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新手小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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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頁

 

  「我會盡可能的成為你要的那種女人。」她堅定的語氣裡有著無形的承諾。

  他黑眸一凜,對上她那雙毫不退縮的眼眸,看著她不馴的再次抬高下顎,心中有種說不清的異樣感覺。

  好,他就拭目以待。

  第3章(1)

  由於閻府上下都被交代不得讓外界知道閻奕已先回來的消息,免得前來巴結奉承的賀客讓他無法休息,所有閻奕自己也未曾踏出大門半步。

  不過這並不代表沒有大禮送來。

  這天,一箱又一箱的珠寶、香料、象牙送進閻府,這些全是異族進貢給皇室的,但在皇上的指示下,以「新婚賀禮」名義送達。

  閻家一家老小在接旨謝恩後,秦依依才從公公口中得知,其實皇帝回贈給異族的綾羅綢緞都是閻家所出產,閻家的「雲緞坊」就如官辦作坊。

  「我可以去看看嗎?」她從小就對布匹染坊有著莫名的喜好。

  「把你的丈夫伺候好比較重要,他人都走了,你注意到沒?」柳月冷冷的一句話就將她臉上期待的笑容給打掉。

  「是。」她尷尬的連忙離開。

  閻東京皺眉看向妻子,但她什麼話都沒說,直接轉身回房,一如她這幾日的疏離。

  閻奕早已返回凌松閣,這樁婚事讓他跟母親的關係降至冰點,父親居中也感為難,秦依依則成了被刻意忽略的第三人。

  也因此府內僕傭們私下嘴碎,說將軍不喜歡她,連夫人也看她不順眼,甚至傳出她比較像丫頭不像妾的流言。

  秦依依的確有韌性,她認為自己既然嫁人了,閻府就是她一生的歸屬,何況那個人本來就是她想共度一生的對象,她會努力讓他接納她。

  這天一如往常,她提著熱水從廚房要走到寢房,卻看到閻東京就站在房門口。

  「呃,爹。」她連忙將水桶放下,朝他行禮。

  閻東京繃著臉,注意到她手上的厚繭,正巧閻奕也從書房回來。

  「爹,有事?」他不解的看著臉色不悅的父親。

  秦依依一見他點頭,提起水桶要進房,好讓他們父子談談,但——

  閻東京制止了她,「你到弈兒面前,張開手給他看。」

  她一聽就猜到,他必定是聽到她像丫頭的流言,張口想解釋,「其實我以前就——」

  閻東京一記冷峻的眼光掃來,她話就說不下去,乖乖的走到閻奕面前,緩緩的攤開手。

  閻奕黑眸瞬間閃過一道驚愕,他不知道她一雙小小的手掌上竟然有這麼多厚繭,霎時他覺得有些不捨。

  「她不是下人。」閻東京也走到兒子面前。

  原來如此,他懂了,是苦肉計太辛苦,她演不下去了嗎?剛才被勾起的惻隱之心頓時一片冰冷,他嘲弄的黑眸看向她,「終於忍不住訴苦,求我爹替你出頭了嗎?」

  她大眼一瞪,「你誤會——」

  「無所謂!」他冷冷的打算她的話,「我早就清楚你為什麼嫁進來,也能理解你扮小媳婦扮太久很累,只能找我父親來結束這場戲。」

  「弈兒,你誤會她了,她什麼也沒跟我說。」閻東京忍不住說公道話。「可是爹會聽,會看,你娘當初瞞著你將依依娶進門是不尊重你,但依依做錯什麼,讓你非得用這樣的態度對待她?」這樁婚事既像鬧劇又委屈了一個好姑娘,偏偏妻子的心裡像藏了什麼秘密,只要一質問她,她便要他別管,他也是很無奈。

  秦依依在心中歎氣。就算公公替她澄清,但閻羿那雙炯炯有神的黑眸裡仍不見半絲對她的信任,她覺得很受傷。

  「說話啊,還是你至今仍不接受她的身份?」閻東京再逼問。

  「她是我的妾,我知道。」閻羿的表情跟口氣一樣的冷。

  「她像一個妾嗎?」閻東京火大的再反問。

  秦依依很想立刻離開去舔舐傷口,但一對上閻羿那雙令人泛起寒意的嚴峻雙眸,她卻動彈不得,只能麻木的僵立原地。

  「我不知道一個妾應該是什麼樣子!爹,請你將心比心,你清楚我堅持不娶妻納妾的原因,為什麼沒有適時的制止娘,任由她在我的生命中硬插進一個女人?為什麼?」他氣得七竅生煙,大步越過兩人入房裡。

  四週一片凝滯的烏雲籠罩,秦依依的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閻東京歎息一聲,輕拍她的肩膀安慰:「對弈兒,你會辛苦些,但人心都是肉做的。」

  他對她很是心疼,兒子的不滿來自於遭到最親近人的出賣,也因此連帶懷疑起依依嫁進來的居心,況且他本來就一直無意成家,在兒子眼中,妻妾是麻煩,更是一道枷鎖,長年在外征戰的他不想有家累的心態他不是不瞭解,但依依何其無辜?

  秦依依聞言再也忍不住了,淚水奪眶而出,原本涼了半截的心瞬間有了溫度,知道自己並不孤單,有人把她的努力看在眼裡,為她心疼。

  她連忙拭淚,「爹,就算辛苦我也甘之如飴,因為他是我要伴度一生的良人。」

  他點頭一笑,「你有這樣的想法爹很高興,不過爹提醒你,別把自己弄得像下人。」見她想解釋,他搖頭阻止她,「你若真想做,就去照顧他的愛馬吧。」

  「爹指的是跟將軍出生入死,他最愛的坐騎戰駒?」

  「沒錯,那匹馬在弈兒心中可比我們都更親,他每天早上都親自去照顧它。」

  「他親自去?」她一愣,見公公點頭,她更驚訝,也很困惑,「天剛亮嗎?不然我已經很早起了,可每回見他他都仍在床上睡啊?」

  「是嗎?」他也有些訝異,但繼而一想,兒子又刻意睡回籠覺,是不希望她到馬廄去吧。

  秦依依本來就聰穎,念頭一轉也明白了。一個嚴謹自製的男人怎麼可能允許自己睡到日上三竿,他這麼做不過是為了不想讓她侵入另一個屬於他的私人禁區而已。

  見她神情一黯,閻東京相信她也猜出個中緣由了,真是個聰敏的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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