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禍狂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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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頁

 

  冉驟想都沒想便做出指示,「命中州太守開倉賑濟,再叫沿江的官府找地方收容安置災民。」

  大臣再請示,「臣啟稟皇上,中州這兩年因農作欠收,地方官倉已無存糧。」

  他垂目想了下,「東州離中州不遠,又素有米鄉之稱,命東州將官倉的糧食運到中州賑濟那些災民,」

  「臣遵旨。」大臣領命,退回原位。

  左丞相顧微津接著出列啟奏,「臣啟稟皇上,潯江這兩年常氾濫成災,若要解決這個問題,必須要徹底整治潯江。」

  太早起來,冉驤的頭還有些昏沉,以致扶著額看向他,「好,這件事就交由你來負責。」

  顧微津出聲再說:「臣啟稟皇上,臣不懂治水之事,不過臣可以推薦一個人給皇上。」

  「誰?」

  「若論治水,朝中首推姚治信姚大人,可惜姚大人在三年前便已去世,但韓傑韓大人,七年前曾有幸隨姚大人整治過揚江,若將此重任交給韓大人,想必一定能順利完成。」

  被點到名的韓傑,方正的臉表情倏然一變,「顧微津,你莫要胡說,那年我只在揚江待了一個月,便被先皇召回京裡,我哪懂得治水!」

  「請韓大人莫要謙遜,放眼朝中上下,只有韓大人能擔此重任。」他俊秀的臉上露出十分誠懇的笑容。

  對他的示好,韓傑絲毫不領情,咬牙冷橫他一眼。治水吃力不討好,顧微津竟然將這種爛差事推到他頭上,簡直欺人太甚!

  正要開口拒絕,便聽見皇上開口——

  「韓傑,既然顧大人這麼推崇你,那麼治理潯江之事,便交給你處理了。」

  「皇上,臣……」

  聽到韓傑想再推拒,冉驥沉下臉。銳利的眸光射向他,「韓傑,朕已下令命你前往潯江治水,你想抗旨不去嗎?」

  再怎麼不服,冉驤畢竟是君,而他是臣,他不得不忍下這口怨氣,拱手一揖,「臣……遵旨。」

  該死的!皇上一定是記恨當年的事,所以才故意想整他,逼他去治水,然後再找借口除掉他。

  見韓傑領旨,冉驤滿意的收回眼神,再次瞬向底下的眾臣,「還有事嗎?」見沒人再上前啟奏,便揚揚手,「退朝吧。」

  「臣等恭送皇上。」

  他一走,文武百官宛如炸了鍋似的,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議論紛紛——

  「今天是怎麼回事,皇上居然會來上早朝?」

  「啊,你們說這皇上明天還會再來嗎?」

  「我看皇上今天會來,也許只是一時心血來潮,明天說不定又不來了。」

  「不過皇上頭一次上朝,處理起朝政倒是十分有條理又明快。」

  「可不是……」

  接著,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冉驤都準時上朝,讓原本以為他只是一時興起的朝臣們,大感意外。

  第6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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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過脈後,宋太醫仔細檢查冉驥的雙眼和舌苔,稟道:「皇上的龍體無恙。」

  「那他為何會常常頭痛?」這幾日清晨喚他起床時,總要花不少力氣,加上他常常頭痛,因此百里翎便找來宋太醫,希望能查出問題所在。

  「這……」他瞥了眼坐在軟榻上的皇上,遲疑了下。

  明白他是有所顧慮,她溫聲道:「宋太醫,有話直說無妨。」

  他又猶豫了一會兒才開口,「臣猜想,也許皇上的頭痛是緣自於心病,有些心病會直接影響至身體,導致不適。」

  「心病?」她有絲訝異。

  聞言,冉驤不悅的橫了宋太醫一眼,「朕哪來什麼心病?」

  百里翎連忙出聲安撫他,「皇上請稍安勿躁,先聽聽宋太醫怎麼說。」

  開口前,他先深深一揖,「臣待會兒要說的話,也許會冒犯到皇上,請皇上恕罪。」

  「你儘管說,朕倒要看看你能說出朕有什麼心病。」冉驤不以為然。

  宋太醫有些不放心的望了百里翎一眼,見她朝他輕輕頷首,他這才放心,緩緩啟口,「皇上的頭痛之症是在媛妃過世後才開始的,所以據臣推測,也許是因為皇上當年目睹媛妃慘死而落下的心病。」

  媛妃是皇上的生母,她的死,在宮中是禁忌的話題,誰都不敢提,如今若非有皇后在,他也不敢說。

  聽完他的話,冉驤臉色倏變,激動的站起身。「你……」

  他正準備要罵出聲,沒想到卻被百里翎搶白,「皇上,您方才親口答應不會責怪宋太醫,他只是想替皇上查清頭痛的原因,沒有惡意。」

  在她的安撫下,冉驥重新坐下,只是表情依舊難看,餘怒來消。

  百里翎見狀,連忙送走宋太醫,「皇上,您先歇會兒,我送宋太醫出去,馬上就回來。」待兩人走到寢殿外,她連忙低聲詢問:「宋太醫,當年媛妃是怎麼慘死的?」

  「這……臣也不清楚。」

  她柔婉道:「我想也許你說的沒錯,這件事說不定跟皇上頭痛之症有關,所以請你告訴我詳情,我也好想辦法解開皇上的心病。」

  宋太醫沉呤了下,「這事皇后若想知道,還是去問皇上吧,那件慘事發生時,皇上在場,目睹了一切經過,臣所知並不多。」

  知他有所顧慮,百里翎也沒再為難他,微笑回應,「好,我再問皇上,勞煩你了。」

  送走宋太醫,她走回寢殿,見冉驤躺在榻上,把玩著她送他的香囊。

  她走到榻邊坐下,柔聲問道:「皇上信得過臣妾嗎?」

  「嗯。」他看向她,毫不遲疑的點頭。

  「那麼皇上可願意告訴臣妾,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我不想再提這件事。」他臉色頓時一沉。

  「可是,宋太醫方才說的也不無道理,也許這件事就是皇上的心病,皇上愈是逃避,愈沒辦法解開。」她試著勸他。

  「我會頭痛不可能是因為這件事,你不要聽宋太醫胡說。」

  「可宋太醫說你的頭痛之症是在嬡妃死後不久才開始的,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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