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有辦法?」她仍有些懷疑的問。
黎思宇點頭。
「可是解決了這次,還有下一次……」
「放心!」他對她一揚嘴角,「只要你聽我的,我可以讓你阿母暫時不會逼你相親。」
一聽到不用相親,她的雙眼頓時閃閃發亮,「你說真的啊?」
「我肯定。」
莊心雯拿起桌上的西瓜汁喝了一口,只考慮了一下後,立刻說道:「好,我信你,如果你真的能替我解決麻煩,我就欠你一次,以後只要你有麻煩,我一定幫你到底!」女人也是很講義氣的。
看到她的表情,他忍不住輕笑,「好,就這麼說定了。」
兩人才剛約定好,就聽到身旁有動靜,大黑熊回來了。
她分心的瞄了一眼,在她還來不及反應前,黎思宇已拿掉她鼻樑上的眼鏡。
「做……」莊心雯本能的轉頭看他,卻正好迎向他的臉,唇不經意的刷過他的臉頰。
她錯愕,想後退,他卻伸手壓著她的後腦勺,吻住了她的紅唇。
他竟然吻她?一個比陌生人也熟不了多少的男人?她的腦子頓時空白一片。
這是一個火熱的吻,燒紅了她的雙頰,她掙扎的想要推開他。
但他像是早有準備,更為用力的將她的手給壓在自己的胸前。
張國強見到這一幕立即傻在當場。
她不知道被黎思宇吻了多久,只知道自己被吻得頭昏眼花,他迷惑了她,使她感覺渾身柔軟又熱燙。
她沒有這種經驗,不知回吻他又會是什麼感覺?才這麼想,她就這麼做了,她不自覺的開啟自己的雙唇。
這是個絕對不會錯認的邀請,一察覺她的轉變,他的舌頭立刻滑入,手臂更為用力的圈住她。
「你……你們……」張國強啞口無言的指著他們。
好半晌後,黎思宇停下親吻,看著紅暈浮上了她的雙頰。原本他也只是一時興起,卻沒想到這個吻帶來的爆炸力會令他心驚。
「你也看到了,我們是一對!」腦中迷醉感消散了一下,他緊抱著莊心雯,面向對方。
「可是……」張國強一副受到打擊的樣子,「你們不是昨天才認識?」
「感情要來的時候,」他的手掌撫摸她紅透的臉,「一個眼神交會的時間就已經足夠。」
莊心雯無法思考,一股熱氣因為他的輕觸又穿透了她。
她腦子混沌的聽著黎思宇的話,迷惘全都寫在臉上。
「真是莫名其妙!」張國強火大的拿起桌上的帽子,「若有對象就不要出來浪費別人的時間嘛!我要回去跟介紹人說,別再跟你這種人介紹對象!」語畢,他有些氣急敗壞的走了出去。
「解決了。」看著大黑熊離去,黎思宇欣然一笑,指腹撫過她的唇瓣,對她眨了眨眼。
莊心雯可以感覺到他灼熱的鼻息滑過她耳際,她與他四目相望,被突如其來的親密搞亂了思緒。
「……為什麼?」她問。
「替你解決麻煩。」這的確是他一開始的意思,他也只是想點到為止,不過在碰到她的那一瞬間,那感覺美好得幾乎令他忘了一切。
解決麻煩?這四個字有如冷水往她頭上潑,她突然心生一股抗拒,揚起手,給了他一巴掌。
臉上熱辣辣的感覺,令黎思宇傻眼。
莊心雯心緒混亂的站起身,緊握著自己皮包的背帶,她的心跳狂亂,卻得強裝自己並不受影響,她逼迫自己的怒火上揚,「幫我可以用很多方法,但是吻我是最差勁的一個!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害死我了?我阿母若知道,會打死我!」
「我可以去跟她解釋。」
「你?解釋?我才不相信你,你這個搞破壞的傢伙,越解釋只有可能會越糟。如果我真的被我阿母打死了,我做鬼也不放過你!」講完,她立刻掉頭離開。
黎思宇撫著自己的臉,無言的看著她離去的背影。
在冰果室的門口,她還不小心被門檻絆了一下,差點摔倒,她立刻穩住身形,接著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又轉身回來。
黎思宇看她去而復返,不由得站起身。
她立刻警告的指著他,不准他有任何動作。
他立刻緩緩坐下。
她飛快的丟下一張百元鈔。
黎思宇瞄了一眼,無言的挑眉詢問。
「我做事一向不佔人便宜,我的果汁,我自己付錢!」語畢,她又立刻掉頭走人。
這女人真是……他撫著下巴,想起她紅透了臉的樣子還挺可愛的,再低頭看著被握在手中的眼鏡,才發覺她竟然慌得連眼鏡都忘了拿。
起身,原本想要追上去的腳步突然停了下來。有些事情急不得——就當是弄傷她的愧疚吧,他幫定她了。
第4章(2)
真是莫名其妙的鬼天氣!
拿著一大包的行李,莊心雯從公車上走了下來,才剛從南部搭車回到台北。
老天爺真是耍人,原本還艷陽高照的天氣,卻在她將抵達目的地的前幾分鐘下起了傾盆大雨。
她奮力的提著行李,下了公車衝到路邊可以遮蔽的騎樓下,不過才一會兒的工夫,她整個人就被淋濕了。
連忙拿出口袋裡的紙張,那上頭的字跡被雨一淋都快要糊了,莊心雯看著門牌住址比對了一下,要去的地點應該就在附近了。
她拿出行李箱裡的雨傘,準備冒雨走一段路,不過雨實在太大,等她到那裡,她的行李箱說不定就報銷了,而且剛才奮力這麼一跑,她的腳踝又隱隱作痛了起來。
不舒服的脹痛感,使她又咒罵起當初那個開車的死冒死鬼。最好不要再讓她給遇上,不然她肯定狠狠的敲他一大筆醫藥費!
看了下腕上的表,還有時間,莊心雯思索了一下,將行李擺到一旁,大刺刺的靠坐在上頭,準備等雨勢小一點再走。
她從皮包裡拿出黎思宇給的藥酒,不起眼的玻璃瓶,裡頭的紅色藥水只剩下一半。
她倒了一點點在手心,揉著自己的腳踝,思緒不自覺的飄到這個男人身上。
除了一個名字以外,她對他根本稱不上瞭解,但是他給她的異樣感受卻令她至今想來都臉紅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