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運氣不錯,廁所裡剛好沒其他人,環境清爽,氣味清新,不愧為高檔餐廳,除了相親更是偷情聖地……呸呸呸,人家林醫生是仁心仁術,她怎能有如此非分之想?沒辦法,誰教她是第一次,日後不管偷情或檢查,想必都熟能生巧了。
林書弘打開最後一扇門,拉了謝佳馨走進去,鎖上門直接命令:「脫。」
「是……」她雙手顫抖拉起裙擺,今天她穿著吊帶襪和小貓咪內褲,因為要來相親,就想做只性感小野貓,誰知這眼福卻獻給了醫生。
還好大姨媽已經來第四天了,流量不多,衛生棉也是一到餐廳就換過了,否則她這張臉皮再厚也要崩裂了,在這男人面前她還有什麼形象可言啊?
現場沒手套也沒工具,林書弘就用衛生紙卷在手上,蹲在她面前準備就緒。
「不好意思,借靠一下。」她一腳站在地上,一腳跨在馬桶上,為了保持平衡,雙手必須搭在他肩上,看他蹲在她雙腿之間、雙目炯炯有神,如此畫面真是畢生難忘,只可惜不方便說給兒孫聽。
「怎麼樣?是黴菌復發嗎?」她的小花怎會如此不爭氣,她這陣子可是悉心照顧、百般呵護,除了陰陽失調應該沒啥可抱怨呀。
「怎麼可能?這牌子我用很久了!」她自從十四歲第一次來潮,雖然日期不定、偶爾腹痛,倒也沒出現過這種怪事。
「人的體質有時會改變,以前不會過敏,不代表一直都不會。我建議你改用布做的衛生棉,網路上買得到,棉布材質比較不會過敏。」他就事論事,儘管她的內褲還吊在左大腿上,他只當自己是個醫生。
「布做的衛生棉?那不是要洗嗎?太麻煩了,還要帶一堆血布回家,我不幹!」她聽一位熱愛環保的女同學說過,用過的布衛生棉要收在夾鏈袋中,免得氣味和血液外漏,回家後用小蘇打泡過再清洗,還得像衣服一樣晾乾咧!
「嗯……如果洗不乾淨,反而會引起yin道炎。」他盯著她的小花思索片刻。
「改用衛生棉條好了,減少和外yin部的接觸,自然就不會紅腫了。」
她一聽更是堅決反對。「你要我把棉條塞進去?那我的處女膜不就毀了?」
「處女膜本身就有一個開口,直徑大於衛生棉條,除非使用方法錯誤,受損的機率很低,如果你還是不放心,就選用細小一點的棉條。」
「醫生你可真想得開。」他不是處女當然可以這麼說,她一心只想找到對的那個人,不想把第一次奉獻給棉條,少女芳心他到底懂不懂?
「可是我不會塞。」這輩子除了他幫她搽過藥,她還沒親自碰過那裡呢!
「有說明書。」對他來說問題已經解決,於是他想站起身,她卻晃了好大一下,踩在馬桶上的高跟鞋差點換到他大腿上。
看到此狀,他繼續蹲著讓她做靠山,瞧她慢吞吞的把內褲穿回去,他自然也欣賞到那隻小貓圖案,說真的,跟她的黑色吊帶襪很不搭,純真和性感混合在一起,這女人的品味讓他大感不解。
「醫生你知道嗎?我今天是來相親的。」穿好了內褲,雙腿也站穩了,她抬起頭對他說,這男人沒事長那麼高幹麼?
他不知她為何改變話題,只好沉默點頭,難道要他也說聲恭喜?看別人都成雙成對,他這個老男人只有暗自感傷了。
「我連初吻都沒有過,卻要用棉條塞進去,我不甘心!」
「棉條在台灣不太風行,有一部分原因就是像你這種觀念,但在歐美國家,許多沒有性經驗的女性也是用棉條,為了你的健康和舒適,那一層膜也不是那麼重要。」雖說每個人觀念不同,但站在醫學的角度,他實在不認同處女膜情結,病人應該先愛惜自己才對。
「不!」這回她就是不聽他的話。「我要等待真正的初吻和初夜,我才不要用棉條!」
「如果你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以後就不要來看診了。」好說歹說她都不聽,那又何必多說?
「醫生!」沒想到情勢如此逆轉,怎麼辦?他要放棄她了嗎?
「我先出去了。」
看他伸手要去開鎖,她不禁大喊:「等等!」
她不能失去他,一瞬間,她腦中只有這念頭,失去如此良醫會讓她後悔終生,畢竟有哪個醫生肯在廁所替她檢查?她這輩子既然身為女人就賴定他了!
林書弘不得不轉過頭,看她一臉可憐兮兮,雙手卻拉緊了他的皮帶,這招確實有效,若是拉手還可以甩開,拉皮帶卻有掉褲子之虞。
「我聽你的就是了,晚一點就去買棉條,你別生氣了好不好?」
「我是為你好。」只要她肯聽話、肯愛惜自己,他自然不會跟她鬥氣。
「知道了!」她歎口氣,妥協得不太甘願。「但要是我不會塞,或是塞錯了,那怎麼辦?除了你,我不想找其他醫生,我已經夠糗了,再糗下去就要吐血了……」
「我把我的手機號碼給你,有問題可以隨時打給我。」他不曾把私人電話給過病人,但反正廁所檢查都做了,比起來給個電話還算正常,不過……這樣真的好嗎?會不會有什麼醫病糾紛?
「謝謝林醫生,你真是天大的好人,你會中大獎、發大財的!」
她明朗的笑容讓他不再有疑慮,兩人拿出手機交換了電話,然後一前一後走出廁所,正好遇上兩個進來方便的男人,大家臉上有尷尬、有暖昧、有驚慌,表情變化好不精采。
林書弘勉強保持鎮定,回到自己的位子,林維志早就吃完飯在喝咖啡了,轉了轉眼珠子問?這麼久,真的跑去把妹啦?」
他對弟弟神秘一笑,兄弟之間有些事還是無法分享,總之今日男廁一遊,終生難忘。
吃過午飯,林書弘陪弟弟到婚紗店,看了May挑選的幾套禮服,又聽他們興奮的討論細節,當他回到家時已是身心俱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