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這件事情之後,安旭哥大為震怒,嚴斥了那些不懂事的兄弟一頓後,逕自找幫派大哥們談判,要求他們放過自己的兄弟。
不過那些黑道人物哪會跟他們講道理,他們早就對日漸嶄露頭角的安旭哥感到威脅,於是反過來收買了他曾經推心置腹的兄弟,設下陷阱想除掉他。
她還記得那個夜晚,他滿身是血的衝回他們窩身的地方帶走她,那真是驚心動魄的一夜,直到現在還歷歷在目。
後來他們為了躲避追殺,四處藏匿,直到遇到一個好心的長輩,才帶著他們一起離開台灣,在埃及重新開始新生活。
「現在的一切都要感謝殷伯伯。」趙文芳感念的道。
「是啊,若不是他讓我繼承他所有的資源,我也沒辦法擁有今天這樣的財富。」殷四海把他當兒子似的教育,不但替他解決跟黑幫的恩怨,也將身後所有的軍火生意交給他。
他靠著軍火生意賺了一大筆錢,然後再將這些錢用來創立事業,到現在,他的事業橫跨國際,食衣住行幾乎都有涉及,再也不是當年那個落魄逃難的混混了。
「我相信殷伯伯地下有知,一定會很欣慰你現在的成就。」趙文芳微笑。
「可惜我有這麼多錢,卻依然無法讓你的腳復原。」韋安旭的俊眸閃過抹遺憾。
「這都怪我運氣不好。」她黯然的道。
「我還是覺得那輛車好像是故意朝著我們衝過來的。」韋安旭蹙眉。
「你別想太多,警察都查過了,人家只是酒駕而已。」趙文芳苦笑,「不過好險你沒事,幸好那車是撞到我身上。」
「傻丫頭,不許你這樣講。」他佯怒輕斥。
她吐舌笑笑,又突然凝住了笑容,抬起眼睫瞅向他,「安旭哥,我這輩子都可以留在你身邊嗎?」
「呵,就怕女大不中留,等你遇到喜歡的男人之後,就會忘記安旭哥了。」韋安旭打趣道。
「不可能的,我才不會這樣。」她堅決搖頭。
韋安旭失笑的揉揉她的腦袋,「以後就知道了,快睡吧,我幫你關燈了。」
他起身將電燈轉暗,只留下昏黃的夜燈。「晚安。」
「晚安。」看著他背光的高大身影,趙文芳輕聲回應,但直到他關上門離開許久,她卻依然瞪著天花板無法入睡。
那女人,真的好美好美,烏黑濃密的長髮,吹彈可破的白皙肌膚,粉裡透紅,晶燦燦的雙目如黑玉般水靈,撇開她驕縱的脾氣不說,這樣的女人,就連她都無法將視線自她身上移開,更何況是男人?
他們逃亡時,安旭哥就常常向她提起他跟那女人的那段插曲,而從他閃爍著光芒的黑眸看來,她很明白他被那個女人給吸引住了。
可是那種從小就生長在富裕家庭的女人,既驕縱又任性,根本跟他完全不適合,也不可能會看得起他的出身。
跟那樣的女人扯上關係,只會讓他受傷而已。
難道她就不行嗎?為什麼他一點都不知道,她從小就偷偷的喜歡著他呢?
趙文芳黯然的咬緊了下唇,胡思亂想中,外頭的天悄悄的亮了。
第2章(1)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好痛!」張灩薔懊惱的用腳踢沙發,可隨即又痛的彎下身,抱著腳在客廳亂跳。
「厚。」馬大衛雙手一攤,翻翻白眼,「你可不可以安靜點啊。」回到家中的她,聲音動作都跟在外頭不同,多了許多的嬌媚。
擰著眉跳到沙發前坐下,她嬌俏的臉蛋還氣呼呼的漲紅著,「你要是看到他怎樣故意跟我作對,一定也會很氣!」
「小姐,你幹麼一定要買那件洋裝啊?你衣服已經夠多了。」馬大衛拿來藥膏,蹲下身幫她推拿著扭到的腳踝。
「你這麼不瞭解我嗎?」她沒好氣的質問。
「我要是不瞭解你,早就把你揍一頓了。」他跟故意捉弄她。
就見張灩薔瑩亮的黑眸突然一黯,很是哀怨,「我真的有這麼惹人討厭嗎?」
馬大衛會有停下了動作,認真的瞅著她半晌,突然誇張的笑了起來,「咯咯咯,你大小姐也這樣沒自信的時候啊?」
「馬大衛,當心我替你向大家宣傳你出櫃的消息!」張灩薔佯嗔的瞪了他一眼。
「厚,我好怕喔。」環抱著雙臂,他裝出發抖的模樣。
她忍俊不住,笑了出來。「最好是。」
「其實你啊,明明就善良得連只螞蟻都不敢踩,可就那倔強好勝的四個性,講話又不懂轉彎,才會讓人誤會你是個沒心沒肝的蠻橫千金。」就他所知,她每個月捐助慈善機構的錢可不少。
「我只想做我自己,用不著去討好任何人。」
「誰要你去討好誰了啊?只不過不想你吃虧。」馬大衛又繼續幫她推拿著痛腳,語重心長地道:「剛剛你沒看到那些櫃姐都用譴責的目光看你嗎?我看著下你又要落個欺負弱者的惡名了。」
「弱者?那傢伙?你沒看到他陰沉著臉威脅我的模樣嗎?」要是他是弱者,那全天下就沒人是強者了!
「我說的是那個坐在輪椅上,楚楚可憐的女人。」馬大衛睨了她一眼。
這一講,張灩薔的罪惡感一整個冒了上來,「我——我本來就想讓給她的,誰知道那個男的偏偏要跟我作對……」
「那個男的,」陽剛的臉上露出了行為,「還真不是普通的帥耶,尤其那又翹又結實的屁股,連我都好想去抓一把呢。」
「馬大衛!」張灩薔故意露出一副不可思議的神色,口是心非的撇嘴,「沒想到你品味這麼差,那種男人你也會覺得帥?」
「厚!」他翻翻白眼,不以為然的駁斥,「你眼睛瞎了啊?沒看到那個男人有雙好像可以把人吸進去的深邃黑眸,還有張性感得叫人想要一口咬下去的唇辦嗎?
先別說他長得多俊俏了,光憑那解釋勻稱的雙腿,就足以迷死人,我說你的初吻好險是被他奪定的,也算不虛此吻。」他早聽說過她年輕時的那段「奇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