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愛上大丈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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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頁

 

  「別誤會,我只是不想違約。」接觸到他迷惑的眼神,梁萱若先表明立場,免得又被他瞧不起。

  「很有合約精神。」他諷刺地說道。

  梁萱若聳聳肩,不是很想理他,同時發現跟兩年半以前相比,他還是有些改變,但若問她樊嘉士哪方面變了?她也說不上來,就只是直覺。

  世間萬物時時刻刻都在改變,又彷彿永遠不變,至少她所熟悉的林肯車還在,司機也依然是老劉。

  「夫人,好久不見!」老劉非常高興再見到梁萱若,梁萱若也是。

  「好久不見,你好嗎?」她熱切的跟司機打招呼,看起來又像原來的梁萱若,只有在面對樊嘉士的時候,態度才變冷淡。

  「很好,謝謝夫人關心,請上車。」老劉幫梁萱若打開車門,梁萱若對他笑了笑,坐進林肯車的後座,樊嘉士稍後也一起坐進來。

  一切都回到兩年半前,又有些不一樣,要老劉說,那就是氣氛變了!以前總是梁萱若在偷看樊嘉士,現在正相反,樊嘉士表面上不動聲色,好似把她接回去是迫不得已,其實難掩興奮。

  這兩年半以來,不光是陸超群,連老劉都發現樊嘉士改變許多。雖然還是一貫嚴厲,卻比以前懂得體恤下屬,光是今年就放他好幾次長假,連他老婆都直呼感動。

  車子在寂靜中往樊氏別墅前進,沉默的雙方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如果是一般朋友,梁萱若大概會問他是怎麼找到她的?這兩年半之間他們沒有任何交集,雙方亦斷絕連絡,就連走在街頭都不曾相遇。但他是樊嘉士,以他的財力和控制欲,一定充分掌握她的一舉一動,所以她不必開口問,只需要決定要不要跟他回來,而她坐上了車子,這就是答案。

  她為什麼答應跟他回來?

  樊嘉士也想知道答案。

  他用的借口已經很薄弱,她點頭的理由更可笑——不想違約。

  難道她真的會怕他去告她嗎?還是他給她的印象,差到會拿她簽過的契約書當做威脅,她應該知道他只是隨便說說……果真是如此嗎?

  回想起自己過去的混賬行徑,樊嘉士開始覺得不無可能,或許她真的這麼想。

  焦躁,不安,猜疑。

  這就是愛情的本質,也是他們必須學習的課題。

  回到樊氏別墅,梁萱若直接回到她的房間將自己關起來,當面賞了樊嘉士一頓閉門羹。

  砰!

  看著緊閉的門扉,樊嘉士更加不解。如果她這麼討厭他,為什麼不乾脆拒絕他,還是說她怕他會糾纏不清?

  房間內,梁萱若也在問自己同樣的問題。

  她為什麼跟樊嘉士回來?

  因為你想念他,想跟他在一起。

  答案是如此顯而易見,教她錯愕。

  不想違約什麼的那全是借口,她想回到他身邊才是事實。只是兩年半前被愛情劃開的傷口,還未完全癒合,被莫名驅逐的羞辱和痛楚,依然留在她心中,一時間無法擺脫。

  愛情是如此令人傷神,梁萱若的心因此而抽緊,眼淚奪眶而出。

  她轉頭看向緊閉的門扉,期待樊嘉士能夠像以往一樣闖入,將她抱回房間,用強勢的擁抱撫平她內心的傷痛,然而門卻動也不動,沒有絲毫動靜。

  門外,樊嘉士再三猶豫,遲遲不敢握住門把。

  他變膽小了,他必須承認。

  在還沒有發現自己愛上梁萱若之前,他可以毫無顧忌的打開這扇門,自私地在她身上發洩自己的慾望、尋求安慰。

  現在他仍然可以打開這扇門,但他不願意。兩年半的時間,漫長到讓他經常有機會反省自己過去的所作所為,並且深深感到羞愧。

  他不想自己在梁萱若心中,永遠只是一個自私的大壞蛋。不希望她只會恨他,他希望她能夠……愛他。

  兩人同時望著白色的門發呆,僅僅只是一扇門,卻阻擋了兩顆渴望愛的心,有如牛郎織女處在銀河的兩端,等待喜鵲搭橋,讓迷失的兩顆心能夠相會。

  期待,猶豫,落空。

  愛情的本質是如此痛苦,學習的道路是如此艱辛,除非有人能夠適時伸出援手拉他們一把,否則他們注定要迷失。

  第15章(1)

  一道又一道刺眼的亮光閃過天際,緊接著就是雷聲大作。

  轟隆!轟隆!

  有如瀑布般的大雨傾盆而下,望著從落地窗的頂端往下竄流的水簾,梁萱若早已習慣這樣的天氣。

  早上明明還出大太陽,到了晚上就變天。

  她出神地凝視窗外那由近而遠排列的路燈,離開兩年半,都快忘了樊氏別墅多大,庭院寬廣得就像一座公園。

  轟隆!

  她還忘了,雨總是如影隨形,只要一跟樊嘉士扯上關係,它就下個不停,好像為她哀悼,又像為她慶賀,永遠那麼矛盾……

  砰!

  白色的門被突來的強烈力道撞開,梁萱若轉身面向樊嘉士,她以為他永遠不會打開這扇門,沒想到他還是來了。

  她抬高下巴看著樊嘉士朝她一步一步走近,表面上冷靜,內心其實十分激動,但她盡可能不表現出來。

  「該是你履行夫妻義務的時候了,樊太太。」他掙扎了許久,不斷告訴自己給她時間,不要逼她,但他只要一想到她在伸手可及的範圍,就忍不住想碰她的慾望。

  「這就是你找我回來的目的?」她其實也很想念他,也渴望他的碰觸。但他說話可不可以不要這麼機車,浪漫一點行不行?

  「你認為呢?」他不給她正面答覆,不是他不想,而是話一到嘴裡就變質,他也很無力。

  梁萱若氣得把身體再轉回去面向窗戶,樊嘉士的臉上閃過一秒種的猶豫,最後還是用手將她的身體轉正,攔腰抱起她。

  「你幹什麼?」他又想強迫她,雖然最後她總是會屈服。

  「做愛做的事。」他學人家說冷笑話,卻一點都不好笑,他天生就不是一個會開玩笑的人。

  梁萱若掄起拳頭猛捶他的胸膛,發現他沒反應,愣了一下,過去只要她稍微表現出脾氣,他就會抓住她的手,撂話說不許她任性,怎麼她打了這麼多下他都任由她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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