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他已經知道,她的心正逐漸在改變,朝著他想要的方向走去了?
不自覺加快了腳步,彷彿是在逃避那逐漸霸佔心頭的情愫似的,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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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慘了。
張灩薔很清楚的察覺到自己內心的變化,對韋安旭的敵意與恨意,在每一天的相處下,逐漸轉變成另外一種連她都無法解釋的感覺。
沒看到他時,腦海中想的都是關於他的事情,每分每秒都覺得漫長:而當她看見他時,卻又好像患了心臟病似的,一顆心完全不受控制的猛跳,完全無法像以前一樣跟他「怒目相視」,反而根本不敢「正眼看他」。
她竟然開始在乎起他回家的時間,開始在乎他的行蹤,更在乎他跟趙文芳之間的互動。
更扯的是,她竟然開始想做些討他歡心的事情,比如——做個好牽手。
「你說說看,我是不是有神經病?」她愁眉苦臉的問著閨中密友。
「厚,你就是為了問我這件事,要我冒著生命危險過來你家?」馬大衛翻翻白眼,抓起包包就想走人。
「反正我出門也會被跟蹤,還不如你過來,他總不會認為我會笨得把『姦夫』帶回家吧?」張潑薔搶過他的包包放下,示意他坐下,「而且你都已經來了,現在想走也來不及了。」
馬大衛只能無奈的乖乖坐下,「真不知道我上輩子是欠你多少。」
「你別囉唆了,快點幫我想想嘛,我覺得我真的越來越不對勁耶!」張灩薔蹙著眉,「而且我常常發燒,難道我感冒了?」
「發燒?」伸出手,他用手背試了試她額頭的溫度,「沒有啊。」
「不是現在啦,是……是每次看到他的時候,還有他——他……」
「他怎樣?」馬大衛問得認真。
「碰我的時候啦。」一想到這個,張灩薔紅了臉,「你看,現在我的臉又燙起來了。」
他又用手背探了探她臉頰的溫度,隨即哈哈大笑了起來,「真的耶,好好玩。」
「好玩?」她沒好氣的瞪他,「我都這麼難受了,你還覺得好玩?你到底是不是人啊!」
「我不是人就不會聽到你生病就冒著生命危險過來了。」他回瞪,伸出食指搖了搖。
「那你說說看,我到底是怎麼了?」她期待從好友口中說出來的答案,千萬不要跟她心裡想的一樣才好。
睇了她一眼,馬大衛倏地站起身,一副嚴肅莊重的模樣宣佈,「張灩薔小姐,本人現在正式宣佈,你已經深陷愛河,Fallinlove了。」
賓果!張灩薔的腦海閃過這個聲音。
天,她心底的恐懼終於成真。
她愛上他了!
「小姐,你怎麼一副世界末日的慘樣?」馬大衛連忙湊近她,搭著她的肩膀輕輕搖晃。
張潑薔緩緩將視線定焦在他臉上,然後陡地掐住他的脖子大吼,「快收回那句話,告訴我你是亂講的,快!」
第7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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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旭哥,對不起,我有委婉的請大嫂不要帶男人進房間,但是她就是不聽……」趙文芳佯裝愧疚的朝剛定進家門的韋安旭「報告」。
韋安旭嚴肅著神情,一臉鐵青的搖頭,「這不干你的事。」
他一接到通報有男人進入家中,馬上就丟下開到一半的高級主管會議驅車回家,路上他大概闖了二十幾個紅燈,還超速被照了幾張相。
不過這些他都不在意,他在意的是那個該死的男人到底是誰?跟他老婆又有什麼關係?
「還有,我剛剛去敲門,大嫂都不開,也不知道他們在裡面幹麼,該不會是……」故意把話說得曖昧.趙文芳偷偷觀察著心上人的表情。
「那只是你大嫂的朋友,你不要亂猜。」即使在意得快要發狂,聽見旁人的質疑,他仍是冷下了臉,嚴肅的看著她。
這是第一次韋安旭用這麼嚴厲的神情跟她說話,讓趙文芳頓時很受傷,又酸又澀的滋味灑滿了胸臆。
「我只是想提醒你,她不是個好老婆。」她悶聲說。
「她是好是壞我最清楚。」韋安旭還是不假辭色,「文芳,以後我不准你這樣說你大嫂。」
咬緊下唇,眼眶一紅,她說得委屈,「安旭哥,你從來沒有對我這麼凶過……」
「文芳……」查覺到自己太過嚴厲的態度,韋安旭愧疚的伸出手揉揉她的頭髮,「我沒有責罵你的意思,不過安旭哥希望你能尊重你大嫂。」
「反正說來說去,都是我不對!」聞言,更加氣悶的趙文芳倏地揮開他的手,快速推著輪椅回房。
看著那扇砰然關上的房門,韋安旭輕歎一聲,朝著另一端的房間走去。
當他打開房門時,看到的就是妻子掐著男人脖子的景象。
「你們在做什麼?」他的聲音彷彿自地獄發出來似的森冷,讓人不寒而慄。
「呃——你、你怎麼回來了?」張灩薔錯愕的鬆開手,困窘的移開身子。
「這是我家,我想什麼時候回來就回來。」
韋安旭冰冷的視線在掃過陌生男人時,特別的銳利。
該死,又是這個男人!
上帝保佑……馬大衛在胸前畫了個十字,硬著頭皮朝他露出怯怯的笑。「你好,我是馬大衛。」
「我們已經不是第一次見面了。」現在想想,他們應該是第三次見面了。
「是啊是啊,我們還真有緣呢。」少根筋的馬大衛開心的咧唇,他最喜歡看帥哥了。
「這一點都不值得高興。」
他冷淡的回應讓馬大衛馬上收起笑,斜睨了眼好友。
「你……剛剛站在門外很久嗎?」張灩薔緊張的看著韋安旭,他剛剛應該沒聽見他們在說什麼吧?
「我站在門外多久有很重要嗎?」她為什麼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
張灩薔心急的站起來,倉皇的瞅著他。「當然重要,你沒聽到我們剛剛說什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