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傅紫琳的工作室這麼近,我們守望相助是應該的。」
「守望相助?」鄭文雯冷哼,打量他。
當她瞇起眼睛,這樣審視他時,季英鵬感到很不自在,臉龐一陣灼熱。
她冷笑。「少來,你看起來不像那麼熱心的人。你的眼神內斂冷漠,穿著一絲不苟超嚴謹的。每次看見你,你都穿深色衣褲,上上次是黑色,上次是鐵灰色,這次又是黑色。你喜歡黑色對不對?善於隱藏自己的情緒對不對?就算不爽也不知道怎麼咆哮吵架對不對?你從頭到腳看不到一咪咪熱情,你看起來就像旁邊的人撞車了還能聽著古典音樂享受高級轎車超涼冷氣的成功人士。很怕惹是非、自掃門前雪的那種人。我敢保證你一定很少和人講電話聊天對吧?交心的朋友五根指頭都數得出來。討厭熱鬧、討厭交際應酬、討厭討好任何人,也不屑諂媚別人,你喜歡獨處,不愛外出,想健身時就到高級健身俱樂部報到。嘿,以上我全說對了吧?」
厲害!完全說中他的性格。季英鵬驚訝著,為著她敏銳的觀察力。
「怎樣?幹麼不吭聲了,我全說對了?」鄭文雯得意地笑了笑。「看在我把你分析得這麼徹底的分上,你就透露一點消息給我吧,我不貪心,我只有一個小小的請求,告訴我,晚上是不是有個男人來找傅紫琳?頭髮很短,身高大約一七○,身材微胖,皮膚白,穿著時髦貴氣,他現在是不是和傅紫琳在工作室?」
季英鵬口風嚴實。「我不清楚別人的私事。對一個變心的男人,你何必浪費這麼多時間跟心力?」
變心的人?鄭文雯瞇起眼睛,後退一步。「所以他在裡面?」
「我沒這麼說。」
「喂、」鄭文雯臉色冰冷。「我、絕不會浪費心力在變心的臭男人身上,我在意的是他有沒有欺騙我的感情,在我面前口口聲聲說愛我,一邊又讓我聽到一些亂七八糟的事。就是因為逮不到他亂來的證據,我也不想誣賴他,結果沒辦法好好交往,也沒辦法痛快分手。你知道那是什麼感覺?」
她突然走近,掐住他脖子。
「像這樣,被勒住脖子,不能好好呼吸。你能體會我的痛苦嗎?一直猜他講的話、猜他的去向、猜他的行為,像那樣損害腦細胞的事讓人發瘋,所以……」
季英鵬震住,聞到她身上一股他很熟悉的一種奇特的氣味,他一時失神,那是什麼味道?他似曾相識,一時卻想不起來。突然鄭文雯鬆手,往外跑。他怔了一秒,追出去,已來不及制止。
鄭文雯扭開傅紫琳工作室門把,大門推開,大叫——
「劉子騏?!你果然在這裡,你還敢說跟她沒什麼!」
季英鵬聽見裡面傳來妹妹得意的聲音——
「鄭編劇,你好不好笑?憑什麼他不能在我這裡?你們又沒結婚,我違反哪一條法律了?給我出去……劉子騏?站住,你過去試試看?」
劉子騏拉鄭文雯出來,兩人拉拉扯扯。
劉子騏纏著鄭文雯手臂哀求著:「寶貝,我跟她沒什麼啦,我愛的人只有你,她計算機故障拜託我過來幫她看一下嘛,你一定要相信我,喔寶貝,你不高興嗎?我以後不會再來找她了,文雯啊?!」
「計算機沒修好,倒是有親熱了一會兒。」傅紫琳火上加油。
劉子騏回頭嚷:「你這個惡毒陰險的壞女人,你故意挑撥我跟文雯的感情,我是被陷害的我是無辜的!文雯,你要相信我……」死拽著要走的鄭文雯。
季英鵬看見鄭文雯是怎麼對待背叛她的男人——
「相信你是不是?」她揪住劉子騏頭髮,雙手狠狠地揪著,劉子騏疼得哇哇叫。「相信你是不是?」她像甩鐵餅那樣抓著他頭髮,揪著他旋轉一圈,在劉子騏唉唉叫的同時,將他像鐵餅那樣甩向牆壁——
劉子騏撞牆,慘叫,呻吟。「我沒關係……只要你原諒我……」流鼻血了。
季英鵬驚訝地看著,這女人處理感情不忠的對象,手段真兇殘。
鄭文雯朝雙手吹了吹氣,痛快地瞪著地上的劉子騏。「明知道我跟傅編劇不合,還跟她搞曖昧?劉子騏,你要是再敢出現在我面前,下次就不是拿你當鐵餅擲了,而是把你當鉛球那樣咻地拋到地獄去。聽好了,我要跟你分手!」
「真瀟灑啊,鄭編劇。」傅紫琳拍拍手。「聽說鄭編劇留不住男人,果然是真的,呵。」
「是啊,因為我淘汰爛男人的動作很快,這樣你可以搜集我不要的男人,請享用。」再補上一腳,將劉子騏踹到傅紫琳腳邊。
鄭文雯走了。
劉子騏身心重創的爬起來,發著抖,瞪著傅紫琳。「她怎麼會知道我在這裡?是不是你搞的鬼?你這個陰險的女人!你利用我?」
啪!傅紫琳甩了劉子騏一巴掌。
「沒種,說什麼我漂亮性感為了我失眠睡不著,結果一看到她就嚇成這樣,你是不是男人?幹麼怕她?對!是我故意放的風聲,我讓她知道的,怎樣?不爽嗎?你以後也別來找我了,滾。」
「原來你這麼陰險?你根本不能跟文雯比。怪不得你寫的戲只要跟文雯對打,收視率就很慘,金鐘獎也輸給文雯,因為你是個惡毒的壞女人!」劉子騏咆哮著。
「你再說?」傅紫琳又想打他。
季英鵬攔住妹妹。「鬧夠了吧?跟我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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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英鵬揪著妹妹進工作室。
「你胡鬧什麼?為了讓鄭編劇難堪嗎?有必要做這麼無聊的事?」
傅紫琳冷哼:「因為他是鄭編劇的男人,所以想勾引看看,沒想到還真讓我勾引到了,你也看到了吧?鄭文雯氣炸了。」真爽。
「你做得太過分了。」季英鵬覺得她無可救藥。
「不然要像哥這樣嗎?」傅紫琳瞇起漂亮的大眼睛,洋娃娃般水汪汪的眼睛看似無辜,說的話卻很毒辣。「癡心寵著心愛的人,直到自己傷痕纍纍?哥好像沒資格教訓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