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銀翼守護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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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頁

 

  「讓她消失?」何孟人抬起溫芙下巴,半瞇起眼睛,「勁雨得罪過你嗎?你似乎很不滿她的存在。」

  「你心裡清楚!」溫芙嬌嗔道。粉拳槌打他胸膛一下,「那丫頭崇拜你,又是個亭亭玉立的大小姐了,誰知道她對你存著什麼心。」她不得不防著這點,程勁雨花樣年華、皮膚嬌嫩。而她,年過三十雖然依舊艷光動人,但畢竟比小女生多長了十多歲,男人是喜新厭舊的,難保何孟人不會對那小妖精動心。

  他笑著磨蹭她光滑的臉頰,「你難道不知道我心裡只有你?」他要溫芙協助的地方還很多,現在不是撕破臉的時候,更何況他們在床上配合得很好,他一時之間也捨不得不要這個女人。

  「記住你自己講的話。」她摟住他頸子,濃情蜜意地開啟櫻唇,伸出靈活的舌尖,獻上熾熱的長吻。

  「你們——」難以置信的聲音陡然發出,何昕出現在大堂口,他緊蹩著英挺的雙眉,神色痛苦難當。

  何孟人見狀立即與溫芙分開,他不知道兒子站在那裡已經多久了,更不知道兒子聽見了什麼,但這回勢必要折損一點父子情了。

  『是誰教你這麼不懂禮貌的?」何孟人板起臉孔,端出他做父親的威嚴。

  「爸,你告訴我,我聽見的那些都不是真的!」何昕沉痛地看著他父親。太意外了,當他日夜不眠地尋找程勁雨時,他父親竟是加害她無法回「程幫」的主凶,他所崇敬的父親為什麼一夕之間走了樣?

  「別幼稚了,何昕,你聽見的都是真的。」溫芙媚媚一笑,「還有我,我是你爸爸的情人,他早就不愛你媽了。」優柔寡斷,只要稍加拐騙,定能使其回心轉意,只要他不承認自己是俄羅斯的走狗,一切都有商榷的餘地。

  「我……」何昕迷茫的雙眼透著無措,父親的無奈是真的嗎?但是自己明明聽到父親那狡詐的陰謀,轉眼間他怎麼能輕易推得一乾二淨?

  「阿昕,我們父子倆,有什麼事都可以慢慢商量。」何孟人對他伸出手去,「爸爸可以跟你慢慢解釋。」

  何昕退後一步,他神色複雜地看了他父親一眼,乍然掩面狂奔而去。

  「你別擔心他。」溫芙抱住他腰際,把面頰貼在他健碩的背上,「讓他好好想想,這麼大的人了,也該學會什麼叫現實。」

  「如果他是你兒子,你就不會這麼說。」何孟人非常不滿身後這個女人的表現。養虎為患,他要好好考慮他與溫芙未來的關係。

  「要兒子還不簡單嗎?」她柔情萬千地倚著他,「我可以幫你生一個,保證又聽話又孝順,還有你的雄風和霸氣,你說好不好?」

  「再說吧。」他不耐煩地推開溫芙,現在不是溫存的時候,他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去辦,沒有空跟她在這裡胡搞廝磨。

  鍺全真開出的藥方真的令程勁雨恢復了記憶,但恢復記憶的她並沒有比較好,反而更糟。

  「她在幹麼?」電話那頭是莫東署的聲音。

  「發呆。」鍾潛答得簡單。

  事實上也是如此,她服完藥後立即就呈現昏睡狀態。昏睡醒來後,她已經連續發呆快五個小時了,而且還維持著同一個姿勢,這才是厲害之處。

  「她該不會忘了你是誰吧?」莫東署突然來上這麼一問。

  「不會吧!鍾潛驚跳。開什麼玩笑,他陪她同甘苦、共患難,她怎麼可以想起從前就忘了現在,不行!太無情了。

  「這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自古以來多的是這種案例,想起過去記憶的人嫌腦子裡空間不夠,就把失憶後的東西全忘得一乾二淨。」莫東署在電話那頭閒閒地說。

  「把全真的電話給我。」他要找全真問個清楚,看看這種病人的後遺症是否真會忘了部分記憶。

  「人就在你身邊,你不會自己去印證比較快。」「喀」的一聲,莫東署掛了電話。

  「媽的!」鍾潛對著話筒罵了一聲,他明知道對方已經聽不見,還是要罵一罵才能消火。

  結束掉無聊男子的探詢電話,鍾潛走到程勁雨身邊,用很懷疑的眼神看著她,腦海裡浮起莫東署的危言聳聽。

  「喂,你還記不記得我?」他眉毛打結地問。

  程勁雨抬頭看了他一眼,這一眼立即讓他心涼了一半。毀了,八成是不記得他了。好吧,如果不記得,他也認了,就當無意中養了幾天母狗,現在那隻狗走丟了,他也沒什麼損失,真的一點損失也沒有。

  「你是鍾潛。」她的聲音沒什麼起伏。

  「咦?你記得我?」他可恥地發現自己竟高興得想手舞足蹈。

  「我應該不記得你嗎?」她直視著他,「你在飛機裡撿到我,把我帶回家住,又帶我來香港,照理說,你是我的救命恩人。」

  鍾潛潦草地點點頭,「晤。」奇怪,她在感謝他,可是為什麼他嗅不到一點點感激的味道,反而有點諷刺的感覺,是他多心了嗎?

  「照理說,我應該謝謝你讓我這麼快恢復記憶。」她的聲音更冷。

  「舉手之勞,你也不必太感謝我……」他忽地頓了口。鍾潛終於發現問題出在哪裡了,就在那「照理說」三個字上頭。如果她是出於真心誠意在感謝他,就不必加上那三個字,她這麼說法,分明就是還有但書。

  「我想你不是真心要感謝我。」他臉也臭了。

  「我應該感謝你嗎?」她臉罩寒霜,「如果不是你耽誤掉我恢復記憶的時間,我會連我爸爸的喪禮都無法參加?」

  鍾潛整張臉都扭曲變形,「見鬼!這關我什麼事?你簡直不可理喻。」她根本就是個番婆,這種事也能賴到他頭上來。

  「我是不可理喻,因為死的不是你爸爸!她痛苦地喊道。

  「廢話!死的當然不是我爸爸,我爸爸早死了。」他也朝她大吼,神經病嘛,什麼不好比,拿這個來比,真是無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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