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我還以為我聽到了心跳加快的聲音。」俯視著即使穿了高跟鞋,卻依然矮了他半個頭的女人,他越看,心越癢。
真的嗎?張灩薔幾乎要忍不住用手按住那不聽話的心臟了。
「你……不要轉移話題,快回答我!」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平靜沉穩,她一點都不想讓他發現他說中了什麼。
「上次見面時我就已經說得很清楚了。」韋安旭越過她走向一旁的沙發坐下,傭懶的交疊起雙腿。
「你是想報復嗎?憑什麼?應該要報復的人是我吧?」
「喔?為什麼?」他好整以暇的反問。
「因為你奪走我的初吻,又把我看光光!」她想都沒想就衝口而出,說完之後卻又超級後悔。
初吻,嗯,這聽起來還真讓人覺得舒暢。
韋安旭的黑眸亮了亮,愉悅的接話,「所以我會負起責任娶你。」
「不用不用,我才不希罕。」她一副驚嚇的模樣,馬上讓韋安旭剛才升起的好心情又蕩了下來。
「你是第一個對我避之唯恐不及的女人。」他收起笑容,沉下臉。
「是嗎?那是因為她們不知道你的真面目。」她相信他說的話,但卻該死的不想承認,以他的外表條件,王動送上門的女人肯定多如過江之鯽。
「我的真面目?你很瞭解嗎?」
「我們第一次見面時我就知道了,你只是個會逞兇鬥狠的小混混而已,就算現在再有錢,也無法掩飾你的過去!」她懊惱的反擊,沒想到卻正巧擊中了韋安旭的痛處。
他的黑眸一黯,森冷著神色起身,緩緩走上前,長臂朝她的腰肢一攬,將她捲入懷中,「那又如何?現在你這個千金嬌嬌女,還不是得上門求我。」
張灩薔的臉色變了變,手才半舉起來,就被緊緊的抓住。
「你若是想要讓你爸一手創立的公司拱手讓人的話,那你就盡量打吧。」他犀利的視線望入她的眸底,讓她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你……你真可惡!」她想半天,只能不甘心的咒罵。
「罵吧,你就是注定得嫁給這麼可惡的男人。」他緩緩揚起唇,漆黑的眸中看不清真正的情緒。
「這根本就是個兩敗俱傷的方式。」她越來越氣餒了,「你為什麼要娶一個你不愛的女人?」
「愛?」他嗤笑了聲,「我只需要一個可以生下繼承人的女人,而你的容貌跟家世血統剛好令我十分滿意,如此而已。」當然,還有她那讓他無法忘懷的火爆脾氣,夠勁兒,讓他十年來都無法忘記。
「繼承人?」彷彿聽到什麼驚世之語似的,張灩薔整個人怔愣住了。
「你可以拒絕,不過拒絕之前,先想想後果。」他悠哉的凝視著她那一向高傲的美麗臉蛋宛若洩了氣的氣球似的充滿沮喪,唇角緩緩的越揚越高。
「結婚可以,但我不會替你生孩子的。」她試圖扳回點什麼,好像這樣就能讓她感覺自己不是完全的挫敗。
「是嗎?我們走著瞧。」聞言,他笑了,低頭覆住她抿緊的紅唇,霸道的品嚐著她甜美的滋味。
再也沒有辦法反抗,張灩薔任由他在她唇上肆意攫取,就像他一步一步在她心中蠶食鯨吞似的,逐漸將她淹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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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婚禮,因為韋安旭太忙,因為她是他買來的新娘。
張灩薔獨自坐在位於信義區豪宅的「新房」中,一點都不在意他們只是公證結婚,因為她根本該死的也下期待這段婚姻。
這只是場鬧劇,一場由他一手策畫的戲碼,一切都是因為十年前那莫名其妙的相遇。
可是雖然心中這樣想,她卻無法忽略自心底浮上的淡淡愁緒。
就算她再怎麼不想走進婚姻生活,也從沒想過自己會在這樣的狀況下結了婚。
她可是張灩薔耶,怎麼會沒有一場聲勢浩大的婚禮?怎麼沒有白紗跟捧花呢?
要是馬大衛知道她這麼「偷偷摸摸」的結婚了,他肯定會以為世界末日要來了。
輕歎口氣,她起身走到化妝台前坐下,看著鏡中的自己,哪有一點點像剛嫁為人婦的新娘子?原本該是晶燦瑩亮的眸子,此刻卻像是蒙上了一層薄霧般無精打采,甚至充滿惶恐不安的畏懼。
畏懼?
看著鋪好的大床,再想到他用那雙強壯的雙臂擁抱著她,親吻她時的激情,就讓她不由得輕顫了起來。
今晚是他們的新婚之夜,他一定不會錯過這可以正當「欺負」她的夜晚。
天,她在想什麼?真是太不害臊了!
趕緊用雙手覆住自己因為遐想而發燙的臉頰,悸動的心跳久久無法平復,索性站起身在房內定著,試圖讓自己的情緒「降溫」。
第4章(2)
「叩叩叩——」忽地,門口傳來了敲門的聲音。
張灩薔的身子猛的一僵,緊咬著下唇看著被自己鎖上的房門。
「叩叩叩!」門上又傳來了敲門聲。
她還是不願意移動身子去開門——雖然她知道鎖門只是消極的抵抗,一扇木門不可能阻擋一輩子。
「我是趙文芳,請你開門。」敲門聲靜止,隨即響起清脆的女人聲音。
不是他?說不出自己心頭上的感覺是失落還是鬆了口氣,她趨前打開了門。
門外,趙文芳坐在輪椅上仰視著她,「我可以進來嗎?」
「請進。」
趙文芳沒有動作,看了看不夠開敞的房門。
張灩薔這才會意,趕緊將房門徹底打開,方便她推輪椅進來。
進門後,趙文芳率先打破沉默。「我們不是第一次見面。」
「我記得,而且我聽我父親說,你是韋安旭的妹妹。」張灩薔試圖表示善意,畢竟她跟韋安旭的恩怨與這個柔弱的女人無關。
「我不是他妹妹。」她輕輕的笑了笑。
「什麼?」張潑薔愣了愣,困惑的看著來人臉上那抹別有意味的笑容。
「安旭哥沒說嗎?我跟他只是從小一起長大,並沒有血緣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