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寡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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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對不起……」她低著頭,還真不知在他面前能說什麼。

  「爹,這是你的夫子,以後別讓她在咱們府裡哭哭啼啼的,吵!」

  「喔,好,只要我不凶她,她不會哭的!」茶聯合點頭道。

  「夫子不對,該凶就凶,只要別讓她哭就好。」

  「喔。」

  「還有,爹,你平常有事沒事就多與夫子在一起吧!」

  「這是為什麼?」

  「你今天不就與她在一起一個下午?」

  「是沒錯,但那又如何?」

  「你噴了不少口水吧?」

  茶聯合這時眉開眼笑了。「就是說啊,好久沒噴得那麼暢快了」

  「那還問為什麼!」

  他這回笑得像是撿到寶了。

  余系芍此時見著父子倆那一陰一陽的模樣,忍不住寒毛倒豎,渾身顫慄了。

  現在是怎樣,父子倆連手玩她嗎?

  第5章(1)

  「少主,那群人刺殺您不成後,轉而去了岡山。」李鳳獅稟報。

  「岡山?少本的大軍此刻不是就駐紮在那?」茶夙潭皺了眉。

  「我已經捎去警告給鳳將軍了,他會接手處置的。」

  「嗯……少本最近為了一個女人,似乎有些焦頭爛額,那群人此刻去了他的地盤,怕是會更激怒他了。」茶夙潭的笑容竟多了幾分的幸災樂禍。

  「啊,風流倜儻的鳳將軍也有為女人亂陣腳的時候?那可真的有趣了。」李鳳獅驚訝的表示。

  那鳳將軍與自家少主是自小義結金蘭的好兄弟,偏偏兩人的性格相差十萬八千里,少主老成寡言,鳳將軍則是熱情不羈,這樣的兩個人竟能成為生死之交,連他都覺得匪夷所思。

  「說起女人,少主,那個……」話題一轉,他想起了一人。

  茶夙潭挑眉,「她怎麼了?」

  「聽說她在老爺那……很慘。」李鳳獅搔了搔脖頸說。

  「多慘?」他冷睨一眼,像是心裡有數。

  「呃……老爺清晨天未亮就將人叫起床,然後閉門聽夫子「授課」,這期間不許旁人打擾靠近,我受少主囑咐,偷偷去關心了幾回,原來老爺親自在教她讀書寫字,一個早上要她寫上兩千字,念童書五冊,午膳過後得練琴一個時辰,學棋一個時辰,畫畫一個時辰,到了晚膳過後……」

  「如何?」

  「還得陪老爺說「心事」一直到就寢,而從晚膳結束到就寢中間,超過兩個時辰……」李鳳獅說到這,都不禁要獻上無限的同情。尤其是那段說「心事」時間,要是他,不出三天,應該就會崩潰了,而那小寡婦竟還能撐到現在,都超過一個月了,真是天賦異稟啊!難怪……

  「那女人有抱怨嗎?」他這幾天在軍火庫裡忙著研發新兵器,又進宮一趟與皇上商議買賣,算算也有一個月沒見她,不知她被爹「關照」成什麼樣?

  「她應該沒空抱怨吧?」在老爺無時無刻的疲勞轟炸下,恐怕她連說話的機會也沒有吧。

  「有哭嗎?」

  「白天沒見到,不過會不會在夜裡抱著枕頭哭,這就不得而知了。」李鳳獅無限憐憫的說。

  在這個府中,是沒有人可以與老爺單獨相處上一天,他自己也是情願上戰場殺敵,也不願陪老爺一個時辰,所以對這女人的戰績,基本上,他是由衷佩服的,她若夜裡偷哭也是人之常情,不可苛責。

  「少主,您會不會太殘忍了點?」他不禁有感而發。

  茶夙潭眼光往他身上輕掃,「會嗎?」

  「我的意思是,將她丟給老爺,萬一她撐不住,會不會……」

  「她不會走的!」

  「您這麼有自信?」

  「就算她想走,這時候爹應該也不會放她走吧……」他眼底竟染上一抹笑意。

  大清早,某人白皙的俏臉蛋上已佈滿一塊塊墨漬。

  「這兩個字真難寫!」余系芍邊寫邊抱怨。筆劃還真多!

  「怎麼會難寫,這兩個字你以後可是會愛寫得很!」一旁品著香茗的茶聯合抿唇笑道。

  「這兩個字是什麼意思,您還沒有向我解釋呢?」她在抬頭問時,手一撇,臉上又多了條黑污。

  他瞧了指著她的臉哈哈大笑。「原本的白猴變黑猴了,哈哈哈,哈哈哈!」

  余系芍翻了眼。這茶老爺真是個老頑童,性情跟個孩子沒兩樣。

  她尷尬的抹抹臉,這一抹,手也黑了,恐怕臉上的污漬面積擴得更大了,她無奈的歎口氣,接受面前老人家傳來更不知節制的恥笑聲。

  過了半晌,茶聯合終於笑夠了,抱著笑疼的肚子慢悠悠的踱向她,指著她正在寫的兩個歪七扭八的字道:「記住了,這兩個字叫討厭,以後你遇見誰,覺得煩、覺得惡,就寫在簽上送他,洩恨!懂嗎?」

  「原來這難寫的字就是討厭。」她點了頭,又認識了新字。

  「沒錯,但這兩個字只能用在極度討厭的人身上,好比我那嘴巴閉得跟蚌殼一樣的兒子,你平日裡對他敢怒不敢言,這時就可以用紙寫上這兩個字,塞進門縫裡,氣死他!」他笑得得意的教她對付自己兒子。

  余系芍兩條柳眉擰住了。「他不會發現這是我寫的嗎?」她的字這麼醜,應當很好辨認吧。她還很認真的考慮起這主意的可行性。

  「只要不署名,不會這麼容易被發現的,況且,你以為每個人都能寫一手好字嗎?」茶聯合煽動的道。

  她還是抱持著懷疑。萬一被逮到,那她會不會因為對主子不敬,惹禍上身?

  「說到署名,我還沒教你自己名字怎麼寫吧,來來來,我寫給你看。」他把她趕到一旁,提筆在她寫的字旁加上四個字。

  「啊?怎麼有四個字?我自己的名字我雖然寫不出,但認得的,後頭是余系芍三個字,但前頭為什麼要多加一個茶字?」她之所以也認得,是因為她這「夫子」授課的第一天,學的就是這個茶字。

  茶聯合目帶責備,彷彿她問了蠢話。「你在我茶府工作,當然我茶府的人,以後簽名落款都得這麼寫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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