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七天都要見不到他,該怎麼辦?」想到被爹娘禁足一事就頭痛,她得再想法子支開珠兒,然後神不知鬼不覺地溜出家門與沐宸昊相見。
她真的是好愛沐宸昊,一確定和他之間的愛戀非出於夢境,她滿腦子就都是他的身影,想念他強而有力的懷抱、想念他奪魂攝魄的親吻、想念他濃情繾綣的低語,想念他的一切、一切,她根本就無法忍受和他分開整整七日。
「沐宸昊……宇文玥……」她輕聲在唇中玩味兩人的名字,想像著有一條看不見的紅線將兩人緊緊牽繫在一塊兒。
「宇文玥愛沐宸昊,永生永世。」愛語很自然地自唇中流洩出,她覺得要永生永世深愛著沐宸昊一點都不難,只是不曉得他是怎麼想的,是會感到高興,抑或是被她嚇到呢?
「最好是不要被我嚇到……」她喃喃低語,可不願沐宸昊認為她陰魂不散。
「誰不要被你嚇到?」沐宸昊突然間自黑暗中走出來,低沉著聲,笑吟吟望著她問道。
「你怎麼會來?」三更半夜,眾人皆已熟睡,他竟然出現在她家,要她如何不又驚又喜。
「想見你,所以我來了。」古人常道,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他們倆分開不到一日,他即思念她思念得緊,於是縱容雙腿躲過左丞相府森嚴的戒備,偷偷潛進心之所繫之處。
白天她離開後,他特別找來小芙問清楚,據小芙所言,她在成親那一日昏倒醒來後,言行舉止的確異常,照過銅鏡後還直嚷鏡中的人不是她。
且小芙平日與柴嫻雅朝夕相處,從來都不曉得針黹功夫了得的柴嫻雅會玩蹴鞠,甚至精通射箭,小芙最後更直言,野獵那日被柴嫻雅所救,雖撿回一條小命,但感覺救她的人根本就不是端莊賢淑的柴嫻雅。
小芙的說法和宇文玥相互印證,更加證實了當初他愛上的人就是她,使他的心為之沸騰,一整晚無法平靜,於是他不顧一切夜訪左相府,想要再次真實感受她的存在。
「好奇怪,我們倆不過分開幾個時辰,我卻想你想得緊。」氾濫的相思已是無藥可醫,她很喜歡想他時那種心頭沁蜜的感覺。
「我知道你會滿腦子都是我的身影。」沐宸昊得意一笑,自窗扉躍進她房內。
「你怎麼會知道?」她快樂地投入他懷中,仰頭狐疑問道。
「秘密。」沐宸昊輕輕攬著她,心愉悅歡唱。
「嘖!這種事有什麼好保密的。」她嘟起小嘴佯怒抱怨。
「讓你知道就不再是秘密了。」他輕吻了下她的鼻尖,逗她。
「算了,不管怎樣,你過來見我,我好開心。」她倚在他的胸膛,聆聽他平穩有力的心跳,讓自己的心跳隨他唱和。
「你回家後,一切都還好嗎?」宇文意在朝廷總表現出威嚴強勢,他擔心她會受罰。
「挨了一頓罵,被我爹娘罰七天不能出府,不過你來了,所以完全沒事了。」她笑呵呵,只要能與他相見,被罰再久她都甘之如飴。
「聽起來你爹似乎拿你沒轍。」聽見她沒有受到嚴厲的懲罰,他就放心了。
「我知道你討厭我爹,不過對我而言,他是這世間最好的爹爹。」他們兩個都是她最深愛的人,她真的很希望他們有一天能夠化干戈為玉帛,不要再敵視對方。
「我明白。」沐宸昊把玩著她柔細的髮絲,每個人都有許多面貌,在朝政上處處阻撓他的宇文意,面對心愛的女兒不過是只紙老虎,雖然很難想像,不過他並不懷疑,畢竟再強硬的人一旦面對嬌俏可人的小玥,心會立刻為之融化,很難再板起兇惡的面孔。
「朝政上的事我不懂,可是我真的希望大家能開心的和睦相處。」她討厭殺戮,尤其親身經歷過上回野獵的事件,與爹也曾多次遭遇埋伏,皆讓她看不清究竟誰是好人、誰是壞人,或者根本就沒有所謂的好人,這樣的你爭我奪,在她看來實在是很無趣也沒意義。
「當一鍋香氣四溢,教人垂涎欲滴、滋味鮮美的肉湯擺在一群餓昏了的人面前,他們很難不使盡各種卑劣手段,只為獨佔那鍋鮮肉湯。」
「那你呢?你想要的是什麼?」她爹要的是將來能夠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不要再有個右相來和他相抗衡,那沐宸昊呢?是否也不甘只當個將軍,想被封為護國大將軍?
「我要的一直都很簡單,從前是希望黎民百姓能夠過更好、更安穩的生活,現下則又多了一樣。」富貴名利之於他,不過是過眼煙雲,一點都不重要。
「哪一樣?」她非常好奇。
「你。」沐宸昊定定看著她,灼熱的眼眸裡有著深情愛戀。
聞言,她高興到心頭宛如停駐了許多彩蝶,不住飛舞拍動雙翅,振得心湖漾起陣陣漣漪,雙頰則嫣紅如嬌綻的花朵,喜中帶羞地朝他揚起一記最美麗動人的笑靨。
「我也是,我要的只有你,始終都只有你。」
「看來你我心意相通。」單純直接的反應,教他的心化為一攤春水,輕吟了聲,臣服在她的嬌美當中,他輕抵著她的額,嘴角揚起最滿足的笑容,她是這世間最珍貴的寶物,教他想要自私獨佔。
「你說……我們倆最後會怎樣?」她輕聲細問,溫柔地啄吻他的唇。
「當然是幸福快樂地在一起終老。」沐宸昊理所當然地回道。
明知他們倆不是說要在一起就能在一起,可是他的話讓她情不自禁勾勒出兩人美好的未來,擁有更多勇氣面對即將接踵而來的阻撓。
「別擔心,一切都不會有問題。」他安撫著她,就算天要塌下來,他也會為她一肩扛起,絕對不會讓她受到傷害。
「你已經想好了因應對策?」瞧他自信滿滿,一副沒人難得倒他的模樣。
「差不多。」
「是什麼?」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他神秘一笑,賣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