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愛上大丈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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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5 頁

 

  他是個上癮的人,只能在她的櫻唇芳腔之間尋求慰藉,撫平飢渴的心靈,所以他的吻盡可能火熱,舌盡可能挑逗,逼迫她不得不對他有所反應,吻到最後,她也無法逃避的和他一起共舞,唇舌交纏。

  「呼!」他的呼吸沉重,胸膛起伏不已,而這只是開始而已。

  他翻身將她壓在身下,低頭親吻她的玉頸,在上面留下更多屬於他的印記。

  雖然已經有了一次經驗,梁萱若仍是很不習慣,一直想逃開。

  樊嘉士的眼睛瞬間燃起怒火,兩手扣住她的肩膀,生氣地低吼。

  「我說過,不許你避開我!」從他們相遇的那一刻起,她就一直試圖遠離他,即使他們已經這麼親密了,她仍然不斷嘗試,教他不抓狂也難。

  梁萱若無法理解樊嘉士的想法,如果他只是把她當成商品,他又何需在乎她的態度?對他來說,她並不比洩慾的工具好多少,至少工具沒感覺,她卻有人的感情。

  這一刻,她好希望自己也能和他一樣殘忍,在面對他的時候完全無感覺,可她就連冷嘲熱諷都做不到。

  「又要掉眼淚了嗎?」他先天的條件比她好太多,因為他是出錢的買家,擁有嘲笑她的權利。

  梁萱若在眼眶打轉的眼淚,硬生生地眨了回去,無論如何就是不肯認輸,她已經輸掉太多東西,不能連自尊都失去,最起碼也讓她保留一點人的尊嚴。

  樊嘉士見狀暗自詛咒,他並不認為自己說錯什麼,但她的表情好像他剝奪了她什麼一樣,讓他不由得心生愧疚。

  「Shit!」為了掩飾內心的愧疚,他粗魯的詛咒一聲,嚇了梁萱若一跳。

  這是她第一次從他嘴裡聽到不文雅的話,貴族氣息濃厚的他雖然殘忍霸道,卻看得出是在嚴格教育之下長大的,一舉一動皆透露出貴氣,沒想到他也會口出穢言。

  意識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樊嘉士低頭粗魯用吻封住她的嘴,不許她提出疑問。

  他告訴自己這次要溫柔,實際做起來卻有一定的困難度。她的小穴緊實又深奧,不斷壓縮他的硬挺,帶給他欲仙欲死的感受。

  他們的身體如此的契合,放佛他們天生就該在一起,就該結合到天荒地老。

  連續兩次歡愛,對於初嘗人事的梁萱若來說,確實是一個很大的負荷,加上今天一整天發生很多事,她幾乎在他們完事五分鐘之內便睡著。

  樊嘉士凝視她的睡臉,她看起來很平靜,但他卻能感受到她的眼淚,是那麼無助且令人心疼,無聲流過他的心底。

  他是怎麼了?無論她是哭或是笑,都不關他的事,他幹嘛在乎她的感受?

  梁萱若對他的疑問,也很適合拿來問他自己,但樊嘉士卻找不到答案,或者說他打從心底不想發現答案,選擇忠於自己的信仰。

  他的信仰即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這也是他父親所教他的。

  意識到自己竟然在這個時刻想起他父親,樊嘉士就覺得荒謬可笑,很快將他父親排除在腦海之外。

  他下床拿起披在椅子上的睡袍穿上,走到床的另一邊,打算將已然熟睡的梁萱若抱回她的房間,卻在無意中看見她粗糙長繭的手,不禁皺起眉頭。

  她真的太辛苦了,他發誓從今以後,再也不會讓她的手有變粗的機會。

  樊嘉士拿起梁萱若的手放到唇邊親吻,等他發現自己的舉動又頹然放下,不高興地蹙眉。

  她只是他的棋子,不要有多餘的想法,他最好記住。

  隨意抽出墊在床底下的紅色薄毯,樊嘉士用毛毯將梁萱若包起來,而後抱起她走回她的臥室,小心將她放在床上。

  他站在床邊,聆聽梁萱若平穩的呼吸,突然羨慕起她。

  能睡覺總是好的。

  他轉身注視落地窗外那一片黑暗和幾乎看不見的雨滴,計算還有多久才會天亮?

  今晚,該不會又是漫漫長夜?

  第10章(1)

  次日,太陽露臉。

  金黃色的光芒覆蓋整座樊氏別墅,法式莊園在陽光的照耀下,氣勢顯得更加宏偉。

  梁萱若在自己的房間醒來,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回房間的,可能是在她睡著以後,被樊嘉士抱進來的吧!

  她疑惑地看著自己赤裸的身體和旁邊的紅色薄毯,懷疑那是樊嘉士用來包裹她的毯子,他似乎不習慣身邊有人一起過夜,否則不會在她睡著了以後,還特地將她抱回房間。

  對於樊嘉士這項特殊習慣,梁萱若說不上來是什麼感受,可能鬆一口氣的成分居多。

  牆角的法式巨大立鍾指向八點,過去她會因為這個時間太晚起床而驚慌失措,現在突然間空下來,她一樣驚慌失措,不曉得自己接下來該做什麼。

  看來,她果真沒有當少奶奶的命。

  梁萱若自嘲。

  勞動習慣了,一下子變成閒人,她反而無所適從。

  短短不過幾天的時間,她的人生變化何其大啊!她從一個在路邊賣水果的女孩,搖身一變成為國內知名大型集團的少奶奶,劇情簡直比連續劇還誇張,卻真實發生在她身上,教她不知道該笑還是該哭?

  叩叩叩!「少奶奶,少爺在起居室等您,請您馬上過去。」

  女傭在門外傳遞樊嘉士捎來的信息,梁萱若一時不能反應,足足過了好幾秒鐘才大聲回道:「我知道了,我馬上過去!」

  女僕得到她的首肯以後,無聲地退下。整座樊氏別墅除了一樓是採用義大利進口的大理石地磚,二樓以上全數鋪上厚重的地毯,樊嘉士習慣用來談事情和工作的起居室以及書房,就位於二樓。

  梁萱若不知道樊嘉士會等她多久,他似乎不是個有耐性的人,很可能沒等到她就先走人。

  如果能這樣,那真是萬幸。此刻她沒心情面對他,也不知道怎麼面對他,他們即將結婚,也上床了,但仍然像個陌生人。

  我本來就是一個殘忍的人,是你自己對我有所誤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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