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才不怕他呢。」
見小姐一點都不在意,她更憂心了。
「當初咱們逃出蜂谷,會扮成男裝,是為了怕老爺的追緝,現在可好了,好死不死居然遇上了玉面君,小姐不但對他下毒,還從他手中搶走陰陽雙煞,他肯定氣炸了!要是他曉得小姐是逃婚出來的,哪裡嚥得下這口氣?雖然這次咱們僥倖從他手中逃出,等他毒性退了,必定會派大批人馬來逮捕咱們。」
「這你不必擔心,他已經曉得我逃婚了,反正遲早都要得罪他,也不差多一次呀,更何況我給他下的毒就算他用內力逼出,最少也要花三天,到時候咱們已經不知逍遙到哪個地方去了。」
雲繡一陣錯愕,望著小姐洋洋得意的表情。繼而深深歎了口氣。「唉,早知小姐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了。」
上官宓故作不在乎,趁雲繡不注意,將頭轉到另一邊,遮掩不小心爬上兩朵紅雲的臉蛋,因為她只要一想到那天晚上南宮凌強吻她的事,就禁不住臉頰發燙,心中有氣。
以往,她什麼事都會告訴雲繡,唯獨這件事,她不好意思跟雲繡說。
那個臭玉面君竟敢輕薄她的嘴兒,又摸她的大腿,這也是為什麼她會故意整他!說起來。這還算便宜他呢,若有機會,她還會再多多教訓那個臭男人。
雲繡沒見到小姐臉紅的異樣,只當小姐太不在乎,真教她捏一把冷汗。
主僕兩人結伴,到處遊山玩水,白天趕路,晚上在客棧裡打尖,最後來到奕城,投宿在一間祥悅客棧。
雲繡將馬兒阿豬交給了客棧的馬伕,付了銀子請他好生照料,然後隨著小姐出門,到城中逛逛,兩人找了個視野最好的湖邊,坐在隱密的樹幹上吃糖炒栗子。
她倆自幼生長在蜂谷,習慣了窩在樹上登高望遠,視野特好。
「小姐,銀子都送光了,接下來咱們要往哪兒走?」
「讓我想想。」
解決了陰陽雙煞的事後,她也不知道要做什麼,正在思考間,湊巧有一群公子經過她們樹下,談話的內容也傳到她們耳裡——
「嘿,據說那羅家大小姐舉辦繡球招親。」
「什麼?!是真的嗎?」
「羅香憶可是咱們奕城有名的大美人哪。」
「沒有一個男人不想娶她,如今羅員外辦了一場繡球招親,全城的男人都搶著要去呀。」
說起那羅香億,男人們全部興致勃勃,繡球招親代表了人人皆有機會。
「那還等什麼,咱們快去搶呀!」男人們趨之若騖,一起吆喝著去了。
待人聲逐漸遠去,樹幹上的上官宓和雲繡兩人對望一眼,都咧開了笑容。
「你知道我想什麼嗎?」
「怎麼不知道,這樣的熱鬧,小姐豈會放過?」
「走,咱們也去湊湊熱鬧,瞧瞧那個繡球招親大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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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親台下擠滿了男人,他們引頸翹望,都想爭先一睹羅香憶的美麗風采。
要知道,羅員外對這個掌上明珠保護甚嚴,平日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羅香憶,想一睹她的芳容,只能靠運氣。
招親大會成了全城百姓的大事,來搶繡球的男子,不論身份、不論年齡,把四周的胡同巷弄全擠得水洩不通,就連附近的茶樓、酒館、飯館和客棧,都蒙受其利,聞風而來的客人,為了看熱鬧,全都來搶好位子,所以幾乎是家家客滿、座無虛席。
尤其是觀賞視野特好的上等席,更是賓客滿座,位子不夠的,各家掌櫃們還得忙著吩咐夥計多搬幾張桌子和椅子,將店裡排得滿滿的,幾乎變成戲檯子的座位了。
此等盛況,好比節日慶典一般熱鬧非凡,由此可知羅香憶的魅力有多大。
當扮成男人的上官宓和雲繡來到招親廣場時,現場早就擠得水洩不通了,四周的樓台也全部擠滿了看熱鬧的人。
經由向城民打聽,上官宓很快便知道羅香憶是何許人物。
「這羅香憶今年滿十八,是城中有名的大美人,也是羅員外的掌上明珠。」
第4章(2)
上官宓感到奇怪。「她既是掌上明珠,又是城中第一美人,為何要拋繡球招親?」
「公子有所不知,若非不得已,羅員外也不希望交給繡球來決定掌上明珠的終身大事,只因不得已。」
打扮成公子的上官宓和雲繡,都一臉好奇。
「怎麼說?」
「還不是因為縣太爺的公子看上了羅姑娘,可那縣太爺的公子是個不學無術的紈褲子弟,仗著有權有勢,意圖強娶羅姑娘為妻。」
「竟有這種事?」
「羅員外不敢與官鬥,但也不肯把女兒嫁給縣太爺的兒子,偏偏又不能拒絕,逼不得已只好使出唯一的方法,就是舉辦繡球招親大會,這樣一來,縣太爺也不能反對,畢竟繡球招親是民間風浴,縣太爺沒理由反對。
「羅員外就這麼一個美麗的女兒,拋繡球招親,便等於人人有機會,至少有個希望,只要那繡球落到別人手上,縣太爺再不願,也不能當眾反對這門親事。公然搶親了。」
「原來是這麼回事啊。」上官宓收起了平日嘻笑的神情,憤然道:「那縣太爺身為地方父母官,居然放任自己的兒子如此欺民!」
難怪她生氣,因為同樣身為女子,誰不希望嫁得好郎君?羅香憶的事,讓她想到自己也是受迫於逼婚,所以才會逃出蜂谷,因此對於姑娘家被逼婚一事,特別反感。
同時,她也很好奇這位奕城第一大美人生得是何模樣?深切希望,能有一個男人站出來,搶得那繡球,救羅家小姐於危難中。
拋繡球招親儀式在城中的倚月樓舉行,這倚月樓是羅員外的產業之一,本為招待才子詩人貴客賞月吟詩之用,樓高三層,為了這繡球招親,倚月樓上上下下都結了紅色的綵帶,喜氣非凡。
羅員外坐在看台上,神情似乎頗焦急,也似乎急於在人群中物色合適的未來女婿,畢竟這是唯一能夠解救女兒的機會。