他的廠商特地送來的。
他猶豫了一下,湊近盛開的花朵聞它的香味。嘉德麗蘭過去是他最喜歡的花種,他尤其愛它淡淡的香味,在尚未失去嗅覺前,他習慣在房裡擺上幾盆,夜裡比較好眠,但自從聞不到味道以後,他就不這麼做了,反正擺了也沒有用,只是讓他的心情更加惡劣。
談予恩以為經過昨天以後會有所不同,因為昨天他確實聞到淡淡的香氣。
然而,現實是殘酷的。儘管看起來像有一絲希望,但他並沒有聞到任伺花香,連一丁點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