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子黎盯著這個像野貓似的美麗女孩,現在的學生都這麼敢穿嗎?
霍翊對女孩子露出一個扭力十足的笑容,伸手又攬近她。
「哦,她沒關係,她是我姐姐。」
什麼?
曾子黎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聽錯了?他第一次承認她是他姐姐!可是為何那兩個字讓她不舒服極了?
「霍翊,你不介紹?」她繃著聲音。
霍翊放開劉小今,簡潔道:「劉小今,外貿系
劉小今大方地向曾子黎微笑,「大姐,你好
曾子黎突然覺得很刺耳,那聲「大姐」頓時把她叫得好老,她暗暗將氣惱藏在眸底,對她點點頭。這個女孩的聲音她認得,她常接到她的電話。
她把目光放在霍翊身上。
『你怎麼這麼晚回來?」她沒好氣地說。
「你自己不也現在才回來。」
「要親熱起碼也要關上門,你不怕左右鄰居看到?!」她一把無名的怒氣沒處發,衝著他責難。
霍翊無所謂地聳聳肩,「你當街親吻都不怕了,我怕什麼?」
「你!」她氣結。被他看到了?
霍翊嘴角一撇,扯出一個諷刺的笑。
「自己輕浮就不要管別人!我還是在自家的院裡,你呢?這麼迫不及待就在大街上演起限制級了?」
聞言,曾子黎氣得柳眉倒豎,顧不得有客人在一旁,對著他反唇相譏。
」ˍ「怎麼?你嫉妒?」她揚起眉梢。
「嫉妒?笑話!看你不怎麼投入,想必那個陳某某的吻也不怎麼樣廠』他輕蔑一哼。
曾於黎冷笑一聲,「那你就錯了!你以為只有你會接吻嗎?他的吻功是我經歷過最厲害的一個,讓人欲罷不能!」
黑眸在霎時瞇成了一條線,他冷冷從齒縫裡低低迸出一句:「無恥!」音量低得只有曾子黎聽得到。
接著,不待她有所反應,霍翊迅雷似的跨上機車,一對劉小今勾了勾指頭,劉小今連忙坐上去
曾子黎清楚聽到劉小個問道:「我們不進去了嗎?那今天我們要上哪個賓館?」
不知霍翊低頭在她耳旁說了什麼,只見劉小今捶他一記,笑罵了一句:「死相!」
霍翊連看都不看曾子黎一眼,兩人風馳電擎呼嘯離去,留下氣得發抖的她,獨自站在院子裡呆愣。
他說她什麼?無恥?
被隨意跟女人上賓館的男人罵無恥?她惱怒得想殺人洩憤,偏偏惹她生氣的人,載著女人一溜煙跑掉了。
可惡!可惡!她咬牙切齒地怒瞪空無一物的門口。
過了半晌,她才轉身走向石階,伸手去推術門。咦?怎麼鎖上了?她心一驚,再度用力轉著手把,發現木門真的鎖上了!怎麼會?她甘心底哀號一聲,迅速跑向大門口,不含希望地朝外頭張望了一下,哪還看得到霍翊的身影。
她被鎖在外面了!
哎!她無奈地在石階上坐下來,覺得慪死了。
木門不是向來都不鎖的嗎?正因為如此她才會懶得帶木門鑰匙呀,怎麼今天就鎖上了!
偏偏剛才是讓陳磊光載回來的,自己的車子還停在學校停車場裡——哎!她重重歎口氣,有家歸不得,真夠倒霉!
她拿出手機想打給霍翊,按了快速鍵後,又遲疑地關掉它。
想起他罵她的那兩個字,滿腔怒火又衝上心頭。無恥?他自己呢?荒淫再加浪蕩!他憑什麼罵她?閉著眼睛都能想像他現在正在做什麼!
曾子黎緊絞著十指,想像擰斷霍翊脖子的誘人畫面,可惡的男人!
她把頭撐在膝蓋上頭,冷硬的石階坐得很不舒服——討厭!他到底在做什麼?到賓館辦事也用不著這麼久啊!
她又想哭了,為什麼她就得在這裡坐冷石階、吹夜風,而他卻摟著女人逍遙快活?他怎麼可以這樣對她?無情無義!這個門還是他鎖上的咧!
她靠在膝上迷迷糊糊半打吨半等待,當大門一被推開,她立刻就驚醒了。
看到霍翊推門進來,她僵硬地從石階上站起來,雙腿早就麻掉了,皺著眉頭瞥了一眼手錶
凌晨五點半?
他竟然一夜風流,而讓她——讓她一個人在門口等了一整晚?
「你到哪去了?」她怒極了,大聲吼他。
霍翊掃她一眼,架好機車,拿出鑰匙開門,冷冷道:「你等我十嗎?」
「誰見鬼的等你啦廣她氣得罵粗話,「我沒鑰匙進去!你幹嗎一整夜不回來?」她跟在他身後進去。
「我的事不用你管廣
她以為當他知道她在外頭等了一整晚之後,起碼會表現出一點愧疚或歉意的樣子,結果什麼都沒有!
看他冷漠地要上樓去,她大吼道:「我就是要管你!那個女生我不喜歡,不准你再和她往來!」說著,她走回自己的臥房。
霍詡停下腳步,轉回身,「我可從沒管過你交什麼男友,你憑什麼管我?」他的唇不悅地繃著緊緊的。
「哈!沒理由,我就是看她不順眼!怎樣?」她的聲音從浴室傳出。
霍翊一手靠在她的門框上,瞇著黝眸道:
「奇怪!是你自己拒絕我的,你現在到底在吃哪門子的醋?」
『涮」一聲,淋浴門被她猛地拉開,看到霍詡竟然就站在她浴室門口,她氣得又用力拉上門。
她已經氣得顧不得有沒有被他看到全身赤裸了。
「誰吃醋了?」拔高的聲音從裡頭傳出,伴著嘩啦啦的水聲。「我又不是沒有男人,鬼才會去吃你的醋!十個你都比不上一個陳磊光!還有——叫你不要老是在我洗澡時站在浴室的外頭,沒聽見嗎?!」
她等了一會兒,沒有任何聲音,把淋浴門拉開一條小縫看出去,霍翊早就走掉了。
「差勁!」
砰!她再次把門大力拉上,這時候清楚聽到更大聲的「砰」從樓上傳來,很顯然,霍翊也正拿他的房門洩憤。
也不知道是什麼聲音吵醒她的,一整夜沒睡,她洗完澡倒頭就睡昏了,迷糊地睜開眸子時,窗外天色已經一片黯沉。
已經傍晚了?
她下了床,只穿著一件削肩棉上衣和短褲,赤腳走出臥房,屋裡沒亮燈,光線昏暗低微,但依稀還是可以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