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根本不理他的警告,退自冷笑道:「辜永奇,你膽敢和黑手黨作對,今天就要你做黑手黨的槍下亡魂!」
他隨即舉槍,瞄準辜永奇,將扣下扳機……
「不准你傷害永!」千鈞一髮之際,白芙發狂的推了辜永奇一把,她不要水再受傷,她寧可代他受一槍!
被她狂猛的勁道一推,辜永奇失去平衡撞上牆角的厚壁,瞬間失去了知覺,整個人暈了過去。
「小芙!小心!」 奏兒見狀,衝上前去護佐白芙,小芙是永的新娘,她不要永醒過來看不見小芙,她不要他失去他的新娘。
所有過程僅發生在秒鐘之間,子彈筆直的穿進奏兒身體之中,她使勁將白芙一推,鮮血從她傷口噴出,她的身體在瞬間軟軟的倒了下去。
毫無預警的,吊燈在同時間也無法承重的墜落下來。
「救命——」黑衣男子慘叫一聲,及時往一旁縱身而跳,但教堂特別挑高的天花板仍然讓他當場摔得腦漿橫溢。
吊燈墜落打在奏兒身上,令她臉部抽搐了一下,口中吐出大量鮮血來,景況驚心動魄,玻璃也碎裂了一地。
「奏兒!」白芙哭喊著。
白芙驚魂未定的看著這一幕,為什麼?誰能告訴她,為什麼好好的一場婚禮會變成這樣?
辜永奇與奏兒分別被送進醫院急救,奏兒由褚全真主刀,黑券、驍俊與海達均在手術室外不停的自責自己護主不力。
「為什麼我要待在教堂外而沒幫奏兒擋那盞該死的吊燈?為什麼?我太該死了!」黑券難過不已的捶打牆壁;奏兒的手臂才剛剛復原,現在卻又生死未卜,上天對她太殘酷了。
「別這樣,黑券,發生這種事誰都不想。」楚克安慰著他。
事情在幾秒裡發生,別說黑券,連他們心人想阻止都來不及,誰會料到吊燈上藏匿了個殺手,又哪會想到小芙會那麼奮不顧身的推倒永,更別說奏兒會去保護小芙了,這些發展全在他們的意料之外。
沒有人願意讓這樣的悲劇發生,但既然發生了,自怨自艾不是最好的辦法,如何讓死神對奏兒手下留情才重要。
「放心吧,全真在裡面,還有什麼是神醫做不到的?『晝夜』出馬,我們的奏兒一定沒事!」方雅浦也連忙跳出來打氣,覺得大家沮喪成一團,氣氛太低迷了,
「但願如此,希望奏兒吉人天相!」白朔棟心有餘悸的祈禱,想到剛剛若不是奏兒上前保護白芙,現在躺在裡面的就是他的寶貝愛女了。
「都是我不好!」白芙哭腫了雙眼,她原想為永犧牲的,沒想到奏兒會撲到她身上救她。
黑券忽的疾走到白芙面前,目光冷冽的瞪著她,「本來就是你不好,一切都是你造成的!是你破壞了永少爺和奏兒,如果不是你,他們早就在一起了,今天也不會變成這個樣子!」
不明白他在講什麼,「黑券,你,你……」為什麼黑券會這麼說?她破壞了永和奏兒,這是什麼意思?
「黑券,你在胡說些什麼?」白朔棟連忙維護女兒,斥責黑券。
「我沒有胡說。」黑券沉聲道,「奏兒深愛永少爺,要不是你的阻隔,他們早就在一起了。」
白芙愕然的怔在原地,完全無法消化這個消息,只喃喃道:「騙人,永和奏兒情同兄妹,奏兒怎麼會深愛永?這不可能……」
一名白衣護主匆忙的由急救室走了出來,揚聲道:「康奏兒小姐在哪裡?」
眾人連忙向前,由丁維巖代表發問,「護士小姐,康奏兒正在進行手術,請問有什麼事嗎?」
護土道:「辜先生清醒過來了,他有可能恢復記憶了,一直在叫喚康小姐,主治醫生想請康小姐做個測試。」
「我……我可以嗎?」白芙看著護土,可憐兮兮的問。
護士揚揚眉梢,「白小姐?」今天這場世紀婚禮全埃及都知道她當然也認得婚禮的女主角白芙。白芙輕聲道:「他如果醒了,或許也願意見我。」
護士考慮了一會便點點頭,「好吧,白小姐,請你跟我進來。
急救室裡,辜水奇頭上纏著紗布,腦袋有一點迷糊,不記得已為什麼會在醫院裡。
「永!」白芙奔了進去,看見病床上完好無缺的他,不由的落淚來,「你沒事?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小芙?」辜永奇端詳著她一身髒了的白紗,疑惑的問:「我什麼會在這裡?你怎麼穿成這樣?」
白芙一愣,急問道:「你不記得了嗎?我們今天結婚哪!你我結婚呀!」
難道他又失憶了?連帶著這段期間的記憶也都失去了?
「結婚?」他重複著那兩個字,然後嚴肅的搖搖頭,「不可能,怎麼會和你結婚?」
他愛的人是奏兒,他明明就要去和小芙講清楚的,怎麼可跑去和她結婚,就算他今天真的跟她結婚,又怎麼會在醫院裡?
白芙的心一沉。永說他不可能跟她結婚,難道真如黑券言,他愛的人是奏兒?她不過是他掩蓋真心的煙幕彈而已?
「永,你什麼都不記得了?」她悲傷的問,「那麼,你記不記得曾出了車禍,在往我家的路途上?」
辜永奇皺起眉宇,原本毫無印象的事,經白芙一提,那畫面然鮮活了起來。
沒錯,他是出了車禍,他與奏兒互訴真情,接著,他要去找小芙攤牌,可是路上卻出了車禍……
他想起來了,他的吉普車突然煞車不靈,車身打滑,整車復,他也跟著失去知覺。
「原來如此。」辜永奇苦笑,「我真太不小心了。」他大興奮了急著想去找小芙談判,所以車速快了點,以至於翻車入院,老天奏兒一定又擔心極了,幸好他沒事。
白芙深鎖著秀眉看他,「永,你……」她說不出口,她知道他會了,永以為他現在在醫院裡是因為他翻車的緣故,她要怎麼。訴他,奏兒還在手術台上生死難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