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回去就回去。」江若鳳氣惱的瞪他一眼,這才離開病房。
一直躲在病房外角落的何茉晴直見江若鳳離開後,才緩緩走向病房,站在門口偷偷望著,並在心底輕聲說:「不是我故意不見你。而是你真的傷透我的心,我不知道該怎麼原諒你,真的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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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瞿洛臣出院的日子,何茉晴終於出現在醫院。
當他看見她,臉上露出欣喜。但下一秒又沉下臉來,「你來了,最近好像很忙?」
「並不太忙,只是看書而已。」她故作冷淡地說。
「看書?你還真清閒,清閒的把我扔在這種地方讓一個五十多歲的大嬸照顧。」他快步走出醫院。
到了醫院門口,就見江若鳳和江若哲等在外面要接他出院,江若哲一見到他便必恭必敬地說:「總經理,恭喜您出院了。」
其實他們姐弟非常懊惱,原以為他活不長,沒想到居然讓他熬過去還康復了,生命力真是忒強。
「我爸有消息了嗎?」他面無表情地問。
「這……還沒有。」江若哲眼露邪光。
「我現在回去,你將警方調查的結果告訴我。」瞿洛臣走向車子。
「等一下。」這時江若鳳叫住跟在他後面的何茉晴,「我說你終於出現了,自己的老公在醫院度過生死難關時你在哪裡?」
「我在家。」何茉晴很淡的回答。
「在家?呵呵……」她的目光又瞟向她的肚子,「你現在幾個月了,怎麼肚子還是扁的?」
她這句話引來瞿洛臣的注意,他銳利的目光也轉向何茉晴的肚子,但他什麼話都沒說,只是坐進車裡。
江若鳳姐弟也跟著坐進車中,何茉晴也只好跟上,等全部的人都上車了,瞿家的司機隨即開車上路。
在車裡,江若鳳又開始說著閒話,「我說茉晴,雖然我沒生過孩子,但是沒吃過豬肉並不代表沒看過豬走路,從沒見過懷孕好幾個月的女人肚子都沒長進,你……該不會沒懷孕而欺騙我們吧?」
何茉晴只是看著窗外,什麼話都沒說,因為只要聽到「懷孕」二字,她就想起那無緣的寶寶,胸口就升起一股快要窒息的痛。
回到瞿公館,瞿洛臣再也忍不住對何茉晴說:「跟我來一下書房。」
他走進父親的書房,不一會兒何茉晴也跟了進去,「找我有事?」
「你……」
就在他要開口之際,她先說話了,「有個問題能不能容我先問一下?」
瞿洛臣深吸口氣,「好,你問。」
第7章(2)
「你受傷那天與你一起去飯店的女人是誰?」雖然很害怕聽到答案,但她還是勇敢的問了。
他瞇起眸,這才想起那個女人,「她沒事吧?」
「很好,比你早出院。」她屏息凝神的等待著,心底仍抱著一絲希望,希望他說他們沒有任何關係,「她到底是誰?」
「沒什麼關係。」
「沒什麼關係就一起去飯店訂房間?」她不是個潑婦想打破砂鍋問到底,但這個答案對她很重要。
「沒錯,因為鬱悶,所以我們去開房間,怎麼樣?」她的追問、還有他住院這些日子她的避不見面,在在讓他生氣,他失去理智的朝她吼道。
「你……」她胸口一陣劇痛。
「難道就我錯了嗎?」他望著她的臉,五官糾結著控訴,「告訴我,你是不是沒有懷孕,從頭到尾只是在欺騙我?」
「你——」她痛心疾首,不敢相信他竟會這麼說。他剛才的回答教她心碎神傷,看著他的眼睛,她很想告訴他「孩子就是被你給害死的」,然而她賭氣的說:「對,我沒有懷孕。」
「你……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不為什麼,你怎麼想都可以。」見他對她發火,眼底還載滿恨意,她的臉色突轉蒼冷,真不知道是誰該恨誰才對。
不過現在誰是誰非都已經不重要了,對心死之人而言真的不重要了。
「你、你為什麼不解釋,任何一個解釋都行呀!」就跟以前一樣,只要有個理由,不管是不是瞎掰的,他都可以試著接受。
「沒有解釋。」
她表情的冷淡、語氣的無情讓他不得不猜測,「你是不是想離婚?」
離婚?何茉晴狠狠愣住,冷冷一笑,「想離婚的應該是你吧?正好可以趁這機會與那女人在一起。」
「你——」還真是惡人先告狀,他憤懣地望著她。
「好吧!要離就離,離得好。」她若澀一笑。
「你怎麼可以說得這麼輕鬆?」心窩猛然一抽,瞿洛臣眼中的幽光更熾。
「要不然呢?抱著你的大腿求你別離婚?」
「這是你的真心話?」他的表情像只原本翱翔在空中的鷹突然墜地般難看。
「對,離了對你我都好。」
「那好,我會把律師請來,當眾宣佈我們離婚的事,從今以後我不想再與你有任何糾葛!」從來沒有…「他真的從來沒有這麼無力過。就算當初琳娜背棄他,他只是痛苦、傷心,可現在卻是徹底的絕望。
但是……他仍想知道,她到底有沒有愛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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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瞿洛臣無情的宣判下,她成為一個欺騙他她懷孕的惡劣女子。
離開後的何茉晴不敢回家,就怕被父母責罵,如今更無心唸書準備考試,只好向陸芸借了些錢準備出國去,打算當個背包客四處走走散散心,等時機成熟,她也做好心理準備,再回家向父母認罪。
「你真的離婚了?」陸芸很訝異,「這是怎麼回事?」
「沒事,只是個性不合。」
「你沒告訴他你流產的事?」看樣子準沒有。
「何必說?現在這樣彼此都沒有負擔不是很好?」何茉晴深吸一口氣,努力地忍住眼底的酸澀與湧上的淚水。
「好什麼?」陸芸點點她的額頭,「你就是這樣,只有被欺負的分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