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想開口說話,他的唇再次覆上,不給她機會,又移開覆在她眼前的手,改捧住她的後腦,另一手扣住她的腰,慢慢加深這個吻。
四片柔軟的唇瓣貼在一塊,他的舌尖在她的唇上輕輕來回摩挲,逐步瓦解她的防備,抓準時機一舉入侵。
季書妮剛才感覺到有東西突然壓上眼睛,反射地閉上眼,但當他的手離開後,他的氣息已全然佔領她的感官,她只覺得全身酥軟,被他觸碰到的部位急速發燙。
她感覺到他扣著自己腰的大掌,正將她往他身上壓,她感受到他的腹肌結實有彈性,他堅硬的胸膛擠壓著她,此外他的吻完全入侵了她,勾弄著她生澀的小舌。
她虛軟地貼著他,任他予取予求。
終於,他意猶未盡地結束這個吻,但手臂依舊強而有力地將她圈在自己懷中,防止她癱軟滑下。
她雙頰酡紅,睜著迷濛且不解的雙眼看他。「為……」她想問他為什麼吻她,但紊亂的心跳與尚未平復的氣息,讓她只能吐出一個單音,根本沒辦法把話說完。
他移動原本捧著她後腦的大掌,掠過柔軟的髮絲,順著她細嫩的臉龐往下滑,輕輕碰觸那微腫的紅唇。
她的味道真好。
向軍彥感受到慾望正在勃發,他對她有興趣,且非常濃烈,他想就地扯掉她這身早該丟掉的布料,將自己埋在她的胸前,深入她的體內,將她完全佔為已有。
「我記得家用品全部可以用我給你的那張超市卡來買。」他輕挲著她微腫的唇瓣,啞聲道。「裡頭儲值的錢,難道連洗髮精都買不起?」
「不……」她稍微平復了氣息,搖搖頭。「你為什麼吻我?」不想讓自己的初吻和洗髮精混為一談,她執意問清楚。
他渾厚低沉的笑聲響起,引起胸膛震盪,「因為我想吻你。」
「為什麼?」
「因為你全身上下都在誘惑我。」向軍彥笑。「若我不想吻你才有問題。」
「我沒有誘惑你!」她雙頰更為熱燙,「你……你不能……」
「不能?」他挑高了眉,低下頭又吻住她。
季書妮羞愧地發現,當他的吻再次落下時,她絲毫不想反抗,甚至不自覺閉上眼,享受他的親吻。
這個吻不疾不徐,挑逗戲耍的成分較高,他吮住她的下唇,雙眼微瞇,略微挑釁地緊盯著她。
「還是不能?」他挑眉,不等她回答又再度吮住她。
面對一個長相帥氣的鑽石單身漢的放電,她簡直想呻吟出聲。
他的吻離開她的唇,順著她的脖子往下,來到她的鎖骨。
「你不能……沒理由……沒理由就亂吻我……」她氣喘吁吁又尷尬萬分,明明喜歡他的吻,但還是嘴硬地堅持申明。
「小麻雀,你想要什麼理由?」他的唇停在她胸口上方,露出邪氣的低笑。
為了試婚而同住在一個屋簷下,相互受到吸引不是件再好也再正常不過的事嗎?難不成她堅持要完成婚事才能獻吻?
嗯,仔細想想,他不反對婚前性行為,但在試婚的情況下,還沒確定試婚結果就先試到床上去,的確太快了點,他該考量到她的感受才是。
「總有個理由……」她紅透的臉頰有絲羞怯,「比如說……喜歡?」她害羞到聲音梗住,「或是獸性大發……」
天呀,光想到眼前這個男人可能喜歡她,她便覺得全身的血液都要沸騰了!
有可能嗎?他可能喜歡她嗎?喜歡她這個只會掃地、拖地兼煮飯的邋遢鬼?
他愛憐地捧住她的臉頰,唇游移到她可愛的耳珠,輕吻輕舔,同時,她的腹部也感受到他全然硬挺的慾望正抵著她。
「我在想……」他在她耳畔輕喃,「三個月或許能提前。」
他想要她,她願意留下,反正剩不到一個月,既然答案確定,提前也無所謂。
他的答案聽在季書妮耳中,卻宛若雷擊,她全身僵硬,冰冷的感覺瞬間擴散開來,上一秒的羞怯與熱情一瞬間煙消雲散。
三個月提前……是她不用等到試用期完,就可以續任的意思嗎?
他……想用工作……成條件?
第4章(1)
「不——」季書妮氣憤地用盡全力推開他。他把她當成什麼了?
向軍彥不明所以地望著她,不懂上一秒氣氛明明還這麼好,她怎麼突然就翻臉了?「為什麼?」看著她憤恨的眼神,他表情也沉了下來。
「我不是妓女!」她激動地喊。
兩個多月來,他一點僱主的架子也沒有,會和她逗嘴聊天,甚至送她一兩件小禮物慰勞她的辛苦,她還以為他人很好,沒想到他竟是個會用工作當籌碼,要求員工和他上床的王八蛋!
「你說什麼?」他不可思議地瞪著她。「妓女?你腦子在想些什麼!」
「想你真是個徹底的王八蛋!」她大吼。
向軍彥表情由不可思議轉為陰冷,以他的身份地位,沒人能歇斯底里地對他做出不實的謾罵指控,從沒人敢挑戰他的權威,他也不打算給予任何人特權或例外,就算這個人是他喜歡的女人也一樣。
「你最好解釋清楚。」他緊握她的雙臂,以壓倒性的男性力量將她困在牆邊,冷聲威脅道。
「解釋什麼?你以為用工作當籌碼我就會和你上床嗎?」就算雙手被他抓住,她還是用盡全身力量掙扎地扭動身軀,想掙脫他的箝制,「你當我是什麼!」
「FUNK!」他忍不住脫口吐出一句髒話。「什麼見鬼的工作籌碼?」
就算在震怒中,他還是清楚地聽出她說的話有點奇怪,但她不回答他,一心只想掙脫他的控制,雙手好不容易重獲自由,她幾乎失去理智地開始攻擊他,他的下巴就這麼被中了一掌。
「季書妮!回答我!」他強忍著想掐死她的衝動,乾脆直接用身體壓制住她,「什麼工作籌碼?」
「幫你暖床的工作!」她朝他叫囂。
「你可不可以理性一點?」他的耐性快告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