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說我瘋!」藍昊的神情兇惡起來,他緩緩站起來,緩緩朝門口對她走近。「你站在門邊做什麼?快過來。」
闕墨穹急急拉開門鎖,但卻怎麼轉都轉不開。
「沒用的,你打不開的,門已經反鎖了。」藍昊一步步朝她逼近。「你不會離開我的,墨泳,你愛我,你不會離開我的。」
她恐懼的躲開他伸出來的手,逃到了窗戶邊。
她要跳窗逃走,就算會跳成殘廢也無所謂,她不要跟這個瘋子在一起,她不要!
她刷的一聲將窗簾拉往旁邊,接著便急忙要將窗戶拉開,可是她竟完全技不動那扇窗戶,她不信邪,再拉一次,窗戶仍然文風不動。
「你在做什麼?墨泳。」藍昊詫異的看著她。「窗戶已經釘死了,不要再拉,會拉傷你的手。」
她心頭一蕩,軟弱的跌坐在地上。
這一切都是有預謀的,他早已算計好了,設計她去傷害丁維巖,然後再把她給關起來,他不會放她走的,他絕對不會放她走。
為什麼他要這麼做?他到底是誰?
「你那是什麼表情?」藍昊不悅了。「只有我們兩個在一起不好嗎?你不是一直只要我就好了,你什麼都不要,現在如你的願了,你還不快笑?笑呀!」
闕墨穹定了定神,抬起下巴問:「你究竟想怎麼樣?」
「溫柔一點,墨泳,你一直是很溫柔、很乖的。」柔情又回到他眼中,他輕柔的道,「我們的孩子沒有了,沒關係,你別傷心,別流血,我再跟你懷一個,這次不會再不見了,你會生一個孩子,開心吧?」
「孩子?!」她難以置信,瞪大了眼瞳,渾身的肌肉都僵硬了。「你在說什麼?孩子不是墨泳跟丁維巖的嗎?」
「你還在想著丁維巖?」藍昊的臉色一變,但隨即他又微笑了。「墨泳,不要再想丁維巖了,你不是告訴我,你已經用匕首殺了他嗎?那種毒很烈,他活不過來的,已經死了。」
闕墨穹的心倏然一緊。
她猛然抓住他的衣領。「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丁維巖已經死了。」他皺皺眉毛,撥開她的手。「墨泳,我不喜歡你這麼粗魯。」
「你不是說那只是小小的毒劑而已嗎?」她尖銳的問。
「你別胡說,那種毒很烈的,只要劃上小小傷口,就算神仙也難逃一死。」他得意的笑了笑。「很神奇是不是?你除掉我們的心腹大患了,墨泳,再也不會有人擋在我們中間讓你痛苦。」
「你該死!」闕墨穹咬牙切齒。「把解藥拿出來!」
「你忘了嗎?沒有解藥。」藍昊一派理所當然的道,「沒有解藥,中毒五小時後身亡,我不是告訴過你嗎?」
「五小時?」渾身一僵,她的腸胃翻攪起來,她真的快昏倒了。
丁維巖……她居然親手結束了維巖的生命,居然親手……
「現在已經…拋看看手錶,距離她殺傷他至今已經三個小時了,換言之,他的生命只剩下一百二十分鐘!
她的心在絞痛,恨不得能插翅飛到了維巖身邊,想到他瀕臨死亡邊界,她喉嚨抽緊得幾乎吐不出話來。
「不要管那個死人了。」藍昊勾勒起一抹笑容,他以低柔的嗓音道,「墨泳,再懷我的孩子,我會好好對你,帶你遠走高飛,不會再留下你一個人了。」
「不要過來!」闕墨穹對他大吼。
在破舊的公寓裡,她束手無策,看著藍昊緩緩解開衣物朝她欺近——
「莎蓮是同性戀?」在車裡,方雅浦第 N次自言自語,他嘖嘖稱奇又不可置信,那麼漂亮的一個美人兒居然不喜歡男人,太暴殄天物了。
袁熙上極度藐視的看了他一眼,刻薄的挑起後毛。「現在你恨不得自己是個女人是不是?」
可惡!這個不折不扣的色痞子!
「哈,我怎麼會那麼想呢?」方雅浦趕緊摟摟袁熙上,安撫她。「如果我是女人,就不能給你幸福,這犧牲太大了,我不幹。」
「諒你也不敢。」袁熙上撇撇唇,還是沒有好氣。
馮雅倪星眸發亮,興奮的與方雅浦抬摃起來。「我就覺得奇怪,難怪莎蓮小姐看我的眼神那麼曖昧,原來她是同性戀。」
「殿下!」袁熙上瞪了姊姊一眼,她簡直受不了這兩個人,莫名其妙,有什麼好討論的?不過就是一個漂亮的法國同性戀者罷了,瞧他們那麼津津樂道,有病!
「幸好有她,我們才得以知道藍昊與闕墨穹的下落。」姜德琳不偏不倚,很中肯的接口。
馮雅倪興致勃勃的道:「墨穹小姐在柏林發生公路車禍追撞的那篇報導我看過,沒想到那兩名還在通緝中的歹徒是莎蓮小姐派去的,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比連續劇還精采哇!」
他們後來終於輾轉從奈曼口中知道了原由。
原來,奈曼與莎蓮本是一對戀人,她們要好了兩年了,由於兩人名氣響亮,這段地下情一直是秘密的,不為外界所知。
當闕墨穹 加入奈曼的服裝公司,且受奈曼力棒後,莎蓮開始感到不平衡,她爐火中燒,認為闕墨穹搶了她在公司的地位,也搶了她在奈曼心目中的地位。
於是她開始計劃要整整闕墨穹,給闕墨穹一點教訓。
在怕林走秀之夜,她買通了兩名當地的黑道流氓對闕墨穹下手,她並沒意思要置闕墨穹於死地,只是想嚇嚇闕墨穹而已。
發生車禍之後,闕墨穹向奈曼提前解約,前往柏林回復普通人的生活,這令莎蓮竊喜不已,只是兩個小混混就把闕墨穹嚇得離開了模特兒界,她覺得太值得了。
就在她慶幸自己的地位保住了,奈曼也還是她一個人的時喉,奈曼居然又找闕墨穹回去客串走秀,這令她不滿極了。
好不容易高枕無憂的生活又被打亂了,對於奈曼如此熱情邀請問墨穹到賭城客串,她十分不是滋味。
食髓知味,於是她故技重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