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新手小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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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自己用吧。」他淡漠的丟下這句話便走進寢房裡。

  看著他挺拔的背影,知道自己有場硬仗要打的她轉身走進冒著氤氳熱氣的浴房,卻見兩名丫鬟正撫著酡紅的臉頰在恍神。

  她們剛剛正好看到將軍赤裸著身子在著衣,雖然是背對著她們,但那一身肌肉糾結的強健體魄還是讓兩個小丫頭看得臉紅心跳。

  不過一見到她進來,兩人馬上回了魂,尷尬笑道:「奴婢伺候二夫人入浴。」

  她大眼一瞪,急急搖頭,「不了,我一向習慣自己來。」

  兩名丫鬟退了下去,她很快的洗完澡,穿上肚兜,再套上一件白色內衫和長褲,快步的走出去。

  房間裡並不見閻羿的身影,桌面的杯盤已被收得一乾二淨,雞籠也消失了。

  他去哪兒了?這種被孤單丟下的感覺讓人很難受,她咬著下唇,卻也只能先上床等著。

  但夜漸漸深沉,龍鳳蠟燭愈燒愈短,她的眼皮也愈來愈重,她揉揉眼皮,猛打起呵欠來,重重的頭也開始東倒西晃。

  「躺一下下就好……」她這麼告訴自己。

  閻羿再度走進房間時,已是半夜三更。

  這段時間裡,他與父親在書房內長談,亦從父親口中得知母親的一意孤行,然而父親也要他體諒母親對含飴弄孫的期待,甚至連不孝有三、無後為大這句古語都拿出來提醒他了。

  父子倆吃完宵夜後,父親才趕他回房,只是映入眼簾的這幕卻令他啼笑皆非。

  秦依依呈大字形的躺在床上,在寂靜的夜裡還隱約可以聽到她小小的鼾聲,而在微弱的燭火照耀下,更顯出她的美好誘人,一張膚若凝脂的美麗容顏份外吸引人。

  但這是他的床,他一點也不想跟她同榻共眠。坐上床沿,他粗魯的推推她,沉聲道:「起來。」

  「別吵嘛,再讓我睡一會就好……」

  她反手「啪」地一聲,不偏不倚打上他的臉,力道還不小。

  撫著發疼的臉頰,他難以置信的瞪著眼前這呼呼大睡的人兒,這還是他生平第一次被人呼巴掌!

  該死的!他低咒一聲,一把將她從床上粗魯的拎起來。「給我起床!」

  「噢!你幹什麼?想幹什麼?」

  眼睛還沒完全張開,秦依依就卯足全身力氣朝他拳打腳踢起來,這完全是她不自覺的反應,因為擁有一張令人垂涎的臉蛋,不知多少人覬覦她的美色,她還曾經歷過必須在枕頭下藏著剪子才得以保住清白之身的日子!

  「你這傢伙!」但閻羿怎知她的恐懼,他沒想到她這麼粗魯,握拳的小手對他又槌又揍,雙腳更是瘋狂的亂踢亂踹,更可怕的是她還開始咬人,在閃避間他的肚子竟又中了她的暗算,陘骨也被她踹了一腳。痛啊!

  咬咬牙,他火冒三丈的揪住她雙臂拉到頭頂,再以身子將她強壓在床上,箝制住她仍在用力扭動的身子。

  「夠了!」他怒聲大吼。

  秦依依眨了眨眼,定睛一看,這才發現那張俊美的臉龐已氣得發青,一時之間她有些困惑,不明白他為何壓在自己身上。

  她喘著氣問道:「將軍……想做什麼?」

  「你該死的是作惡夢嗎?」如果是如此,他可以考慮原諒她的潑辣。

  呆呆的看著他右臉上微微的殷紅,再想到自己剛剛的死命掙扎,她尷尬的羞紅了臉,「抱歉,我以為有壞人摸上我的床。」

  「常有壞人摸上你的床?」閻羿尚未細想便脫口而出。

  這是關心,她聽的出來,忍不住嫣然一笑。「沒事,都過去了,而且我把自己保護得很好,沒被人碰過。」

  「你一向這麼坦白?」

  她用力點頭,「過去的日子讓我學到話若不明白說出來,只會變成姑息養奸,讓自己被欺侮得更慘。」

  他與她目光相對,話題一停,四周頓時變得靜寂,他像是突然感覺到身下溫軟的嬌軀,注意到兩人的臉竟是如此靠近,她的肌膚透著誘人的蜜色,勾人的粉唇就近在咫尺,加上剛剛的掙扎讓她衣襟半開,一抹酥胸隱約可見,更讓他難以忍受的是那緊貼胸口的柔軟,竟撩起他沉睡許久的慾望,且來勢洶洶。

  她也有些昏沉,呼吸轉為急促,身子也不由自主的顫抖著,因為她突然意識到這人就是她朝思暮想的心上人,感覺有些微醺,臉紅心跳。

  這張微喘著氣的美麗容顏很是誘人,他傾身就要掠奪她紅唇時理智卻突然回籠!

  說到底,他還是不能諒解母親不顧他意願替他討來這房媳婦,要他屈服於她的安排。

  面色一凜,他陡地從她身上起來。

  她有些困惑,但仍跟著坐起身,這才看到自己衣衫不整,她羞澀的連忙低頭整理,抬頭見他仍是一身正式的袍服,她急急的又跳下床。「我來伺候將軍歇息。」

  她鼓起勇氣上前要幫他脫去外衣,但他退後一步,嚴峻拒絕。「不必,你離開就行。」

  她的心被刺痛一下,「那我睡哪裡?」

  「離開凌松閣,閻府有的是客房。」他逕自脫下袍服。

  看著他僅著一件內衫走到床榻坐下,她交纏著十指,吶吶開口,「可是……將軍是我的丈夫,今晚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我不睡這裡去睡別的地方,好像有點奇怪……」

  閻羿彎腰本欲脫去鞋襪,但動作一停,抬頭看她,「意思是你要睡這裡?」

  「當然!何況妻子服侍丈夫是天經地義的事。」她振振有詞卻無法掩飾雙頰的酡紅。

  「若真如此,出嫁從夫,我說什麼,你不該照做嗎?」他挺直腰桿,反唇相稽。

  這男人反應真快,她悶悶的看著他,「那好吧。」

  她無奈的走到床邊,將一隻繡花枕拿到桌旁,又拿了件披風,就這麼坐在椅子上。

  「這裡以後便是我的床,將軍可以睡了。」反正她也不是沒這樣睡過。

  她以為他地憐香惜玉?他抿緊了唇,「隨你。」反正他不認為她撐得了多久,一個為了榮華富貴而嫁進來的女子能吃什麼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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