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哼一聲,「我不喜歡聽到狡辯。」
「看來,你是不會交出資料了。」她突色急躁起來。
「我何必?」他笑得狂妄,「你最終還是會放了她,因為你沒有承受後果的本色。」
「衛天頤,你以為聯邦調查局是玩具中心嗎?」
「問我?」他挑釁的語氣盡情流露,「我不會否認你的說法,在我眼中,你們確實不過是斗大模型。」
「握有人質的是我們!」這是他永遠不能不顧慮的一點。
「操控你意願的卻是我。」衛天頤的惡聲惡氣晃出閘。
「是嗎?」她冷笑連連,「我倒要看看你是如何操控我的意願。」說畢,她拿出身上的瑞士刀,削下寧寧一撮頭髮。
「哇!你幹麼這樣剪我的頭髮!」哇啦哇啦,是個完全不知曉丈夫在為她出生入死的寧寧。
凱西·強森笑得勝利,她要激怒他,「聽到了嗎?我剪了衛夫人的頭髮,這個新髮型……」她沒來得及說完讚美,又是漫天價響的震爆聲。
整個辦公室一片行色匆匆,「國務院被炸了!」今天的第三宗爆炸案。
「衛天頤,你太無法無天!」是可忍,孰不可忍!
「彼此彼此。」揚起笑意,「FBI與俄羅斯聯合綁架有孕人,你們的作為也叫人卻之不恭。」
凱西·強森眸中殺機立現,「我可以殺了她。」雖然她可能要付上逃亡後半輩子的代價。
「可以。」他微笑了,「有貴國總統陪葬,我的妻子死也榮幸。」
「不要以為我會被你唬住。」她笑得古怪,也笑得自信,「你可以炸掉白宮,但你也將永遠失去你的妻子和孩子,你看不到他長大成人,因為是你親手殺了他!衛天頤,儘管你縱橫賭城,也換不回你的妻兒,你只能眼睜睜地被我操縱你回後命運!」凱西·強森拔出了槍,利落地對準寧寧腦袋,隨時準備讓她一槍斃命。
「你……你要殺我?」這個美國女人實在瘋瘋的。
凱西·強森將聽筒擱回,轉到免持聽筒,調大音量,「我要殺你,這是衛天頤的意思。」
「為……什麼?」哎,準定是因為氣她跟方雅浦講話,他在吃醋,這人醋勁也太大了些,這樣就要殺她。再說,跟方雅浦講話也不能怪她,時勢所逼,殿下吩咐的事,她哪敢反駁?
「因為他不在乎你。」打算重挫一下。
寧寧白她一眼,「才怪,他很在乎我。」看到她當「小姐」,把她調走,看到她當服務生,她把她調走,夠在乎嘍,哪像她的殿下滅絕人性,一任她在外自生自滅喲。
凱西·強森一愣,頓時有種被耍了的哭笑不得。前兩天這位衛夫人不是一直都說衛天頤對孩子的來臨沒反應、不可能為了她做任何犧牲云云,現在又出爾反爾。哼,女人。
「黑子,看來你的妻子很信任你。」她撇撇唇,「不過,她沒有機會繼續信任你了,我要送她去見上帝——」扣上板機。
「你不會喜歡這個遊戲的,凱西·強森!」
不像電話,倒像近在耳畔的聲音傳來,情報室的門扉同時大開,右手拿著烏齊衝鋒槍,左手拿行動電話的衛天顧如天神般踏進。
「你——」凱西·強森驚駭得說不出話來。
他怎麼可能走得進來五角大廈?這裡警衛森嚴,防守周密,更何況還有自動身份識別,就算他化為一隻蒼蠅也不可能飛得進來。
朝凱西·強森走近,他的槍口對著她,而她的槍口則對準他的小妻子。
衛天頤睡睨地掃了週遭一眼,「出去。」
眾人面面相覷,但危急時刻,人人自保,誰還管什麼道德仁義,紛紛保命要緊。於是沒有一分鐘,整間情報室只餘三人,外面則是槍聲格鬥不斷。
凱西·強森沒好氣地道:「就算你與我同時開槍,也是兩敗俱傷,她照樣活不了。」她提醒衛天頤不要輕舉妄動。
「是嗎?」他詭笑著逼近,蓄意再將槍口貼近她頭顱些,「如果我有一位醫術高明,專救回天乏術病人的醫師呢?」
凱西·強森一凜,警覺地揚了揚眉,「褚全真來了?」
十方烈焰的「書夜」褚全真,才二十七歲已是全球醫界的曠藝奇才,但他不愛露面,經常神龍見尾不見首,連最親近的人都很難見到他。
在凱西·強森又驚又疑問,他忽地抬起右腿旋踢她的頭部,一陣猛襲,她幾乎站不直身子。
「衛天頤!打女人,你這沒教養的……」嗚咽之聲即起。
「身為緝拿黑子的首領,你似乎不夠認識我。」解開繩索,手掌將小妻子攬人懷中,順道勾起一抹低嘲笑意,「聽好,我的格言從來就不包括不打女人,尤其是你這種女人。」
「衛天頤!你絕走不出五角大廈?」凱西·強森失敗的嘶啞聲咆吼著。
「謝謝你的祝福。」他將寧寧抱起,她太虛弱了,「忘了告訴你,三十秒之後這裡將會自動引爆,我認為你還有你這班優秀的同志們,應當盡早離開得好,後會有期了,十方烈焰永遠恭候聯邦調查局的指教。」
暗夜黑子在晨光曦照中抱著他的妻子,悅然地走出這塊禁煙之地,三十秒後,爆炸聲準時響起,他沒有回頭,他沒必要回頭,因為他的珍寶已然在他手裡。
尾聲
拉斯維加斯,名聞遺跡的賭城!
曲線玲球的美貌歌舞女郎,重金禮聘的好萊塢煙煙紅星,全長五英里的拉斯維加斯大道,賭場、夜總會。旅館齊聚。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沒有一分鐘休息的賭城,在入夜後更顯得華麗,處處是一片燈火輝煌,霓虹燈管的光芒將整條大道照耀的有如白晝,瞬息之間千千萬萬元的金錢出人,也唯有賭城能做到。
位於拉斯維加斯大道上的「黑子大飯店」,此刻正迎接著夜的來臨,其中一間以黑色作為基高的豪華套房內,氣氛更是溫馨旖旎。
「我為什麼會突然想吃這種怪東西。」咬著香香甜甜的米粒爆米香,甯甯覺得自己現在的胃口實在太變化多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