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賠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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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頁

 

  「赫連?」

  「我讓赫連即刻返回皇城,別再搜尋他們的下落了。」

  雖然大當家對少夫人的情意明明白白的流露在舉手投足間,連一向不願意人家靠近的溫泉池都供少夫人使用,莫家小姐對大當家來說只怕是毫無意義了,可是大當家的決定還是教他吃了一驚。大當家固執了那麼久,怎麼突然改變心意呢?

  「你很驚訝?」

  「有那麼一點。」

  「當你心裡有個人,你就會明白了。」他想起此刻正歡喜的泡在溫泉池中的嬌人兒,眼神轉為溫柔,唇角高高揚起。

  一頓,武彬道出自己的感受,「小的為大當家欣喜,少夫人是值得真心相待的女中豪傑。」

  劍眉一挑,他戲虐的道:「連你也被收買了嗎?」

  武彬難為情的摸了摸頭。

  「這兒沒你的事,你去歇著吧。」這次武彬欣然應允。他知道大當家接下來會很忙,用不著他在這兒伺候。

  房門閂上之後,蔚如皓端著合巹酒走過一條隱身在書房的通道,這條通道連接書房後方的天然溫泉池,溫泉池的四周砌上高牆,為這座溫泉池保留隱私。

  雲琉璃開心的從這邊游過來,再游過去另一邊,游來游去樂逍遙,感覺自個兒好像化成了一隻魚兒。

  這裡簡直是仙境,而這泉水更是無比的神奇,泡了一會兒,通體舒暢,身子不酸也不疼了,若是再來一場魚水之歡,也不擔心……哎呀!她在胡思亂想什麼,怎麼會有這麼浪蕩的念頭呢?

  她好害羞的將整個人沉入泉水之中,過了半晌,又冒了出來。忽地,蔚如皓從後面緊緊將她一抱,她驚嚇得叫了一聲,感覺就像被人家逮著做壞事似的,不禁又羞又惱的回首一瞪。

  「大當家怎麼老愛神出鬼沒嚇人呢?」

  「我還以為夫人膽大包天。」

  「這世上哪有人天不怕地不怕的?」

  「這裡是我的世外桃源,除了你和我,沒有人會闖進這兒。」他帶著她游向池邊,接著讓她轉過身跨坐在自個兒身上,曖昧的姿勢教她羞答答的紅了臉,雖然彼此的身子都摸透了,還是教她很難為情。

  她垂下螓首將臉兒埋在他的胸前,不想讓他直視她的眼,可他不允,硬是抬起她的臉,他喜歡看著她烏亮清靈的眸子,那兒說著她的真心。

  「討厭,不要直盯著人家瞧。」她嬌嗔的一瞪。

  他情深意濃的撫摸她被泉水浸濕的青絲。「我會這麼一直看著你,直到我們白了首,駝了背,拄著枴杖。」

  心,狠狠一震,他的承諾對她而言像夢一樣,她的眼眶濕了,笑容甜了。「原來大當家也懂得甜言蜜語。」

  「你應該改掉大當家三個字。」他指尖輕滑過她的唇。「你可是我的妻子。」

  妻子——這兩個字多美啊!她始終不敢心存妄想,如今他卻親口承認她是他的妻子……她是他的妻子,她是他的妻子……今生今世她再也無所求了!

  她情不自禁的學著他,指尖輕輕滑過他的唇,柔聲吐道:「蔚如皓。」

  他張口含住她的手吸吮,濃烈的情慾在眼中燃燒。「我比較喜歡如皓。」

  「……如皓。」她嬌羞的紅了臉,因他的慾望正蓄勢待發的抵著她。雖然他很想深深的與她連結成為一體,可是這會兒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

  他伸手取來擺在池邊托盤上的兩盞酒杯,酒杯已經斟滿,並用彩線將杯腳拴連起來,象徵夫妻連成一體。「我們還沒有喝交杯酒。」

  「上邪!我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山無稜,江水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君絕!」這是她對他的承諾。

  兩人同時以口就杯,先各飲半杯,再行交換,一齊飲乾,擱回托盤上。

  「我的琉璃兒,我的妻子,山無稜,江水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妻絕!」這是他對她的回應,除非高山變成了平地,江水都枯竭了,冬天有春雷,夏天下雪,天和地合在一起,否則他絕對不會與她分離。

  雲琉璃的胸口漲了濃烈的情意。她好愛他、好愛他……情難自抑的伸出雙手圈住他的脖子,主動靠過去吻住他的嘴,纏纏綿綿的情意借由唇舌細細訴說,癡狂的愛戀借由肢體的交纏傾訴,春色在泉水之中激狂的蕩漾開來,即使夏雨驟起,也止不住如烈火狂燒的激情。

  第6章(1)

  擱下手上的小說,雲琉璃穿上鞋子,起身離開臥榻,步出寢房。

  憑靠著迴廊的雕欄,她仰頭望著被眾星拱繞的明月,有如今日她在蔚府的地位,受盡眾人寵愛,相信皇城再也找不到比她還幸福的女子,可為何她的心會這麼不安呢?

  雖然如皓已經承認她是他的妻子,也處處展現身為丈夫對妻子的疼愛,可一想起玉哥哥說,他派人尋找哥哥和小姐的下落,她就忍不住猜想,若找著了,他有何打算?

  她確信他不會遺棄她,那他對小姐又是抱著何種執念?

  其實她也明白,小姐的心終究屬於哥哥,即使如皓找到小姐,也毫無意義,那她又何必在意他對小姐抱著何種執念呢?

  也許,她真正在乎的不是他對小姐抱著何種執念,而是不確定她對他的意義是否遠勝小姐,不確定當他必須在小姐和她之間做出抉擇之時,他是否會割捨她,因此她的心才會如此不安吧。

  不安又如何?她很清楚自個兒的心意,無論遭逢何種困境,她說什麼也不忍心教他左右為難。

  「怎麼站在這兒呢?」蔚如皓悄悄的從後面抱住她。

  「你怎麼老愛嚇人?」她懊惱的回頭一瞪。

  「我的夫人不是已經習以為常了嗎?」他將她轉身相對,低下頭,兩人額頭碰撞的叩了一聲。這是他近日非常著迷的一種親密遊戲,這個碰撞總是在她額上留下紅色印記,她會反擊的踮起腳尖咬他的頸項,而他喜歡她留在他身上的任何記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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