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我跟她吹了。」他講得輕鬆自在。
什麼呀!她瞪著手機幾乎要吐血了。這個男人怎麼無恥到這種地步?難不成他想吃回頭草?
她曾子黎就這麼讓人看扁?任人招之則來,揮之即去?
「你如意算盤打得可真好廣她冷嗤一聲,「可惜我對你已經完全沒有任何感覺了。」
「沒關係,感情還可以再度培養的嘛,我待會兒就去找你。」
「你來會妨礙我的進度。」她冷冷道。
可是那頭的王恰威似乎吃定她不會給人太難逆的溫吞個性,逕自說著:「那我過去,拜拜。」
不待她回話,他自行收了線,彷彿彼此已達成了共識。
可惡!她在心底罵道:王怕威,你識相就不要來,要是真的敢來,我一定給你很難堪!
約十分鐘後,出租車在研究室前停住,她付了車資便開門下車。
她用磁盤卡打開研究室的門,走進研究室。同事們早就走光了,今天剛好沒人留下來加班。
她繼續沒完成的工作,悶悶地想著霍知為什麼不打電話給她。卜
他會叫安模拿掉孩子嗎?應該不會,那不是他的作風。那他會讓安模生下孩子了?
那她怎麼辦?才對他表明心跡,馬上就有懷孕的女人找上來,可惡的大種馬!門
霍翊怎麼還不打電話來?一定是安模不肯放過他!可惡!活該!自作自受!活該哪天被閹掉!A
她扭著手中的檔案夾,「啪」的一聲將它們摔在桌上,弄出很大的聲響,一支筆滾到了桌子底下,她彎腰去撿,就在這時,突然聽到一陣細微的腳步聲。」『
她僵了一下。是王恰威?
不!她立刻否定,那腳步聲似乎從三樓傳來,她的位置在二樓,王怕威不會跑到上面去的,再說他也沒有磁卡可以進來,方纔她在外頭時還特地查看了一下,整棟大樓都沒亮燈,不會有人在的。
爆她聽錯了吧?
可是就在她挺起腰時,突地,一陣戰慄使她頸後細微的毛髮豎起,她再度聽到那幾不可辨的腳步聲——
加慌得用力站起來,有輪子的辦公椅向後滑或撞上後方鐵製的檔案櫃,「砰」的一聲巨響,恍如曠野中的巨雷,震得人心頭發麻,連樓上駭人的步伐聲也更然消失了。
你啊!
她胸膛起伏,大力呼吸。是小偷嗎?這棟大樓有什麼東西可以偷的?
偌大的研究室寂暗無聲,除了她自己怦然的心跳聲外,就只有空調的聲音。予
她一動也不動地站著,豎起耳朵聆聽*
就在她幾乎以為是自己聽錯時,可怕的腳步聲再度響起。
這回聲音更是清晰。
她大喘一聲,拎起手提包衝向門口,用顫抖的手刷了磁卡,推開大門後,即沒命地向前奔跑,跑得上氣不接下氣,跑得面白如紙——。
就在她彎出校園側門時,身後突然有車子向她按了兩聲喇叭。
一輛熟悉的白色雅歌就駛在她身後。;
她愣了一下,不敢置信地看著霍翊橫過身子打開她這邊的車門。
她差點虛脫得跌坐在人行道上。;
他——他來接她了?
她虛軟地坐進車裡。
白馬王子真的出現
霍翊看了她一眼,轉動方向盤,車子滑出。
原來驟失的力量又重回體內,她突然離開座位,撲過去抱住他。
「啊?別這樣!太危險廣霍翊慌忙握住方向盤Z眼睛要看前面,又要顧她,實在有點分身乏術。
「詡」
「怎麼啦?唉,你怎麼哭了?」他瞥見她的淚光。「別哭啊!發生了什麼事?」
他將車子停在路邊停車格裡。
曾子黎像小孩子似的把身子深深沉進座位裡,「你怎麼可以丟下我不管——」她用手背抹去眼角如釋重負的淚水。
。他抬起一道眉,偏頭脫她。剛剛被丟下的人好像是他。
「你剛剛跑那麼急做什麼?活像被鬼追似的
「是鬼就好了!」她嘟嚷著。這年頭人比鬼可怕。
「有人追你廣他攢了下眉。Z
「都是你害的!」她輕嚷,「研究室裡有怪聲,都是你害的l」『
她也知道這話有點任性,自己完全在遷怒他
是她自己不回家跑到研究室來,而且那個可疑的腳步聲究竟存不存在也沒被證實,硬要把這罪怪到他頭上實在太會牽扯了。
但是她就是想跟他耍賴、撒嬌。
霍翊也明白這點,他挑起單邊眉毛,半完溺半戲濾地說:「嗯?都是我?」
「對啦,三樓有腳步聲,還不是因為你不是你,我也不用嚇成這樣。」她叫道。
「要不要我回去看看?」他忍著笑意。
「不要2都是你讓我有家歸不得,全是你的錯!』:紅唇又嘟了起來。
「又是我?」
曾子黎瞪他一眼,「你怎麼不打手機給我?」
J『哎!小姐,你的習慣是一生氣就關手機,難道這也是我的錯?」
!『你連試都沒試,這還不怪你嗎?」紅唇極得更高。
t『好吧,好吧!算我錯了好不好、』他無奈地退訴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我回家看不到你,心想你八成躲到研究室裡,所以就過來了。」
「你——你的安模呢?」
了打發走了。」他重新激活車子。
「孩子呢?」
哪有什麼孩子?我根本沒和她上床你也真是的,她只想氣你,沒想到你那麼容易上當」\
「哼,她沒有可不表示別的女人沒有,。誰知道你這匹大種馬究竟在外頭播了多少種!」v
「喲?你吃醋了?」他脫著她笑。
「我才沒咧!」她白他一眼。
「有就有,承認有什麼關係?我喜歡你吃醋的樣子。」他突然傾過身來重重吻了她一下,「你吃醋的樣子好可愛。」
車子歪斜了一下,曾子黎鮮紅著臉推卉他。
「專心開你的車,太危險了!」
「你臉紅的樣子也很好看。」Z
霍翊大笑地放開了她。
翊,你不早點睡嗎?
她洗完澡出來,看到霍翊坐在客廳看新聞,頭髮還淌著水。
『噴!你又不把頭髮擦乾了?」她抓了下他的頭髮。他的黑髮一淋濕,就捲了起來。「我替你擦吧。」拿過一條毛巾,她站到他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