競堯說,男人容易酒後亂性;競堯說,如果得到向棠武,就能讓她從此沒有遺憾,他希望她得到向棠武,不管用什麼方式都好。
競堯真是瞭解她,事實上,她常常在想,武哥偶爾會帶女人回家過夜,那些來來去去的女人們,沒有一個比她愛武哥,卻都能得到他。
她好嫉妒,也幻想過哪天借酒裝瘋來場酒後亂性,卻始終沒有勇氣……最近的她想了很多,有些路也許並不適合自己,但沒真正走過,總有缺憾。
她愛了武哥一輩子,從沒想過要結束這份愛,直到武哥對她說:你一直都是妹妹……那句話,讓她心死。
她真的想走開,想不再愛他,可是她的愛卻一直在原地打轉,直到前天晚上,競堯帶她去鼎豐吃小籠包。
第5章(2)
他們等著小籠包送上桌,她告訴他,她從沒吃過這家有名的小籠包。
競堯笑著看她,好片刻才說:「當別人都說鼎泰小籠包有多好吃,皮薄、餡多、湯汁濃,你沒吃過,只能用想像的,以為他們家的小籠包真的有多好吃,但等你吃過,也許你心裡會想,原來就是小籠包而已,雖然確實皮薄、餡多、湯汁濃,不過,小籠包終究只是小籠包。」
當下,她不太懂他的意思,直到小籠包磅上桌,她吃掉一籠,頓時有些明白,她吃了一籠知名小籠包,就只是小籠包而已。
接著,競堯對她說:「也許,這道理在向棠武身上也適用。一直以來,你愛著他、看著他,卻從沒真正吃過,說不定等你吃過了就會發現——啊,原來這就是男人嘛!」
她先是呆愣,然後大笑,再然後……她覺得他的話十分有道理。
她應該找機會吃掉武哥,說不定她也能像武哥有過的那些女人一樣,輕易地來,輕易地去。
等她吃過他,她一定會發現,啊……這就是向棠武的滋味,就是男人嘛,或許好吃一點、味道濃郁一些,但真的只是男人而已。
她就可以不再對他特別迷戀,她的愛就能出走,不必繼續在原地打轉。
於是,她告訴競堯,她想吃一次「向棠武」這道菜。
於是,競堯買了瓶龍舌蘭送她,並說酒後亂性的吃法,既方便又可省麻煩,要是向棠武喝得夠醉,等隔天醒來,搞不好會認為只是春夢一場……
她接受競堯的「建議」,這才帶著龍舌蘭,來找武哥,到目前為止,一切還滿順利的。
「我們去睡覺了,武哥,我扶你,好不好?」季書菱撐起他,哄道。
「不要,除非你答應……你不試用那根大蘿蔔!」向棠武耍賴。
「不然你讓我試用?」她索性直說。
「我?」他醉了,說著醉話,「可是我現在喝醉了,可能不好用。」
季書菱聞言大笑,拍他頭一下,「打你的頭一下,這樣有沒有清醒點?」
「……」向棠武起先沒說話,他抱住她,「我一定比大蘿蔔好用……」顯然他真的喝醉了。
「那借我用用看。」她哄著醉人,然後吻上他的唇。
龍舌蘭的酒味傳向她,向棠武忽然反應熱烈,好似在沙漠走了三天三夜沒水喝的人,突然看見了綠洲……
他緊巴著季書菱不放,忘了他覺得小菱角只是妹妹,若跟她配成對,會有亂倫的錯覺,那些清醒時才存在的界限,此時此刻消融不見,他抱著她,嘗到女性的甜美。
她今天穿了件連身短裙,只要拉下背後的拉鏈就能褪去整件衣服,裡頭是一套誘人的黑色內衣,不過依武哥的醉樣,恐怕那套內衣發揮不了多少作用。
向棠武熱情品嚐她甜美芬芳的唇,然後離開,頭靠在她纖細的肩上喘氣低語,「我一定是做夢,你好甜……」
「對,你在做夢,全部都是夢……武哥,我想要你。」季書菱大膽地說,然後重新找到他的唇,拉出他塞進長褲裡的襯衫衣擺,探進衣衫下,觸摸他的肌膚。
他已經沒有思考能力,只剩下慾望本能,由於她的碰觸,他直覺想拉扯她的衣裙,想更靠近她,但神志混沌的他,卻找不到脫她衣服的方法。
她歎口氣,離開他,自己扯開後頭的拉鏈。
向棠武因為她的離開,出聲抗議,「不要離開我……」
簡短五個字,卻逗軟了季書菱的心,她乾脆地褪光衣物,一絲不掛的窩進他懷裡。
他大大的滿足,像遠古的亞當,終於找到了他的夏娃般,快樂的歎了口氣,情慾的浪潮席捲了他,他似乎聽見她從遠方傳來的飄渺聲音——
「我不會離開你。武哥,我要你。」如果他還清醒,她就算死也說不出這麼直接的話。
這一刻,在他懷裡,在他熱情的觸摸下,她的情慾甦醒。
她領悟到,她的武哥永遠不可能只是一籠知名的小籠包而已。
武哥的親吻、觸摸,他奔放沸騰的熱情,對她而言意義非凡。在他的親吻禮,她嘗到了靈魂深處被喚醒的震撼,那與競堯親吻她的感覺截然不同……那是愛的力量。
當下她徹底明白,除了向棠武,她誰也不愛。
可惜,清醒時的他不願愛她,所以,今天晚上她絕對不離開他,她要把全部的自己,都給眼前這個喝醉了,才肯求她不要離開的向棠武。
他熱切回應她的親吻,排山倒海的情潮,讓他無法駕馭,他只能順著感覺走,理智、先是,全離他遠遠的。
此刻他眼中的她,猶如夏日湛藍海波翻湧出的漂亮高浪,讓他難以克制想要征服的慾望,偏偏浪頭太高,轉眼他被捲入了浪底。
他在洶湧的海波裡泅泳,他渾身發疼,他想征服她,想乘上滔天高浪,享受歡愉。他抽出手想褪去衣服,然而理智不夠清晰,手忙腳亂。
見狀,季書菱不得不替他半褪去長褲,釋出她的慾望,她那樣渴望他,拋開羞赧,將自己送給他。
結合的滿足快感,徹底麻昏了向棠武,讓他轉瞬間變成一頭毫無忌憚的野獸,放肆在她身體裡逞能,直至將她逼上高峰,落下歡愉的淚低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