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蘇綠水,今兒個也要一鼓作氣,閉上眼,很快就過去了,絕對不可以半途而廢、臨陣脫逃,絕對不可以……」
在喃喃自語給足自己勇氣後,她終於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爬上榻,凝著那張俊美懾人的臉龐,狠狠給他親下去——
前幾日,只要她的唇碰到皇甫陵的薄唇時,他便會倏地清醒,捧著她的後腦,將吻加深,直到她氣喘連連、捂著胸口直嚷著她快窒息時,他才會像是隱忍著什麼似的將她推離,起榻更衣。
蘇綠水以為今日也會一樣,然而她沒想到居然失算了——
當她紅著臉兒將唇印上他的時,皇甫陵的確和以往一樣,捧住她的腦袋瓜子,熱切的吮吻她,可這一回,他卻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品亮燦爍的黑眸閃著火光,用毫不掩飾的渴望眼神直瞅著她。
而最、最、最反常的是,他……他他他——居然在脫她的衣服?
蘇綠水嚇呆了,一時間忘了反應、忘了掙扎,只是錯愕的瞪著雙眸,傻傻的看他剝去她的外衣……等等,他在扒她的衣裳!
第7章(2)
肩兒一涼,在身上的衣物一件件被他扔至帷帳外後,她總算回過神來,瞪大眼,對著那就要吻上她酥胸的男人,驚呼喊道:「王、王上,您這是在做什麼,快住手……」
急急護住差點也慘遭「辣手摧花」的淡綠色肚兜兒,她又羞又急的推開他,抱著身子縮至角落。
驀地被推開的皇前陵,眼底盈滿濃烈深沉的慾望,大掌一撈,重新將她帶回身下。「要去哪?」
「你、你……我我……不、不對!王上您、您這是、這是……」她緊張得語無倫次,小手緊抵著他不斷貼近的胸膛。
瞧她無措慌張的模樣,皇甫陵極力壓抑對她的渴望,長指劃過她粉嫩的頰,將不小心落在頰上的青絲勾至如貝小耳後,嘶啞的說:「我要你,綠水。」
「嗄?」蘇綠水一呆,以為自個兒聽錯了,傻傻的又問一次,「您、您……這是什麼意思?」長指撫過她柔軟的雙唇,滑至她優美的鎖骨,引她一陣輕顫。
「你答應過朕,要任憑朕處置,該不是忘了?」
「奴嬸沒忘,只是天色都亮了,且王上您該上早朝了……」
提到上朝,他馬上擰起眉,「今兒個不上,朕要你陪。」
一想到得枯坐在同一個地方,聽那些老傢伙一再重複讓人發悶的瑣事,他便忍不住犯頭疼。
「這怎麼成!」她眼一瞪,「王上答應過奴婢的!」她可是很講信用,每日準時將他「吻醒」,他怎能耍賴?
「朕也需要休息,偶爾為之罷了,何必這般計較。」將頭埋進她的頸間,貪婪地嗅著她身上淡淡的馨香,他忍不住輕喟,「再說,你也答應過朕,是時候履行你的承諾,別再折磨朕了……」
他對她已經很寬容了,知道她害羞,給她一段時日適應,好成為他的女人,然而他都一連上了近十日的早朝,這丫頭卻愈來愈會躲,每每到了緊要關頭,便找遍各種理由逃跑,讓他無奈又好笑,只能繼續忍受每日甜蜜的折磨,飽受慾望煎熬。
她身上的香甜味、她眨著圓眸的純真表情、她無意問流露出的嬌憨神態……一次比一次更能牽動他的情感,更加深了他對她的渴望。
他曉得自己栽了,栽在這可愛的丫頭手上,因此他能一再壓抑、縱容,允許她讓他等待,甚至願意忍受慾望的折騰,不像以往,到後宮發洩過剩的精力。
他可以擁有很多女人,可他真心想要的,卻只有她——蘇綠水。
「奴婢沒忘……」她怎可能忘得了,這男人一逮到機會便使出渾身魅力誘惑她,惹得她臉紅心跳,每每都覺得鼻血可能會當場湧出。
這麼明顯的提醒及暗示,她怎可能會忘記,只是、只是還鼓不起勇氣罷了……
「沒忘就好,那,咱們繼續……」
他的忍耐已到達極限,對她的渴望一日比一日深、一夜此一夜狂,光是看著她羞澀的神情,就能輕易撩撥起他極力壓抑的慾望,更遑論她此時酥胸半露的嬌態,讓他恨不得即刻佔有她!
瞳心裡的慾火瞬間點燃,順長的身子覆上她馥軟嬌軀,大掌撩起輕薄的兜兒,貼上她平坦的小腹,緩緩上移,而他的唇,則落在細嫩的胳膊上,像蝴蝶飛舞般的輕點著。
在他彷彿點燃著火的大掌握上她柔軟的豐盈前,她緊急制止他,急嚷,「現在不行,奴、奴婢做不到……」
自從被欽點為他的女人之後,她便只要負責喚他起榻、為他備膳,其餘瑣事皆由其他人接手,現在外頭天已大亮,再過不久,便會有人送來漱洗水,送上她早已烹調好的膳食,要是被人給瞧見了,那、那……她豈不是臉丟大了?
一想到以後會傳出的閒言閒語,蘇綠水俏臉一白。不行!絕對不可以!
「綠水……」皇甫陵像是沒聽見她的話,吮上她的耳垂,輕喚她的名。
他的熱情讓未經人事的她無力招架,緩緩瞇起逐漸迷濛渙散的圓眸,差點就要棄械投降,若不是門外突然傳來一聲叫喚,拉回她的理智,恐怕此時她早讓他給吃干抹淨了。
「有人來了!」狼狽的避開他烙下的吻,蘇綠水急忙爬起身,倉惶的穿妥衣物。
皇甫陵自然也聽見那一聲聲叫喚,無法紆解的慾望讓他臉色一沉,低咒出聲,「該死!」
咬著粉唇,她整整凌亂的髮絲及衣裳,快速審視一番,確定沒有哪兒不得體後,便要前去開門。
然而她腳跟才轉,便讓身後的皇甫陵給扯住了細腕,一回身,困惑的圓眸對上那雙慾火奔騰的黑眸,目光裡的明顯佔有慾讓她心一顫,咬著唇,無法說話。
「最遲今夜,朕只肯等到今夜,聽清楚了?」
蘇綠水當然明白他所指何事,羞澀的垂下頭,極輕的頷首之後,便掙開他烙鐵股的大掌,快步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