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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1 頁

 

  「什麼意思?」她眨了眨濕潤的眼睫。

  捏捏她的粉腮,他笑道:「想要孩子,就生吧。」用指腹抹掉她的淚,他又繼續說:「不過,不能什麼事都是我妥協,這樣吧,等你真懷上了,把那家店收掉,在家好好安胎。還有,到康生讓礎淵幫你做產檢,生了就在那裡做月子,你答應這些條件,才讓你生。」

  她聞言,睜大水花花的淚眸。「你說真的?」

  「我騙過你嗎?」他長指滑過她眼睫,看見她抿了抿唇,像在壓抑什麼。「高興吧?想笑就笑,不用忍著。」

  然後她果然揚唇笑了,笑得很媚、笑得很甜,他心口騷動,湊唇吻住她,那微涼的唇瓣邊吻邊移動,貼在她耳畔,低嗄著沉嗓誘惑:「想要孩子,你自己來。」

  她愣了下,一臉怔然。「你、你說……」

  「你要是連幫我脫衣服都做不到,將來怎麼脫孩子的?」他五指游移到她敏感的腰側,調戲著那片軟膚,暗示著什麼。

  她輕喘了聲,兩頰綻出瑰麗紅花,她坐起身來,然後坐上他的腰腹,她手指怯怯探出,緩慢地、略帶羞澀地脫了他那件背心式內衣。

  他黑眸微瞇,帶著深濃情慾,細細收納她每個表情和動作,當她解開他那件休閒短褲的鬆緊帶,手指滑過他小腹時,他吸了口氣,然後抓住她手腕。

  她困惑地抬起紅潤的面容,望向他,那四目交接的剎那,他心窩一熱,真要以為她看見他了。明知只是碰巧遇對了角度,他仍是為此撼動不已。

  他拉下她的身子,翻了身,她已在他身下,那雙柔柔的眼眸帶著春意,仍是對著他的眼,那帶笑的容顏俏生生,嫵媚動人。

  他胸口灼燙不已,俯低面龐吻上她的唇。

  「晴安,晴安……」他貼著她的唇,啞聲道:「你怎麼能讓我這麼愛你……這麼愛你……」這麼愛著啊。

  還有什麼比這樣擁抱著她,深深愛著她,更能讓他滿足?

  只要她一個快樂的笑容,他什麼都好,都好。

  每雙眼睛,都有一個故事 秋水

  男女主角的成長背景相當黑暗,正因為有著一樣的經歷,才更能瞭解彼此,也更懂得體諒對方。

  一連寫了很多個故事的主角,都有一個不完整的家庭,那不是為了灑狗血,只是有些時候,在寫故事時,多少會有自己的影子存在。而寫進書裡,也許是一種抒發,也許是覺得因為有過那樣的經歷,才更好掌握主角的反應和情緒。

  與我有私交的人都會知道,我在一個相當不健全的家庭成長,什麼家暴、黑道討債、親友為錢翻臉不認人這些事,我都遇過,而我也曾經很偏激地說過:「為什麼那個人臉皮可以這麼厚?」、「為什麼那個人不去死—死?」類似這樣的話來。甚至在很生氣的時候,我也說過:「真想拿把刀捅進那個人的肚子裡。」

  有個朋友聽我這樣說,勸了一句:「這樣你還要坐牢,何必呢?」

  對啊,我還要坐牢,我為什麼要做那種事?

  從很久以前,我就這樣對自己說:「將來我有家庭,我一定不讓我的孩子承受這些痛苦,我一定要給我的孩子很完整的家庭生活。」

  曾經,我看著友人的小阿姨的媽媽幫她梳頭髮時,很羨慕地說:「真羨慕小阿姨,有媽媽幫她梳頭髮,我母親從來不曾幫我梳過頭髮。」

  我是真的真的很羨慕,所以也會偷偷想著,將來若有女兒,一定要讓她留長頭髮,我每天都幫她梳頭髮,我要當個好媽媽。

  我到現在還是常常這樣告訴自己,所以,我把這部分的自己,融進黎礎又和徐晴安這兩個角色裡。

  後來漸漸長大,認識的人多了,也就不再像以前那樣那麼偏激。

  我有位朋友,她叫肉包,因為有著相似的家庭背景,所以成了朋友。

  總是有一種感覺,有些事情即使你表達得再傳神、再真切,但沒有經歷過的人,就是體驗不出你的難過。於是和肉包成為朋友後,就覺得原來有一個和自己的成長背景相似的朋友,是件很幸福的事。

  再後來,我搬到了現在的住處,認識了斜對面的那戶人家後,才發現這世界上原來還有很多不開心的家庭。

  那戶人家的男主人約五十多歲,他在這附近是出了名的酒鬼,醉了就會打老婆,他太太曾經因為受不了他的家暴,喝下廁所清潔劑自殺,當然人救回來了,卻也沒和他離婚,我們都在猜,應該是為了孩子而忍氣吞聲。

  除了打老婆、摔東西、砸傢俱、割腕自殺……這些可是常在上演。

  我一直以為他只有女兒,因為常見他女兒出入,直到去年農曆年,女主人來按門鈴,說她兒子從高雄回來,車子能否暫停我家門口?我才知道原來這對夫妻有個在高雄讀國立大學醫學系的兒子。

  實在很難相信,一個打老婆、整日酗酒、酒品不好、惹事生非的人,有一個在讀醫學系的兒子。那兒子不曾回來,僅是去年過年才見到一次。

  黎礎又就是這樣被我塑造出來的,而這名字是取自我家店隔壁日式料理店老闆的名字。那時見到名片上「楚又」這名時,就覺得要拿來書裡用,於是就有了「礎又」這個男主角。

  再談談女主角徐晴安。

  早在寫《啞劇愛情》時,就有想過再寫失明、失聰的主角的故事,三個可以是一個系列,不過當時對失明、失聰的感覺不那麼強烈,也就一直沒去動筆。

  之前,看過一部電視劇《米可,GO》,女主角就是因為受傷而失去了視力,又在一個談話性節目看到一對盲人夫妻的訪談(我忘了節目名稱),那對夫妻都是全盲,但過馬路、搭車上班、買菜做飯、教育孩子,每件事都難不倒他們。

  節目有拍攝太太做飯的畫面,她確定油溫的方法,是把手伸進鍋裡,大約距離鍋底兩公分的地方,去感受溫度,再決定菜下鍋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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