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我看還是算了。」他斂下眸子,「我養父已經不在,房子也已易主。」
「好吧!既然如此,那就不去了。」這個要求好像會喚起他內心的傷痛,雖然她非常希望他能向她坦白過去,而不是光從嚴正鄖裡知道他的一切,但就怕是自己操之過急了。
轉過臉看著她失望的表情,他於是拉開笑容,「我想帶你去逛街,你就直接告訴我平常你都去哪兒,這樣就行了。」
「好。」她回復愉快的心情,指著前面的路,「往這裡直走就會到百貨商圈,我們就去那裡逛吧。」
「沒問題。」他握緊方向盤往前開去。
第7章(2)
途中她轉首看著他,很想告訴他其實她不喜歡逛街,只是喜歡和他在一起而已,即便像以前那樣,他忙得沒空理她,只要能待在他身邊她都覺得好幸福。
然而,到了百貨商圈,呂佩亭發現只要是她關注過的東西。
無論是衣服鞋子還是飾品,他都會吩咐店員包起來!
幾次之後,她突覺壓力好大,只好對他坦言,「那些東西都不是我喜歡的,你不用破費。」
「那不算什麼,只是我對你的一點心意。」他從不曾對女人示好過,甚至不知道該怎麼寵女人,買東西送她是他唯一想得到的方式。
聰明的呂佩亭怎麼會不明白他心底所想,她笑著握住他的手,「我說實話好了,我真的不喜歡這些,如果真要讓我開心,就照我的方式去做。」
「你的方式?」
「跟我來就是了。」她回頭又問:「你真的很想為我花錢是嗎?」。
「對,只要是為你。」他並不是個揮霍之人,但是為了她他似乎每件事都破了例。·。
「那就把你買給我的這些拿去退掉,再買我真正需要的。」呂佩亭甜甜一笑,然後拉著他一處處的退費。
這一路下來,趙赫修可是尷尬不已,怎麼說他都是商場上有頭有臉的人物,這種舉動豈不讓他丟臉嗎?好不容易退掉所有的東西,呂佩亭領著他去買一些日用品。
他不禁覺得好奇,「你買這些做什麼2這些都是男人穿的內衣呀!是你爸要穿的?」
千萬別說是買給他的,他才不穿這種阿公穿的毛內衣、內褲呢!·
「不是,不過也差不多就是了。」
採購好一些東西,她又訂了暖被與外套,總共不下數十件,並交給店員一個地址,要他們送過去。
「這到底是?」
「我想將這些日用品捐給老人院,在市郊有個老人院是我大學時經常去的。」
她眼珠子轉了轉,「就用伯爵集團趙赫修的名義捐出去好了。」
「千萬別……我才不做這種沽名釣譽的事。」他又不是陸恆和何麗麗。
「做好事幹嘛怕人知道?」她心疼的握住他的手,「只要你是真心的,怎是沽名釣譽呢?」
「還是不必了。」他臉上有著堅持。
她理解的點點頭,「好吧!那就用無名氏的名義好了。」
「等等。」趙赫修握住她的手,微笑的望著她,「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希望讓大家對我改觀,但我會用自己的方法。晚點兒我會派人帶一張支票過去。」
呂佩亭回以一笑,就在這瞬間,她發現他肩上的壓力真的好大,連做好事都得閃閃躲躲的。
而她所能做的就是從旁照顧他而已,希望能帶給他一些支持的力量。
☆☆☆ 言情小說獨家製作 ☆☆☆ www.yqxs.com ☆☆☆
午餐後,趙赫修又忙著將企劃書做最後的修正。
呂佩亭則像以往一樣,坐在沙發上一邊勾織著毛衣,一邊陪著他。
突然,她身上的手機響了,是家中的護士打來的,「呂小姐嗎?」
「對,劉護士,發生什麼事了嗎?」呂佩亭坐直身子,聽著護士驚慌的語調,她打從心底泛起一片涼意。
「是這樣的,呂先生突然心悸,直冒冷汗……已有點兒半昏迷了。」
呂佩亭立刻跳了起來,「趕緊叫救護車,我立刻趕回去,我們路上保持連絡。」
趙赫修抬頭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護士說我爸半昏迷了,就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我得趕緊回去。」心急如焚的她一下找不到鑰匙,一下又找不到皮包,心慌意亂下眼眶都紅了,甚至因為緊張而全身發起抖來。
「我送你回去吧!」看她現在這副樣子,他怎麼放心讓她一人離開。
「可是你不是——」
「沒問題,快走吧!」他正想設密關了電腦,但看著呂佩亭焦慮又顫抖的樣子,他索性省略這道程序,直接穿上外套,迅速摟著她一起下樓。
然而,就在他們離開不久,這間房子的大門被打開,隨即一個戴帽的男人小心翼翼的走了進來。
他先到窗邊往外頭看了看,直見他們的車子離開後才安心。
接著他一對鼠目往屋內瞧了瞧,最後目光放在桌上的那台筆記型電腦上,嘴角弔詭的彎了起來。
意想不到的收穫啊!
他興奮的打開電腦,找到趙赫修最近修改的文件,打開一看,猛地跟睛一亮……
隨即,他將隨身碟插入電腦,存入所要的檔案後,立刻關上電腦回復原樣,然後從大門大大方方的走了出去。
回到車上,他拿出自己的電腦,把剛剛竊取的資料存入電腦做了些處理,然後趕往附近的啤酒吧與秦德凱見面。
才入內,他就發現秦德凱已經在那裡等著他了。
「得手了?」秦德凱壓低嗓問。
「對。」拿下帽子,最露出來的那張臉就是呂奐青。
「沒人發現嗎?」如果被發現就糟了,不但偷了企劃書沒用,反而被告,以後他也別想在商界混了。
「放心,我這人向來謹慎,不會被發現的。」呂奐青打開口袋,一將他要的東西交給他。
「你是怎麼進去的?、」對於呂奐青這個人,還真是讓人好奇。
「不瞞您說,這世上少有鎖頭可以難得倒我。」難怪連他的伯父呂漢泉都說他不務正業,做正事的時候不用心,但是對旁門左道卻很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